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巴玛x5怎么样？”王潮问。
“不了解。”小吉淡然说。
“我以为机器人什么都知道。”
“我们是乐手，不是电脑。”
上午，王潮四人组来到体育馆。
今天刚好这里有场车展，准备过来看看车。
这会正在巴玛展台转悠。
“单一。”王潮摇摇头说，
“网络那么发达，你们也不主动去下载吸收。”
“下载了几百个G，不还是很单一？”
小吉白了他一眼。
王潮顿时跳起来：
“你偷看我电脑？”
“我要追剧，内存不足。顺便……清理了电脑。”
“早都说了，让你少看那些狗血偶像剧……什么，清理电脑？该不会……”王潮脸色大变。
“已经和新的一样了。”
小吉点点头。
王潮眼角一阵抽抽。
“走啊，不是要看车？”小吉问。
“没心情。”
“别担心，我又下载了很多。”
“不会吧……”
“恶作剧之吻、浪漫满屋、转角遇到爱……”
小吉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王潮再一次眼角抽抽。
“赶紧看车，快点，肚子都饿了。”小贝抱怨道。
王潮叹了口气，继续向前。
穿越以来，接受的唯一的遗产，就这样没了。
“我要吃冰激凌。”小吉停住脚步。
“吃个屁，小心宫寒……”话说一半，王朝改口，
“对，你不牵扯。”
小吉松开拳头。
王潮看到，不断有人从服务台过来，拿着冰激凌。
“发的？走，去领。”
四人走到服务台附近，很多人正在排队。
便走到队伍最后。
最前面是一对年轻情侣。
“请给我们来两个冰激凌。”男孩说。
“抱歉，发完了。”
服务台后面是两个年轻姑娘。
一个高瘦梳着马尾，一个身材中等波涛汹涌。
都是一身巴玛销售制服，看起来很有逼格。
“刚刚还看到有人领……”男孩叹了口气，转头说，
“走吧，没了。”
身后排队的人，也慢慢散去。
“真倒霉……早就让你过来，磨磨蹭蹭的。”女孩抱怨。
“算了，等会出去买。”男孩说。
“嗯。”两人转身离开。
王潮对着小吉耸耸肩膀：
“听到了？”
“嗯，出去给我买。”
“……”王潮脸色一僵，说，
“你这听力，可真独特。”
突然，一阵争吵传来：
“不是说发完了吗？”
说话的，是刚才那个领冰激凌的男孩。
他和女朋友，正一脸诧异地质问马尾女销售。
“是发完了。”马尾淡然说。
“那怎么他能领到？”男孩指了指她身旁。
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老外，正趴在服务台。
拿着冰激凌，一边吃，一边看着台子上的资料。
另一名波芭女销售，正笑面如花地，贴着对方，用外语向他介绍着内容。
丝毫没有顾及到，胸口衬衫纽扣崩开，春光外泄的异状。
“那是外宾专享的，不对外发放。”马尾依旧高冷。
“晓璐，以客户为上帝的理念，这句话用外语怎么说？”波芭转头问。
“the concept of putting customers as God。”
“厉害！”波芭赞道。
这时，又有一名老外走了过来。
“Excuse me？（打扰了）”
波芭赶紧转身，从后面拿出一个冰激凌双手奉上。
同时冲着马尾喊：
“赶紧打发走，这边我一个人应付不了。”
“嗯。”马尾转头对男孩说，
“失陪，去别处转转吧。”
随即转过头，使出一记“变脸”。
对着刚来的老外，笑出褶子来：
“can I help you？（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
男孩没有走，和女朋友两人，一脸激愤，嘟囔道：
“怎么这样，我们来领，就没有，老外来了，就什么都有？”
“大庭广众，嚷嚷什么，真没素质。”
“我没素质，你们什么态度？”
“真摸回事？”老外舔着冰激凌问道。
“没事，您的华语说的可真好！”马尾竖起大拇指。
老外笑着摇摇头。
马尾冲着男孩摆摆手：
“赶紧走开，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你……”男孩气得脸色发红。
