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在旁边惊呆了：“老大……”
“哦，对了。”
纪棠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你之前给我试的时候，怎么没有做好统计？我不记得试了多少。难道何老师把所有衣服都改了？”
何小平一脸难堪。
其他演员也围了上来。
导演闻声赶到，纪棠端坐在椅子上，一脸为难，“这衣服我也不是不能穿，但如果穿着这样的服装去拍戏，出来什么效果？还不得被观众骂上一通？”
腰肢太细了。
已经不像是正常的清宫装。
她抬起眼皮，冷幽幽一叹，“还是说，何老师根本就不把服装当回事儿，在玩弄我呢？”
“纪小姐，我没有……”
何小平冤枉的很，她用求救目光去看制片，但制片毫无反应。
“听说何老师还把我的衣服弄丢了。”
纪棠咬唇，一脸柔弱，“为什么偏偏把我的服装弄丢呢？如果不是讨厌我，那是为了什么？”
“那件事是我工作疏忽！不是我针对纪老师，真的……”
何小平已经改了称呼。
她目光迫切望向副导演，可人家似乎没有接收到她的信号，轻咳一声，掩饰了尴尬。
“这开拍了遇到这样的事故，对于剧组损失多大啊？这些可都是按照原着来做的。”
旁边女演员帮腔，“总不能把我的衣服给纪姐姐吧？我们角色设定都不一样。”
大家陷入了沉思。
又都在看何小平。
仿佛是在等她给出一个结果。
何小平眼神飘忽，一时琢磨不定，她低头，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小金，“小金，你知道我的衣服，都是质量有保证的，不会出错的对吧？”
这种乞求的眼神。
真是令人恶心。
纪棠目光冷淡，“何老师，现在我们的问题是，该如何处理你制造出来的麻烦，不是考验你的工作能力。”
可是都这样了。
还有什么工作能力可言呢？
旁边有人搭腔，“我认识一位经验老道的服装师，他现在也刚接完一部清宫戏，我们的服饰应该还可以补救。请那位服装师一起来吧。”
这补救，可还是需要匠人的。
哪里是服装师就能解决的。
纪棠扬起头，十分欣赏，“我觉得不错，那就联系那位老师吧。专业一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她看向何小平，“何老师，你也别放在心上。年纪轻，没有经验很正常。以后多跟组，就知道了。”
这明目张胆的嘲讽。
有谁听不出来？
请另外一位专业的来，那不就等于否认了何小平的专业性？
何小平一脸愧色，看向纪棠，咬着嘴角，“纪老师，我可以做的，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服装的事情处理好。”
她还觉得。
这事儿有转圜余地。
但纪棠不开口，别人已经不想给她机会了。
“算了小平，你一个人也的确太忙了，这是我们之前没有考虑到。”
制片叫住她，“就按照他们说的，找那位老师来救火，总不能把事情越整越糟糕吧？”
何小平想说，她不会变糟糕。
可好像。
压根没有人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