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赶快去睡觉
笔者在介绍四个支柱的概念之前，先简单说明了当时最流行的，最高意志神明学派中的理论。
这一学派认为，低维空间中的物质缺少复杂结构，无法容纳复杂的信息，也无法承载意识。
是根源神明为低维空间带来了生命，以及让物质具备了各种功能。
而低维空间是三维空间的衍生，三维空间的支柱则为阴阳，所以低维空间的支柱也为阴阳所化，是为五行。
当然，这是只是认可度最广的说法，笔者所在的【降维】学派却不以为然，于是才有了四个支柱这一说法。
当时【降维】学派耗费大量资源，铸造了奇观【天象列星】，来进行低维空间推演。
奇观运行了足足5000年，才捕获到一个微小的二维空间，后又花费了10万年对空间进行解析。
在十万年间，通过对二维空间的变化过程进行感知与检测，并排除了众多干扰项后，终于确定了四种贯彻二维空间变化始终的属性。
那便是【毁灭】【创造】【虚无】和【信息】这四种概念。
【毁灭】并非是一个动词，而是一种状态，类似于计算机中的0。
当低维空间中的物质处于【毁灭】状态时，会疯狂侵蚀四周的其他物质，逐渐吞噬低维空间，让整个空间处于静止状态。
【创造】与【毁灭】的概念相似，状态却相反，【毁灭】是将一切变为静止，【创造】则是将整个空间激活，使其逐渐进入发展的黄金阶段。
而相对于【创造】与【毁灭】，【虚无】和【信息】则有所不同。
【信息】将物质串联在一起，使其拥有超出结构的性质和作用。
【虚无】则是用来切断【信息】，消除所有复杂结构，让物质回归于物质本身。
【虚无】相对于【信息】可以算作0，而【信息】却并非是1，而是无限。
低维空间在这四种属性的支撑下，才有了各种各样的变化，而根源神明只是激活，或者催化了它们的状态。
所以才有了“根源神明的注视为低维生命带来时间”这种说法。
在介绍过【四大支柱】的由来和特性后，笔者进一步提到了四个属性在三维空间中的使用。
【创造】与【毁灭】的权能存在于神明的一举一动，神明以下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掌握。
【虚无】和【信息】只能通过后天习得，就算神明想要运用这两项法则，都需要深入根源之涡去寻找使用之法。
两项规则中，【虚无】在被发现后，逐渐形成了一个以神裔为主的隐秘流派。
这一流派的修行方式比较低调，并不常见，能力的提升速度也比较慢。
通常会在外行走几年，搜寻各个种类的书籍，包括但不仅限于史书、小说、报纸、教材或者学派的研究报告。
然后回去闭关几百年，也不知都做了些什么。
等到出关时，往往实力大增，但又不去惹是生非，而是再度收集各种信息载体。
最后笔者猜测，或许这些神裔只是宅在家里看书吧。
进而推测，强化【虚无】的方法可能与其反面的【信息】有关。
张阳将书中主要的内容做了记录后，关闭模拟器中的图书馆，食指有规律的轻轻敲击着桌面。
对于文曲在书中的观念，张阳持保留态度。
虽然一些描述能够与他观测到的低维空间中的变化对上，但他暂时还没有发现【毁灭】这种近乎天灾一般的大规模变化。
但对【虚无】和【信息】的描述，让张阳陷入了沉思。
之前尼伯龙根中的实验过程他全程观看，但二维空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明白。
但如果按照文曲所说，在低维空间中是先有的【信息】，也可以理解为【定义】，而后才有的物质结构。
那么他已经完全理解了实验过程中发生的事情。
【移动基地】之所以无法用通常手段分割，是因为切割它的工具不在物质层面，而在规则层面。
「一」使用【虚无】对【移动基地】进行切割后，确实保留了铁亚需要的物质结构，却切断了物质之间的【信息】联系。
简单类比，就相当于把一个人的胳膊腿卸下来再安上，但没有对神经进行连接。
无论怎样从物质层面对【移动基地】进行拼凑，也无法将其功能恢复，除非将被切断的【信息】重新连接。
那么，问题来了，要如何做才能修复【信息】之间的连接呢？
这是个大问题。
张阳打算在银风铃书架上的其他书中寻找答案
为了向模拟器的图书馆中录入更多书籍，他叫停了正在读书的「一」，让她将书架上的书依次拿下。
当然不需要去通读，只需要看过书名后，书籍的信息就会自动录入他的脑海。
只不过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十分耗费精力，十本书的数据量就让他感觉头晕脑胀。
他便让「一」先停下书籍的读取，先回到家中。
小小使徒少女回到家后，眼睛里也都是圈圈，看这些理论书籍看的头晕脑胀，脑瓜生疼。
这是一种精神力透支的表现，急需睡觉回蓝却怎样也睡不着。
张阳干脆让小蓝给向白毛投喂一个起司蛋糕，让她进入醉酒状态，赶快去睡觉。
他则与一直坐在一边的克里斯汀交流起刚刚获得的新知识。
克里斯汀身为低维世界的原住民，其意识更是直接存在于根源之海，对文曲提出的这四个概念有不同于自家神明的理解。
对于张阳来说十分抽象的【信息】，在她的眼中却并非是一种规则或是概念。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实验经历，感觉自己似乎见过与【信息】概念类似的东西，只是当时并未注意。
她便立刻向张阳申请返回低维空间，去验证自己的想法。
回到尼伯龙根后，她叫来了「156」和「02A」，并将【信息】这一概念告知他们二人。
「156」的像素小人头立刻弹出一个惊叹号，随后便带着两位前辈来到了发电装置的原型机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