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茶瑟挺有潜力的。
能面无表情地错过他。
没想到……这特么是个深藏不露的傻子！
他要退货！
看了看茶瑟，肖一二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人长得挺好看的。
似乎还挺有气质。
但是，都可惜了。
没事，至少他们多了个垫背的。
茶瑟在进地下城的时候，她特异换了一身廉价的衣物。
她还特意弄的皱巴巴的，看起来像穿了很多次的。
“到了。”肖一二语气突然变得冷漠。
茶瑟看一眼这个屋子。
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破旧不堪。
“我现在是要进去住吗？”茶瑟老远都似乎闻到了里面的馊味。
肖一二摇摇头又点点头：“一会你就可以有地方住了，现在先登记一下。”
“哦。”茶瑟面不改色。
登记，填名字。
茶瑟歪歪扭扭的写了两个字：子忆。
肖一二挑了挑眉：“就这样，你确定不是唬我们的？”
茶瑟认真地点点头，一点儿都不心虚。
“对的，我从小就没有父母和名字，这个是我在广告牌上看到的两个字。我觉得它们写起来挺方便的。”
所以她就被名字定成这个了？这么敷衍的？
肖一二想。
看这字，也确实不想是个文化分子。
肖一二心里更加看低了一点茶瑟，同时对茶瑟的防备降低了那么一点点。
“那我……有地方住了对吗？”
看着茶瑟充满希翼的眼神，肖一二鄙夷地扯了扯嘴角。
“对的，或许住处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但是能住。毕竟我们都是住这个活下来的。”
“哦。”
茶在肖一二的带领下进了那个屋子。
屋里简直不是用“糟糕”二字就能形容的。
里面各种各样的人窝在一堆。
有的无聊的发着呆，望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的人嘿嘿地笑着，甚至咬着自己的手指。
有的人无声地哭泣着。
有的人脸上尽是麻木的神色。
那些人头发散乱油腻。
衣服上竟还散发着臭气。
每个人都是那么邋遢。
里面只有男人。
虽然这样，但看上去，他们的四肢都还健康，一般长得都还壮实。
不存在老弱病残。
最恶心的，就是一角的唯一的一个桶子——尿桶。
里面的腥臭味能把人呕出来。
在茶瑟和肖一二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茶瑟能清楚地看见。
里面的人的大部分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有的看肖一二带着恐惧害怕。
有的看茶瑟的眼神带着垂涎和势在必得，反正怎么猥琐怎么来。
有的两者皆有。
茶瑟稍微看一眼就明白肖一二或者肖一二和他背后一等人的意图了。
茶瑟委屈道：“好恶心啊，我可以不住这里吗？”
肖一二笑的残忍。
“不行，如果你要出去，你就没有地方住。如果你没有地方住，你就会死的很惨。”
“那具体是什么样的惨呢？”
茶瑟扫一眼蠢蠢欲动又忌惮着肖一二的那些人。
“啊，那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惩罚。就不用说出来了。以免你们太过于担心了。这里其实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