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两秒不到就被接通了，谢澜出现在镜头里。
他身上穿着拘留所发放的衣服，房间里的灯光本就昏暗，又背着光，苏啾啾差点没看清楚他人。
“你就不能挑个好点的角度？我人都看不见。”她没好气的抱怨，把脸凑到手机前，睁大眼睛才终于看清楚谢澜的脸。
少年脸上神色淡漠，狭长的凤眸与她对视，语气冷淡说：“不是辅导？看的是书又不是看我，需要什么角度。”
苏啾啾：她……竟无言以对。
轻咳一声，苏啾啾说：“看帅哥赏心悦目，我授课的水平会大有提高。而且，你这乌漆嘛黑的，我看书都看不清楚好吗？”
她眼睛是高度近视的。
“……”
听到这里的谢澜嘴巴动动，没有说话，但十分听话的调整了下角度，没再背着光。干净帅气的脸庞一下子出现在屏幕上。
他生得好看，五官精致，棱角分明，之前是营养不良看起来很瘦不好看，这段时间好吃好喝长了肉，看起来比以前帅多了。
果然反派就是反派，颜值和主角是没有多大的差别的。
只不过因为左应珏自带男主光环，他没有，所以不管在哪个方面，谢澜都会比左应珏弱一筹。
想到书里谢澜最后的结局，苏啾啾不由得轻叹一声：“可惜了……”
“嗯？”他微微眯眼，“可惜什么？”
可惜你活到三十岁就没了啊，三十岁生日刚过，就让左应珏给算计死了。
“没什么。”苏啾啾转移话题拿起书本，“咱们先学数学吧，我回来的时候你自己看过了吗？哪里不懂的，有疑问就提出来，我教你。”
谢澜将桌边的数学书拿起来，懒洋洋道了句：“都不懂，你教？”
“……”
“你没看？”
“没看。”
苏啾啾：“我不是让你先自己看着吗，你这看也没看，我给你讲了你也不知道我讲啥。”
谢澜慢吞吞说：“看了语文。”
好吧，不是数学。
苏啾啾又换了本书：“那就从语文开始吧，语文简单，咱们抓紧时间在半小时内搞定。”
“好。”谢澜没有意见。
…
当天晚上，两人从九点钟开始视频讲作业，一直到夜里十二点半都还在继续。
苏啾啾因为困倦打了好几个哈欠，在差几分钟到一点钟的时候，终于撑不住了。
“不讲了，明天再讲，我要睡觉了。”她说话间又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双眼眯成一条缝望着手机屏。
谢澜在另一头点头，说了声好：“明天不用讲这么久了，我白天自己会看，遇到不会的再问你。”
“嗯嗯……”苏啾啾脑子里犯迷糊，压根儿就没听到他说了什么，用力点头后就身体向后仰，头一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六月的天已经很热了，客厅里开着窗户，有风从外面吹进来，微微热风，不盖被子也能过去，不用担心会感冒。
她手机用支架靠着的，镜头正对着她，太困了连视频都没挂断就睡着了，谢澜这边可以完全清楚地看见她那边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