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肉汤和热水
在山洞前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堆石头。
这些石头又大又平，每三个或者四个一组，摆在一起。
三块石头中间，形成一个自然的空档。
空档之中放着捡来的柴火，上面架着做好的陶锅，这样一个简单的灶头就做好了。
陈天点燃柴火，并且在陶锅之中倒满了水。
倒完清水之后，陈天又拿了好几块切好的鹿肉，直接冷水下锅。
放了肉，自然还要有一些配菜。
部落里如今的菜品并不是很丰富，但是萝卜、葱还有芋头一类耐煮的蔬菜，倒是有一些。
陈天也不讲究了，将这些菜随便切了切，倒入了锅中。
这口鹿肉萝卜汤，就算是这么做好了。
另外一个石头灶上，也摆着一个深一点的陶锅。
这口锅中也是盛满了清水，里面煮着几条大黑鱼。
两口锅中的水，很快就沸腾了，冒出了阵阵白烟。
原始人看着这些白色的烟雾，不敢靠近。
可是很快，一股独特的香味就从陶锅中飘了出来。
这种香味和烧烤时的香味完全不同，更加浓郁，更加诱人，似乎这种香味，直接把他们的鼻子打开，将香味塞进了鼻子一般。
烤肉完全无法比拟。
咕噜噜——
原始人的肚子一个接一个开始叫了起来。
可是没有陈天的示意，他们根本不敢随便去拿里面的吃的。
之前跟石打过架，还被陈天一顿暴走，还挨了阿萎一罐子的那个原始人，一向是一个活跃分子。
他忍不住这独特的香味，可能是想着既然吃不了肉，闻点气总是可以的吧！
怀揣着这种想法，他伸手去“捞”那些飘上来的水蒸气，想要把这香气全部吸入自己的肚子里。
哇哇哇——
他的手刚一触碰到水蒸气，就被烫了一下。
陈天无奈：“等一下，还没熟呢。”
这家伙也不知道听没听懂陈天的话，稍微消停了一会。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他又趁着陈天不注意，想伸手去摸摸罐子里的水是什么味道。
这一下，杀猪一般的声音回荡在部落的上空。
“说了别动，你怎么不听呢？”陈天对他说道：“你头这么铁，以后叫你铁头吧！”
这个名字很符合人设，这家伙头上挨了不少打，但是依旧活蹦乱跳的，一点事也没有。
不叫铁头叫什么。
铁头这下头是不铁了，乖乖地蹲在陈天身后，等着陈天发布命令。
咕咚咚——
锅中不断冒着气泡，蔬菜也都漂浮了起来，锅里的水变成了一种接近于白色的汤汁，水汽不断上升，让对面的人已经看不清了陈天的样子。
陈天拿一根树枝捅了捅肉，软烂正合适！
这锅肉，算是煮好了！
“好了，排队！”
陈天大声道。
他让原始人们按照老幼女男的顺序，排好了队，然后先给前面的人每人发了一个容器。
因为只做出了第一批的陶器，不能做到人手一碗。
喝汤这件事，只能轮着来。
用来舀汤的，是陈天自制的一把勺子。
其实就是用棍子绑在了一个破烂的碗上。
根依旧是第一个品尝的人。
她端着手里的陶碗，小心地将碗端到了嘴边。
呲溜——
陈天本想提醒别烫着，可是根已经等不及了。
浓烈的肉汤，顺着根的食道进入了胃里。
这明明是水，但是却有肉的味道，可是没有肉那么难嚼，喝下去以后，浑身发热……
根喝了一口热汤，脸上的皱纹都好像舒缓开了一般，简直都年轻了几岁。
她惊讶地对周围人说道：
肉水——
肉水——
有肉味道的水，不就是肉水吗？
然后她吃了一块肉。
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这肉，比烤的肉还要绵软，放在嘴里后，根本没有费力，就已经划开，简简单单地咽了下去。
太好吃了！
语言匮乏的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只能一边呜呜地叫，一边大口大口地吃下肉，也不顾及什么形象。
她的这些动作，也足以说明一切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之前吃到烤肉一样了。
甚至更加夸张。
所有人都尝到了煮肉的美味，烤肉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尤其是那些老年人，煮熟的食物对他们简直太友好了。
因为长期吃生食，部落中年纪大的人牙齿并不好。
这也是原始人死亡率高的一个原因，因为牙齿不好，能吃的食物太少，最终被淘汰。
大骨熬汤，身强体壮。
如今有了煮肉吃，有肉汤喝，他们再也不用担心营养跟不上的问题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部落众人做陶器的热情十分高涨。
毕竟谁也不想等到别人用完碗之后再吃。
陶器的制作本就不难，他们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需要，捏制了一些陶器。
烧制陶器的人，陈天也固定了下来。
一个叫老火，一个叫老土，他们负责烧火，以及把捏好的陶坯放进土窑，最后取出来。
孩子们也参与到了这场“游戏”当中。
不过他们可不会做各种器具，他们是用泥巴当玩具，捏出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陈天告诉他们，这种东西叫做“陶俑”。
俑——
俑——
孩子们兴奋地跑来跑去，庆祝自己又学会了一个新词语。
有了陶器，部落的一些习惯也在慢慢改变。
首先是喝热水的习惯。
陈天专门指派了两名女性原始人，每天负责烧开水。
不但要烧开水，还要负责让所有原始人都喝开水。
原始人的生活习惯太差了，以前经常吃生食，肚子里养着寄生虫是常有的事情。
不少原始人就死在了这问题上。
陈天也没法解释，只能告诉他们，水里有虫，看不见的虫。
只有用水烧开后，虫才会死掉。
负责烧水的小鸟和葵娃，算是陈天的表妹，和阿菜年纪差不多。
她们十分地认真负责。
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他们就会起来生火、烧水。
等到部落所有人都起来了，她们会挨个督促部落的人，在他们的大锅里来舀热水喝。
如果发现谁偷偷地跑到河边喝凉水，她们会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陈天。
像极了陈天小学时班上那个热爱打小报告的小姑娘。
部落里的原始人，尤其是女性原始人，已经养成了每天洗脸刷牙的好习惯。
女性们对于爱美是天生的。
她们几乎每个人都做了一个陶盆，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用烧热的清水，对着清水扎头、洗脸。
定期洗头、洗澡，已经成为了部落女性的习惯。
就这一点来说，男性原始人做的很不好。
每天捕猎回来就倒头大睡，很少有每天坚持洗脸、洗澡的。
似乎这一点，在很古老的时候就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