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华航大的研究生都已经完成了最开始的各种手续什么的办理，要开始选导师了，马凡今年也凑够了自己的教学年限，可以带学生了。其实这事儿你说他好么……手底下多几个学生，学业课业到最后都得自己操心，包括什么论文啊这个那个的，不好么……起码多了几个能干活的人吧，虽然说马凡没什么活让人家干，你不能让人家替自己去开会吧。
“马老师，今年准备带几个？”经管学院的院长问马凡道。
“院长，我第一年，有个俩仨就够了吧。没经验啊。”
“俩仨可不行，今年招的人多，这玩意，挣钱啊。所以扩招了，给你分配的是三个学硕工商管理，三个专硕的工商管理。反正这个专业也都是花钱买学位，也不用那么严格了。就按照你之前导师怎么带你就行。你之前是谁啊。”
“我之前是付老师。原来我们公司董事长老婆……”
“小付啊。我知道了，小付是个好老师，哎，当初不该放她走的。”
付老师一直都在华航大当老师，陶正那个时候在帝都航空上班两个人到也不算远，但是后面陶正去了南海，就离得太远了，所以陶正在南海运动了一下，给付老师弄到南海大学去当老师去了。
“周五上午是导师会，到时候说一下规矩什么的，下午就见面选导师了。不过你的名字我们都已经放进导师库了，学生们其实都已经知道他们要找谁了。最近就没人联系你？”
“啊？会有人联系我么？”
“我们把你的邮箱放到网上了啊。你不会最近都没看邮件吧……”
“我那邮箱一天八百个邮件，我哪看得过来啊。”
“我的天你赶紧回去看看吧，免得让人家把好学生都弄走了。”
马凡一听这个话，扭头就往公司走，他得赶紧回去看看邮箱，也许好像大概他看见过这个邮件，但是当时好像忙着找个什么东西就给滑过去了。
到了公司马凡赶紧打开自己邮箱，没有规定标题实在是不好找，但是也简单，马凡的邮箱大部分都是公司自己人发来的邮件，都是自带备注姓名的，然后筛选的时候只要把不是jinmenair后缀的邮箱筛出去就行了。
“啧啧啧，感情还有不少要找我做导师的呢。”马凡看着邮箱，里面起码有三十多个要选自己做导师的。他把这些人的简历一个个的下载下来看。
“嗯……三个全日制，三个非全日制。这就有点不好搞哦。”
“凡哥，陈书记找你。”
“让进来吧。”
“凡总，有个事儿跟您商量商量呗。”
“陈金啊，啥事儿说就得了。”
“那个啥，我今年考了华航大的mbA，完事儿我看导师库里有你名字，你看……”
“你走后门啊。”
“我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合适么……咱俩一公司的，别让人说闲话啊。”
“我也想过，但是你说找个外人吧。真有点嘛事儿我怕忙不过来啊。”
“那行，先这样，到时候我周五看看开会他们怎么说，如果没事儿的话，你就跟着我就得了。省事儿。”
“那得嘞，谢谢凡总。”
“你的研究方向我都替你想好了，集团化运营下的航空公司发展现状。”
“集团化？咱公司？”
“下午开会我就说了，你就用它当课题吧。反正等你毕业的时候，咱公司估计已经彻底完成了。”
“那行，我就先用这个了。”
到了周五，马凡一早就到了经管的会议室，上了一年多的课了，老师也都认识的差不多了。纷纷也都打着招呼。
“张老师，哎，刘老师，周老师……”
这次一共是二十来个导师，这个会实际上也没什么太实质性的内容了，无非就是说一下导师准则啊，工作要求啊，下午选学生的办法啊这个那个的，最后院长特别严肃的说了一句：“最近这个师德师风抓的都比较紧张，网上那些七七八八的新闻你们也都看到过了。我也不希望咱们这出这个乌七八糟的事儿了。”
其实也就是提点一句，这个玩意真要出了什么，官不举民不告，各取所需了也就过去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换到了一个大的会议室，选导师嘛，尤其是这种mbA的选择，导师就跟大白菜一样的坐在台上，然后简单介绍一下这导师干嘛的，有什么项目。
