“你很想要吗？”申以露捧住薛焕生的脸，轻声问道。
申以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她也是差不多快要三十岁的人，该懂得不该懂得都了解得七七八八。
“是，我要你，我只要你。”薛焕生拥住申以露，亲了亲申以露的眼角。
“那我们去床上，好不好？”申以露轻声哄道，她其实没想跟薛焕生发生什么，只是想着先把他哄住。
“好。”薛焕生说着就要拦腰将申以露抱起，只是他忘了自己醉了，两人双手又跌回沙发上。
申以露失笑，扶着薛焕生坐起，“醉了的人就不要瞎折腾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申以露将薛焕生扶起，心里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她原本是不想来这里吃饭的，这里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可是薛焕生那样兴致勃勃。
申以露想着，既然是最后一次，那便顺着他吧，当是他找了她这么多年，她唯一能给的回报了。只是，申以露没想过，这一顺，竟是顺到这个地步。
申以露将薛焕生放到床上，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她还是喜欢薛焕生的，只是他们错过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你好好睡一觉吧。”申以露轻声开口，准备起身离开。
原先闭着眼睛的薛焕生却突然睁开眼睛，伸手一把将申以露拉过来。申以露一个没防备，整个人摔到薛焕生身上。
薛焕生拥紧申以露，声音嘶哑出声，“不放，露露是我的。”
申以露无奈，轻轻推了推薛焕生，“你先让我起来，好不好。”
“不好，你要走。”
“我不走。”申以露低声道，跟醉鬼真不能太较真。
薛焕生闻言，手上松了力道，申以露松了口气，准备起来。谁知，薛焕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改变主意，一个翻身，将申以露推在身下。
“薛焕生。”申以露冷静地开口，“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我知道。”薛焕生眯了眯眼，低下头，封住申以露的唇。
申以露推开薛焕生，喘息着开口，“你不知道，你醉了。”
“我没醉。”薛焕生将头埋在申以露的脖颈处，不满地开口。
申以露还想再说什么，突然感到脖子处传来一阵凉意。
“露露，我喜欢你的，我喜欢你。”薛焕生呢喃着，伸手扯开申以露已经有些散落的衣服。
申以露闭了闭眼，终究是没有再反抗，顺着薛焕生的动作，如果他想，那就这样吧。
“露露……”薛焕生忘情地开口。
…
隔天一早，申以露有些迷茫地睁开眼，在看清四周的摆设后，意识逐渐清明。
身边的人已经没在了，申以露动了动身子，准备下床，只是身上传来一阵无力感。申以露轻皱眉头，随便找了身浴袍穿上，走出卧室。
薛焕生正在厨房煮粥，在听到动静后，转头看向申以露，眼里瞬间溢满笑意，“露露起来了？有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
申以露愣了愣，这场景之前是多么熟悉的啊。就在申以露愣神的功夫，薛焕生已经凑到跟前，半抱着申以露，“怎么了吗？”
“薛焕生。”申以露挣开薛焕生的怀抱，“我们需要讲清楚。”
薛焕生笑容淡了几分，“你还是想要离开我？”
“我们分手了。”申以露直视薛焕生，“不存在我离开你一说。”
“所以，你还是不能原谅我，跟我重新在一起？”薛焕生抓住申以露的手，质问道。
申以露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薛焕生，我说过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薛焕生深吸口气，压抑着怒气道，“那昨晚呢？你把昨晚都当成什么了？”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必太较真。”申以露十分平静地开口。
薛焕生的手猛地一紧，“你说什么？这些你觉得没什么？”
申以露手臂一痛，却神色不变，“这有什么吗？”
薛焕生呼吸一窒，“换个人，也行吗？”
“是。”申以露违心地开口，怎么可能可以，申以露连吃都那么挑剔的人，怎么可能会忍受别人对她做这种事。
“申以露！”薛焕生咬牙切齿地开口。
申以露相当淡定地看着薛焕生，本来她以为薛焕生会很生气。
岂料紧接着，薛焕生猛地把她抱住，“不管你怎么想的，现在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跟别人在一起的。”
申以露把头埋在薛焕生怀里，愣了愣，她没想过薛焕生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以为薛焕生会很生气很生气，然后两人就这样分开。
“露露，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真的只要你一个。”薛焕生柔声开口。
申以露却是慌了，一把推开薛焕生，“我有未婚夫了。”
薛焕生闻言，沉下脸，“但你昨晚已经跟我……”
“所以，我希望你能保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申以露打断薛焕生的话，“昨晚就是个错误，我们都忘了吧，你喝醉了，很多行为都是不理性的。”
薛焕生脸黑了又黑，看着申以露急急跟他撇开关系，他真的很不好受，“那你呢，你也喝醉了？”
申以露脸色一白，她没醉，她是愿意的，不然就凭薛焕生，对她用不了强，“焕生，我之前不知道你找了我五年，我也没有刻意躲着你。你没见到我，是因为我妈咪跟哥哥阻止你。”
“我挺抱歉的，本来大家好聚好散，却是让你浪费了五年时光，我该早点跟你讲清楚的。”
“昨晚你说，你想要我，我给了。薛焕生，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薛焕生身子晃了晃，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申以露说这话，是想告诉他，她那样做，是为了弥补他，是为了跟他两清。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没必要。”申以露说着，转身离开。
“你等等。”薛焕生闭了闭眼，“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必了……”申以露想也不想就拒绝。
“要的，再怎么说，昨晚吃亏的也是你。”薛焕生别开眼，他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申以露，他觉得美好的事情，对申以露而言，却原来只是一种补偿，一种交易。
薛焕生知道自己可能真的也要学着放手了，申以露为了跟他没有瓜葛，坐到这种地步，他怎么舍得她难过，怎么舍得不顺着她，虽然他更舍不得跟她分开。
“你先去卧室里换身衣服吧，你以前放这的衣服，我都帮你收着了。”薛焕生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放心，都是干净的，我有定期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