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不允许预言
宙斯的意思，是让雅典娜制定一个完全有利于奥林匹斯的作战方案——最好是奥林匹斯不费一兵一卒，让而其他旧神去和新神拼命。
当然，这是宙斯最理想的方案，但绝不可能达成。
旧神们可不是傻子。
所以宙斯需要的方案，得表面上看起来公平公正，实际上却是让其他各路旧神去送死，而奥林匹斯得利。
这种套路，在上古时代与新神的第一次大战当中，就绽放过光芒。
瓦尔哈拉的衰落，就是这个套路产生的结果。
雅典娜答应的爽快，但心里怎么想，却谁也不知道。
且不说这套路在上古时代玩儿了一次，这次是否还有效；单说雅典娜现在为谁而战这个问题，就决定了雅典娜不会给宙斯真正的得利方案。
雅典娜已经知道，姜山又上来了。
而且还知道，给瓦尔哈拉解围的，不是永恒，而是姜山；永恒慢了一步，永恒到的时候，吞星本就已经打算离开。
就在这次奥林匹斯诸神会议召开之前，她刚和姜山联系过。
现在姜山已经离开瓦尔哈拉，具体去了哪儿雅典娜不知道，她只是让姜山瞅准机会去维山蒂的星界附近溜达一下——作一个保证，保证维山蒂不死，保证埋伏在附近的新神一个都活不了，还要保证前去给维山蒂解围的波塞冬死在那儿。
雅典娜决定让波塞冬第一个去死。
因为新神死了一个重要人物，旧神也得死一个；卡利巴克的死，挑动了达克赛德的神经；而宙斯的神经，也需要一个重要人物的死亡来挑动。
哈迪斯或者波塞冬，这两个最合适。
十二主神之中，他们两个的力量、身份，除赫拉之外，仅次于宙斯；虽然他们与宙斯存在着很大的矛盾，但他们任何一个的死亡，都能令宙斯跳脚。
原因很简单。
在推翻克洛诺斯的过程中，哈迪斯、宙斯、波塞冬三兄弟曾经作过一个约定，这个约定决定了奥林匹斯第三代神系的基本构架。
这三个人，缺失了任何一个，奥林匹斯神系第三代的基本构架便会被动摇。所以哪怕宙斯和哈迪斯、波塞冬之间有着无可调和的矛盾，宙斯甚至恨不得杀了他们，却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所以如果波塞冬死了，宙斯就不得不跳脚。
选择波塞冬而不是哈迪斯，一是哈迪斯更精明，城府更深；二是雅典娜和波塞冬有矛盾。
那还是上古时代的事了。
那会人他们还统治着地球。
波塞冬曾和雅典娜争夺过雅典的统治权，虽然雅典娜最终获胜，但这个事情，雅典娜记下了。
现在既然有机会，当然要先送波塞冬去死。
女人嘛，或多或少，都有点小心眼，即使雅典娜是女神。
一旦波塞冬死亡，宙斯的神经被挑起来，新神和旧神的战争，就可以拉开序幕了，烈度必定会更高一级。
从万神殿出来，雅典娜和阿尔忒弥斯、赫斯提亚联袂而行。
雅典娜问阿尔忒弥斯：“阿波罗呢？我想听一听他的预言。”
阿波罗是阿尔忒弥斯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奥林匹斯的光明与预言之神；神话传说中经常把他和许珀里翁搞混淆，甚至给他冠以太阳神的称谓，但他不是太阳神。
太阳神一直都是许珀里翁，许珀里翁从来没交出过太阳神的权柄。
阿尔忒弥斯笑道：“伟大的战争与智慧之神，也要听从预言的安排吗？”
雅典娜白了她一眼：“战争即将打响，我必须方方面面周全完备。”
旁边赫斯提亚笑起来——相比起阿尔忒弥斯身上的那股子凛冽的野性，赫斯提亚则仿佛是个知性大姐姐。
她说：“阿波罗好像找大地之母去了。”
雅典娜一听，心下一转：“他找大地之母作什么？”
阿尔忒弥斯便道：“他这段时间一直充满疑惑，他的预言能力好像出了一些问题。”
说：“前几天我还听他念叨，说‘为什么看不见’这样的话。”
雅典娜顿时心中一动，神色里却诧异道：“阿波罗是预言之神，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阿尔忒弥斯道：“我也不知道。”
说：“他觉得大地之母能予以他启示，所以他去见了赫拉，得到允许之后，便去找大地之母去了。”
雅典娜心中此时许多念头，口里却叹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说：“我想知道，在他的预言中，这一次战争最终会怎么样。”
便说：“阿尔忒弥斯，如果阿波罗回来了，你就让他立刻来找我。”
阿尔忒弥斯点点头：“好。”
旁边赫斯提亚道：“预言贯穿了奥林匹斯的始终，的确是值得重视的事。宙斯也想听到阿波罗的预言，但恐怕也得等到阿波罗从大地之母那儿回来才行。”
雅典娜作状微微颔首：“宙斯也想知道预言中战争最后会怎么样。”
别过阿尔忒弥斯和赫斯提亚，雅典娜回到自己的神殿，此时心中，隐隐有点后悔——也有点庆幸。
她知道阿波罗一旦发出预言，就必定会给事情带来一些难以估量的影响。虽然阿波罗的预言，可能与她自己的目的没有什么区别，却无疑会打乱她的布置。
雅典娜暗暗思忖：“我应该早点解决掉阿波罗！”
虽然她和阿尔忒弥斯关系不错，但和阿波罗却很一般；如果阿波罗的预言会坏事，她不会吝惜给他死亡。
“好在还能挽回。”
雅典娜想着。
现在阿波罗不在奥林匹斯神山，他找大地之母盖亚去了；那么宙斯在阿波罗回来之前，就得不到阿波罗的预言。
这就给了雅典娜转圜的余地。
但即使如此，雅典娜仍然发出叹息。
“如果姜山在这里就好了.”
阿波罗亦是十二主神之一，雅典娜手底下现在没有那种可以直接干掉阿波罗或者绑架、擒杀阿波罗的人物。
她只能自己出手。
这难免令她感到有点分身乏术。
可这件事，不得不做。
“而且还要伪装成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