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课的老师警告了一声以后便继续接下来的课程了。
陈峙看了他一眼，而后将目光移到了黑板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莫名的想要了解她，想知道她是不是陈年口中的那个姜语。
好像有点像。
陈年之前给陈峙画魂一幅简笔画，画内的女孩梳着高马尾，没有刘海……
想到那些，陈峙下意识地偏头看了眼正坐在位置上认真听课的姜语。
老师讲课的时候姜语偶尔会低头记一些东西，记完以后会再次抬头，一抬眸就看到了正在朝着她这边看过来的陈峙。
感受到陈峙那炙热目光的姜语缓缓垂下了眼睫，没在抬头。
她不太喜欢这么被人盯着看。
从那天以后，陈峙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和她搭两句话，哪怕说的话尬的他自己都接不下去，但是他还会说。
姜语被罚值日的那一周，陈峙总会主动揽下她的工作。
她说不用揽下她的，但陈峙却说：“是我害的你被罚值日的，本来就该我帮你。”
姜语闻声垂下了眼睫，没说什么。
而是拿着手中的工具转身去了另一个放下。
他们班分到的卫生区很大，半个操场半个操场大的卫生区只有陈峙一个人做的话，他们在规定时间内是肯定弄不完的。
为了节省时间和尽量不迟到，她只能拎着工具转身去其他的地方。
陈峙也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所以他也加快了速度，收拾完他那一片以后，又拎着东西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了姜语的身侧，帮她收。
姜语侧眸看了他一眼，没跟他枪，拿着手中的扫帚去了另一个方向。
就这样，他们清理了十分钟才清理完卫生区。
后来的每一天都是这样。
一周过的很快。
因为他们二人被罚卫生区值日，班内值卫生区的同学放了一个月的假。
如果姜语不再去卫生区值日的话，那哪片卫生区就只有陈峙一个人。
“你去哪儿？”同桌见姜语又起身往放置卫生用具的房间走，下意识地叫住了她，“你不是就值一周吗？”
姜语愣了瞬，回眸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口说：“我去帮帮他，卫生区就他一个人。”
同桌闻声笑了笑，一副我懂得表情，没再说什么。
陈峙去卫生区去的比较早。
之前两个人一起打扫卫生的时候陈峙还没觉得卫生区大，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陈峙直接在心里问候了那三个人的祖宗，然后骂骂咧咧地收拾卫生。
他感觉他收拾了很久，结果才收拾了卫生区的三分之一。
陈峙想撂挑子了，可是不值日会被罚的更久，陈峙只能骂骂咧咧地继续收拾。
直到他碰上了同样到垃圾桶倒垃圾的姜语。
看到姜语的陈峙愣了一瞬，刚想张口问问姜语“你怎么在这儿”，姜语就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一句话没说。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陈峙还是下意识地勾起了唇角。
他没有跑上前去问她为什么来，而是老老实实地打扫其他地方的卫生。
唯一和姜语搭上话的时间，大概就是两人一起爬楼梯回教室的那一阵儿了。
耀明一中的校服白t的领子很高，但是依旧没有遮住姜语手术留下的那到疤痕，哪怕它已经变得很淡了。
陈峙一垂眸就能看到她脖子上的那道疤，看到她脖子上的那道疤后，陈峙不由地想到了那些自杀的人身上。
他想，姜语也自杀过吗？
不过他并没有问，他怕会拉起姜语不开心的事情，从而再次让她再次坠入当时的情况当中。
姜语对他说的话很少，态度总是冷冷的，但是陈峙依旧没有放弃和她搭话的机会。
因为，她的话已经比前几天多很多了。
从一开始的“好”、“不用”、“就这样吧”、“快一点”变成了“陈峙，你去打扫北面，我去打扫南面，这样能快一点。”还有“陈峙，你能帮忙拿一起那个挂在竿子上的垃圾袋吗？我拿不到”……
陈峙被罚了一个月值日，另外三个人则被罚了家教一个月。
家教回来的三人比之前老实了许多，但也只老实了两周的时间。
期中考试过后，他们又找上了陈峙。
他们这次没在卫生区的那块打，而是去了男生厕所。
不过还是被同学给举报了。
这次被举报后，陈峙也回家家教了一周。
望着那个空空的座位，姜语忽然有些担忧，但想到他下周就能回来了，也就没多想。
他们第三次月考就要分班了，分班前陈峙回了学校。
这次分班是分文理班，姜语选理。
回来后的陈峙听说这件事儿后愣了一瞬，然后跑到姜语的跟前问了句：“你选什么？”
姜语还没说话，她的同桌直接替她回复道：“姜语选理。”
陈峙“哦”了声，没说什么，转身回了位置。
他的文科比理科要好一些，选文科的话，他考上大学的概率会更大一些。
学校给了他们两天的考虑时间。
陈峙是走读生，晚上回家喝赵好说了一声这个事，就是通知她，他们年级要分文理班了。
赵好回了声“知道了”，然后说：“最好选文。”
陈峙闻声没说话，而是拎着书包回了楼上，拿着三次月考的成绩单对比了一番。
相比于理科，他的文科确实优势更大一些，但是也没大到哪儿去。
他们的班主任王芳说让他选文，选文后他重点带他。
赵好也说让他选“文”，但是陈峙却丝毫没有犹豫的选了“理”。
理科和文科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他都学不会。
赵好听说他选了理的时候脸上敷着的面膜差点掉了，侧眸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对他的质疑：“你数学都学不明白？你确定你学的会理科？你上次月考的物理只考了二十分，还都是选择题……”
选择题他都选了d，d这个选项在卷面上刚好就二十分。
“算了，随你吧。”赵好基本上已经不指望陈峙能一次考上好大学了，她准备让他复读两年，或者复读一年，凑活的上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