“看车就赶紧去，别在这儿丢人。”
“你们这是双标！”
“一看你这样儿，就不是我们目标客群。趁早离开，免得有损我们巴玛品牌形象。”
马尾不断切换表情，本来就有些不耐烦。
加上一吵，又围上来不少人，
让她显得心情更差。
“这位姑娘，厉害啊！”王潮走上前去。
顺便拍拍男孩肩膀。
男孩一愣，不知道什么意思。
“什么？”马尾眉头微皱。
“这招变脸绝技，师从哪位名家？”
“瞎说什么！”马尾喝道。
“别捣乱！”波芭也瞪了一眼。
“外语说得这么溜，服务态度这么好，难道是跪大毕业的？”
“贵州大学？不是啊。”两人面面相觑。
“你俩跪舔这么风骚，肯定是跪大的高材生。”
“哈哈！”围观人群迸发出一阵笑声。
“骂谁呢？”马尾瞪着双眼喊道，
“混蛋，赶紧滚，不然我找保安了。”
“念请人，真摸可以对漂亮的小姐如此无礼。”旁边老外，吃着冰激凌，一脸玩味说道。
“一边去，吃东西还堵不上嘴。”王潮冷哼道。
老外怂怂肩膀，走到一边。
波芭忙贴过去安慰：
“Sorry for the inconvenience!（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马尾转过头，怒视王潮：
“丢人，怎么能这样对待尊敬的外宾。”
“他是你爹，不是我的。”王潮撇撇嘴。
“你……纯属捣乱！”
“是你们有错在先。”男孩在旁嘟囔道。
“我们，这是在维护华国礼仪……你们不是客户，捣什么乱。”马尾理直气壮。
“我们也是客户。”
“笑话！看看你们，全身上下加起来，一千块钱有没有？一看就是来蹭吃蹭喝闲逛的，也好意思？”
“你们的服务培训，难道是看人下菜？”王潮笑问。
“我们可是外商独资的豪华品牌。当然首先保证外籍来宾的接待，接下来是优质客户的服务，至于你们，不在服务范围内。”马尾仰头冷笑说，
“赶紧滚，别影响我们工作。”
全场数十名围观者，尽皆哗然。
王潮脸色一沉，说道：
“你搞清楚，不管外资还是合资，不管普通还是豪华，只要你来到华国，想吃我们华国人的饭，就要首先学会，怎么尊重我们华国人。”
“说得好！”众人纷纷拍手，并转头驳斥，
“小姑娘，过分了。”
“你们巴玛公司，就是这样搞服务的？”
“……”
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经理，我们在接待外宾，这些人捣乱。”马尾说。
“你脸真大，值得我们这么多人围观。”王潮不屑道。
“恶人先告状，是你们搞双标！”那男孩喊道。
“对啊！”周围人纷纷附和。
经理眉头一皱，对着马尾和波芭，批头盖脸骂道：
“让你们接待客户，在这儿给我吵架，这个月绩效别想了……去，招待外宾去。”
“经理……”两人眼眶一红，还想说什么，看了看经理板着的脸，又咽了回去。
经理转过头来，对着众人淡然说：
“不好意思，我们存在工作失误，接下来会调查优化，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一听，也不好说什么，纷纷散去。
男孩和女孩，也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算了……走吧。”
“功夫不错，太极宗师！”王潮笑道。
经理看着王潮一怔，突然眼神一亮，喊道：
“嗳？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明星王潮吗？”
“认错人了，我是马汉。”
王潮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男孩和女孩一愣，跟着王潮的背影离开。
经理脸上露出不快：
“什么玩意儿，一个小歌手，在这儿跟我装哔！”
目睹刚才的一幕，马尾嘟囔道：
“就他，还是个明星？垃圾……”
“那不正好？”波芭眼神一亮。
“什么？”
“刚好蹭蹭，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