到了马凡这就有点不一样了，毕竟马凡是华航大第一个企业导师，讲道理这一年多也没什么项目，也只能是把马凡的简历念了一遍，刚念到马凡的名字，马凡站起来露个面的时候，台下好多人就说：“这么年轻，造假了吧。”“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公司董事长了，公司他家的是么。”
院长也没管，反正也是例行公事，念完了马凡也就坐下了。到最后都说完了，然后院长对着台下的人说：“请各位同学把手机拿出来，扫描一下屏幕上二维码。然后每个人有三个志愿，每个志愿选择一个导师，具体的刚才都已经说了，然后名字和简介的话，网页上点开了也都能看到。给大家十分钟时间。选择完毕之后我们会按照考试成绩排序，总分一样的按照专业课成绩排序，专业课一样的，按英语排，如果碰巧都一样，那就只能看手快了，第一志愿满了的，自动换第二志愿。”
十分钟之后，网页自动就关闭了。然后当场就直接出了结果，马凡其实一开始有自己的心理准备，没多少人选自己，结果打开一看，除了陈金，还有另一个人，俩人都是非全的硕士。自己的名字全在第三志愿上。这就……很尴尬了啊。
倒是院里面的几个看起来年资比较老的，那都抢破了头了。院长比马凡更无奈，你们这帮人出去都是管理企业的，找一个专门管理大企业的来你们还不选，这他娘的老脸往哪搁啊。
“那个……马总，我也没想到这个这样了，现在来看，可能您这个名额都招不满啊。”
“不满不满呗，不是还有俩一志愿的么，有就行，不挂零蛋我就可以了。”
“要不给您调剂几个过来？”
“别，别，人家选的，咱硬改也不太好了。看最后结果吧。”
马凡自己都这么说了，院长也就不说啥了，等到最后分数都选择完了，最后留给马凡的自然就是那两个一志愿的非全，还有一个全日制的女生，本来六个名额，就来了仨，这仨里面还有一个陈金，本身就是马凡手下的人。
“行了，这个志愿的选择就到这里，各位同学找一下自己的导师，然后导师简单一个见面会吧。”
台下瞬间乱了起来。马凡看着那些大佬一人周围围着十几个人，能不羡慕么，但是也没办法，自己也有心理预期，爱咋咋地吧。
“马老师。”“马总。”
“嗯，大家好，那个，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刚才也说了，我叫马凡，洋航航空副总裁，津门航空董事长，华夏民航大学经管学院副教授。”
“马老师，我叫丁叮。我2028年6月毕业于津门工商大学管理学专业，在校期间是礼仪队队长，模特社社长……”
“啊行了。”
“马总，我叫钱责，是津门货航人力资源部激励中心的。”
“马总我就……”
“说嘛，大家相互认识嘛。”
“我叫陈金，是津门航空党委副书记。”
陈金声音不大，但是因为周围乱糟糟的，比平常肯定是大了点，所以周围人都听到了
“他是津门航空的党副？”
“他刚才叫那个马凡什么？马总？看来是真的？”
“卧槽嘞……”
本来嘛mbA这个东西，说白了有多少人是为了真的学知识，95%的人都是为了过来交钱，弄个研究生的学历，然后顺便在认识几个朋友，万一以后有点嘛事儿求到人家还有个同学情谊在了。
然而现在木已成舟，你想换导师？那不就跟结婚了现场换人一样么。多少不受人待见了。
“行，这也乱糟糟的，找个空教室吧。简单说一下后面的安排，然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到了个空教室，马凡和几个人坐在一起说：“既然几位到了我这，我也是第一次当导师。陈金你俩是非全，这个丁叮，是吧，你是全日制，那就是住在学校的是吧。你们之间的课程安排肯定是不一样的，陈金你俩是在周末和晚上的，丁叮你应该是正常的周一到周五的课对吧。
这个组会什么的，到时候我肯定提前通知大家，毕竟我也一堆破事儿，然后你们自己的方向，我不做要求，乐意干嘛干嘛，从我本人来说，人力、市场、行政、管理、战略、规划我也多少都有点接触。具体看你们吧。一周时间，把你们的方向发到我邮箱就行，然后陈金，面对面拉个群。你们以后有啥事电话信息找不到我的，找陈金。一般他都能知道我去干嘛了。如果陈金都找不到，那不用想了，我俩一块开会呢。散会就回你们消息。
行了，晚上一块吃个饭，就当是咱一次团建了。陈金定地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