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说下去。见身边的人踌躇不安，楚梦笙拍拍她得手，坚定的写下这几个字。
绿茶犹豫片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狠下心道：“王妃说，皇上的决定是正确的，瑶夫人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天道轮回，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你说什么？！”纳兰冥渊危险的眯眸。
绿茶被他盯得噎住，吞吞吐吐的低下头：“王爷，是王妃说的……”
她低着头撇向身旁的楚梦笙，小声嘀咕：“王妃，你说这些话，是不是太直接了？”
楚梦笙摇摇头否定，猜测绿茶的话让纳兰冥渊往她这边看，便抬手到半空，再一次示意他把手伸过来。
有些事，早点说出来，痛苦也会少受些。
纳兰冥渊盯着她再次伸出来的手，这一次有些犹豫，但她刚才说瑶瑶得到这种结果罪有应得，他怕亲眼看到她对他写下的话……很残忍……
捏紧拳头，空气恢复寂静，大约一分钟后，他不言不语的将手递过去。
皇上真打算让瑶夫人死吗？
猜测到纳兰冥渊这一次会把手给自己，楚梦笙很耐心的等着他，直到一只手碰了碰自己的手，她抓住那只手，另一只手在他手心写下她仍不太相信的问话。
“你刚才都说了，还重复问本王？”纳兰冥渊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撑住脑袋靠上桌子，眼神复杂的盯着她。
楚梦笙沉思片刻，问：王爷想杀她吗？
“不知道。”纳兰冥渊回答的果断，可沉痛的眼神暴露了他纠结混乱的内心。
那王爷希望她死吗？她又问。
“不知道……”纳兰冥渊犹豫起来，他的内心很烦没法平静，甚至不想听到这些有关她的问题。
可楚梦笙哪肯放过他：王爷什么都不知道，是打算等某个人救走瑶夫人吗？
“……”纳兰冥渊愣住，被她这句话惊醒。
瑶夫人来报仇，背后一定有人助她，当初在猎场，会武功的云露都没察觉背后有人偷袭，甚至下落不明，说明偷袭之人也会武功，若瑶瑶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位习武之人？
她继续点拔他：当初我刚入王府，你说瑶瑶温柔贤惠，可一个卑微的青楼女子，入王府做妾的日子并不好过，王府的下人对她言听计从，一部分是你宠爱她，一部分肯定是她有些手段，或许第二日我穿的那套宫裙，就是她让人掉包了王爷送来的宫裙，让我穿上后被王爷责怪。
“……”纳兰冥渊沉默的盯着她，等着她的后续。
而她真的又写下了一段话：郎韵说她待在瑶夫人身边时，偶尔会与她去见一些人，虽然她不知道是谁，但我猜瑶夫人去见的正是在背后帮她的人，如今她被发现身份，背后帮她的人一定会来救她，这个问题王爷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想说，本王在等那个人救走瑶夫人对吗？”纳兰冥渊呢喃出口，内心的烦躁随着楚梦笙的话，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