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提到妖形，江辞渊心里虽然还是会有一些别扭，但全然没了抵触。
不过就这么给言知乔看了的话，要是不符合她的预期，让她失望了，或者逐渐对他失去兴趣怎么办？
这可是他最大的筹码，也是最后的筹码。
想到这，江辞渊的语气里带了几分霸道不讲理。
“但我想要人形的，你雕还是不雕？”
引诱失败，言知乔也不着急，悠悠回道。
“给我摸尾巴。”
江辞渊：“……”
他倏地撇开头，有些窘迫的拒绝。
“尾巴不行。”
“为什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言知乔忍不住有情绪了。
“尾巴…比较敏感，不可以。”
余光看到言知乔笑容尽失的小脸，江辞渊怕她真生气，于是又连忙转过头来。
红光闪过，紧接着熟悉的龙角出现他的头上。
江辞渊抓住言知乔的手，主动放在其中一个上面。
“这个，你可以随便摸。”
光滑冰凉的触感暂时抚平了言知乔的情绪，但满足不了她内心的“贪婪”。
瞧着江辞渊带了点点讨好意味，她的手却顺势而下，落在他滚烫的耳朵上。
葱白的指尖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轻轻一点，就清楚感觉到身下的江辞渊随之紧绷了一下身体，同时呼吸也变得粗重不少。
“尾巴有多敏感？”
江辞渊收起龙角，躲开言知乔的手往前倾，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位置，压低音量在她耳边很坦诚的说道。
“会忍不住对你做出更坏的事。”
在言知乔面前，江辞渊的自控能力脆弱到不堪一击。
被她肆意撩拨时，他能不起生理反应，已经是再三克制的结果。
尾巴算是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位置，要是真随便给言知乔摸了，他怕他会忍不住“兽性大发”，做出极度不理智的事。
言知乔微怔，又垂眸看着江辞渊的耳朵。
那种事，可不能随便做。
算了，还是不要毁了他的清白。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
侍女恭敬的声音跟着传来。
“言姑娘，早饭准备好了。”
“知道了。”
言知乔应了一声，接着又用一种大发慈悲的语气对江辞渊道。
“行吧，暂时先放你一马，大师兄的玉雕只差一点细节了，等我雕完就雕你的。”
“好。”
江辞渊挺直背脊，扬起薄唇温柔的看着言知乔。
言知乔看着江辞渊这副神情，哼笑一声，撑着他的肩膀便准备站起来。
可刚一动，搭在她腰间的双臂又蓦地收紧。
言知乔被迫卸力，有些无奈的开口。
“不饿？”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会辟谷？”
江辞渊这么一说，言知乔后知后觉的想起在去人界之前，他吃饭的次数并不算多。
“那最近你怎么顿顿不落？”
“在人界习惯了，更何况有你在。”
言知乔没入宗门前，江辞渊等人的关系虽然很好，但并不是每日都一起用饭。
可这次从人界回来以后，大家似乎都养成了一个习惯。
一到饭点，就相约着去吃饭。
言知乔“唔”了声。
“那你现在去不去？”
“不太想。”
江辞渊又稍微用力缩短与言知乔之间的缝隙，埋头在她的颈窝处，微阖眸，像上瘾一般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只想和你在一起。”
言知乔说的没错，他确实很黏人，黏人到恨不得就跟她待在这个房间里，一辈子都不要再出去。
如此姿态，让言知乔有些哭笑不得。
“听说妖猫族的人极为黏人，师兄这架势，怕不是投错了胎？”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江辞渊缓缓睁开双眼，深幽的眸中迅速闪过一丝自我厌弃。
“大概吧。”
见江辞渊似乎真不打算去吃饭，言知乔索性不再挣扎起身，抬手搂住他的脖颈。
想到魔雀说的事，她就跟闲聊似的开口。
“师兄，妖族与人族交好，但凌霄宗和圣清宗这关系…若是两大宗门起了冲突，那些弟子和他们身后的族人会怎么做？”
“妖族与人族早有约定，两族互不干涉内政，即使有一方起了内乱，另一方也不可插手。”
话题跳的有些快，但江辞渊没有多想，认真回道。
“至于拜入宗门的弟子，可以选择与宗门站在一起，也可以选择袖手旁观，但不管做何选择，他们都只代表个人立场，不能拉身后的族人下水。”
言知乔虽然看了不少书，但有关妖族的事知之甚少。
闻言，她眸光微闪。
“那妖猫族与狐族和银龙族的关系如何？”
只代表个人立场，不能拉身后的族人下水？
言知乔可不信这说辞。
真到了起冲突时，恐怕大家不仅要拼实力，还得拼身后的势力。
“五位妖王私交甚笃，所以不止这三族，所有族群的关系都很融洽。”
江辞渊回答完，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言知乔。
“你突然问这些干什么？”
言知乔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用手捏捏江辞渊的后脖颈。
“我在分析你身上有没有可能有妖猫族的血统。”
江辞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有那么一点无语，但他又忍不住轻笑。
“得出什么结论？”
言知乔立刻故作深沉。
“真遗憾，你没有。”
“哦？”
江辞渊轻挑眉，稍微往前逼近。
“猫和龙，你更喜欢哪个？”
四目相对，二人眼底皆是浓郁的笑意。
答案显而易见，但言知乔就喜欢逗江辞渊。
“如果更喜欢猫呢？”
出乎意料的是，江辞渊没有露出不满，也没有要求言知乔重新给出一个满意的回答，而是…
“喵~”
“噗嗤——”
言知乔没绷住，被江辞渊可爱到忍不住笑出声。
注意到江辞渊脸上一闪而过的别扭和窘迫，她又故意揉捏他滚烫的耳朵。
“我的运气还挺好，不仅有了龙，如今还有了猫。”
窘归窘，江辞渊并未后悔那一声“喵”。
听到言知乔的话，他一把拉住她作乱的手，故作严肃的通知。
“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只能二选一。”
言知乔才不会管那么多，任性的回。
“我贪心，全都要。”
江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