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看着手上的力道就忘了轻重，一时间戳重了些，江可司下意识地朝后一躲，睁眼戒备的看着她。
芝芝刚要脱口的道歉却在看到她无神的左眼时顿住，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只眼睛，还想要看的清楚一些。
她注意到她的眼神，没等她离近江可司就迅速闭上眼睛，“芝芝姐，能轻一点吗？”
“好……”芝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似乎不太礼貌，拿起刷子继续帮她化妆，对面前的江可司越发好奇起来。
都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夜场里也不例外，除了抢客人各种攀比撕逼以外，聊八卦更是不再话下。
从吴姐带着这个叫江可司的女人到她们这个夜场开始，她们的群里对江可司讨论的聊天记录早就好几页了。
她手臂上吓人的烧伤疤痕和那只无神的假眼就不难看出她的身上是有故事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们这些在夜场谋生的女人，除了个别心甘情愿沦陷的，她们在这儿大部分都是身不由己。
化妆化到一半，吴姐又被一通电话给叫走，化妆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忽然便冷清下来，气氛变得凝肃。
“你这皮肤这么好，用的什么护肤品？”芝芝盯着她细腻的皮肤，越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道。
她倒不关心江可司的身上有什么样的故事，各种各样的故事在夜场里见的多了，反而是对她怎么养成这样一张脸而感兴趣。
毕竟女人的脸就是女人的全部，尤其是在夜场，年轻漂亮身材好的女人最受客人们的青睐。
“我不护肤的。”江可司如实回答她。
她连这张脸都很少去照镜子，再说了五年来都为了生存而奔波，怎么还有心思和闲钱去管自己的脸。
芝芝一听顿时就被她的话给气笑，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愤愤地把刷子丢在桌子上，冷冷地说完就自顾自回自己化妆桌上，“化好了！”
不说就不说嘛！说什么自己不护肤，不护肤能有这么好的皮肤？小气吧啦的……
她不住地在心里腹诽着，气呼呼地收拾完就往外走。
江可司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她摔门离开，扭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登时一惊，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化浓妆，差点儿没认出来。
她正想拿化妆巾擦淡点就听到门被推开，转头就看到吴姐站在门口。
吴姐倚在门上，垂眸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敲了敲门提醒她，“差不多了，过去吧。”
“好。”她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乖乖地跟了过去。
“女宾不缺人，安排你去开酒，开多少酒就拿多少提成，开的酒越贵，拿的提成就越高。”吴姐解释着带着她到吧台上，让服务员拿了酒，“这可是二十万的一瓶酒，你可得拿稳了。”
江可司心里一惊，稳当的端过酒瓶，小心翼翼地跟在吴姐的身后，又辗转在一条条走廊上。
听吴姐说的这么轻松，她也没觉得这是一项很难的工作，更无法预知到自己接下来要经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