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三两口吃完一个馒头,咸菜都没就,只觉得这白面馒头格外香甜。肚子里有了食,脑子也更活络了。
他一边琢磨着接下来的计划,一边习惯性地想收拾一下这狗窝一样的屋子。原主傻柱是个邋遢性子,屋里东西扔得乱七八糟,桌椅板凳上都积了层油灰。
“啧,这哪是人住的地方。”何雨柱嫌弃地皱了皱眉。融合了记忆,他自然也继承了原主的部分生活习惯,但更多的是来自现代灵魂的洁癖和条理。
说干就干。他撸起袖子,从墙角找出个破脸盆,又从水缸里舀了水,找了块勉强还算干净的破布,开始打扫。
拥有体质强化和宗师级厨艺带来的对手腕力道的精准控制,打扫起来竟是事半功倍。擦洗桌椅门窗,动作麻利,角角落落都不放过;归置散乱的锅碗瓢盆和那些翻烂了的菜谱,分门别类,井井有条。
正忙活着,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停在了他家门口。这次没敲门,但有个影子在门缝那里晃了晃。
何雨柱眼神一冷,抄起靠在墙边的擀面杖,猛地拉开门。
“哎哟!”
门外的人吓了一跳,正是三大爷阎埠贵。他手里端着个搪瓷茶缸,脸上堆着笑,显然没料到何雨柱突然开门。
“柱子,忙着呢?”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讪笑着往屋里瞟了一眼,看到里面居然在打扫卫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三大爷,有事?”何雨柱没让开,堵着门,语气不冷不热。这阎老西,精于算计,无利不起早,这会儿过来,准没好事。
“呵呵,没啥大事。”阎埠贵把茶缸往前递了递,“刚泡的高末,想着你刚才……咳咳,辛苦了,给你送点茶水解解乏。”
高末?就是茶叶铺子扫出来的碎渣子。这老小子,抠门都抠出境界了。
何雨柱没接,只是看着他:“三大爷,咱明人不说暗话,您有什么指教,直说吧。我这儿还忙着收拾屋子,没空猜谜。”
阎埠贵脸上有点挂不住,干笑两声:“你看你,柱子,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有水平了。是这么个事儿,刚才……你跟贾家那事儿,算是了了?”
“欠条打了,白纸黑字,三位大爷见证,怎么了?”
“了了就好,了了就好啊。”阎埠贵搓着手,“院里和睦最重要。不过柱子啊,你看,贾家确实困难,秦淮茹一个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要养一大家子,你这每个月让她还十块,是不是……有点太紧了?要不,看在大爷我的面子上,缓一缓?或者,减点?”
何雨柱心里冷笑,果然是为这事来的。这阎埠贵,怕是收了贾家什么好处,或者就是单纯想当和事佬,显摆他三大爷的能耐。
“三大爷,”何雨柱语气平淡,“您的面子值多少钱?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
阎埠贵脸色一僵:“柱子,你这话说的……”
“我这话说的不对吗?”何雨柱打断他,“她贾家困难,我何雨柱就容易了?我辛辛苦苦挣的钱粮,被他们白白占了三年,我说什么了?现在我要回我自己的钱,倒成了我逼他们了?三大爷,您这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明显了吧?还是说,贾家许了您什么好处,让您来当这说客?”
“你!你胡说什么!”阎埠贵被说中心事,脸涨得通红,“我好心好意来劝和,你怎么狗咬吕洞宾!”
“哟,这就急了?”何雨柱嗤笑一声,“您的好心,还是留着给您自家算计柴米油盐吧。我何雨柱的账,我自己会算,不劳您费心。请回吧!”
说完,何雨柱“砰”的一声,直接把门关上了,差点撞到阎埠贵的鼻子。
阎埠贵站在门外,端着那缸高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想骂,又怕动静太大引来更多人,最终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脚,低声骂了句“不识好歹的东西”,灰溜溜地走了。
屋里,何雨柱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不屑地撇撇嘴。
【叮!成功惩戒禽兽阎埠贵(初级),挫败其算计,使其吃瘪,奖励现金5元,霉运贴持续时间增加6小时。】
嗯?还有意外收获?霉运贴持续时间增加了?不错不错。
经过这小插曲,何雨柱打扫得更起劲了。足足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小小的屋子收拾得窗明几净,物品归置得整整齐齐,连那点霉味都似乎淡了不少。
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感觉肚子又有点空了。光吃馒头咸菜可不行,得搞点实在的。
他意念一动,从系统空间取出那五十元新手现金和刚才零零总总奖励的现金,加起来快两百块了,还有各种粮票肉票。在这个年代,妥妥是一笔巨款。
锁好门,何雨柱揣上钱和票证,昂首挺胸地出了四合院,直奔菜市场。
今时不同往日,他何雨柱,可不会再亏待自己的肚子!
到了菜市场,何雨柱凭借着宗师级厨艺的眼光,精准地挑选着食材。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两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几块水灵灵的豆腐,一把小青菜,还有葱姜花椒等调料。
他买东西干脆利落,不讲价,但挑的都是最好的,花了不到五块钱,就已经提了满满一网兜。
回来的路上,遇到几个院里的邻居,看到他手里提着的肉和鱼,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傻柱以前也买菜,但多是些便宜菜,偶尔买点肉也是紧巴巴的,哪像今天这样,又是肉又是鱼的,跟不过了似的。
何雨柱一概不理,径直回了院子。
刚进前院,就看见秦淮茹正在水槽边洗衣服,棒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贾张氏坐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一边纳鞋底,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着他。
何雨柱只当没看见,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穿过院子。
“呸!有钱买肉,逼我们还债,不得好死!”贾张氏压低声音咒骂。
秦淮茹洗衣服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眼神复杂,很快又低下头去,用力搓洗着衣服,指节都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