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他和现在那位白雅雅的关系。
那姑娘不叫白雅雅，只有一个单字，亚。
她和宫羽算是师兄妹的关系。
之所以会和她反目，是因为宫羽杀了他们的师父，叛出了师门。
为什么？
陈冬青问他。
“谁能想到，咱们衣冠楚楚的师父，背后却是个禽兽！”宫羽闭目，对这件事不想再提。
原来，宫羽的师父喜好男风。
对待姑娘，他是正人君子，是个举世少有的好师父。
可是对宫羽来说，他却是噩梦，是白天想起来，都会冒出一身冷汗的人物。
“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宫羽瑟瑟发抖，双眸通红，想起曾经那些自己屈辱的日子，想起自己从前的无能为力，不觉愈发紧绷。
他在害怕，他真的很害怕。
陈冬青安慰性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道：“好了，都已经过去了。”
她大抵也能猜到宫羽遇见了些什么。
谁说女孩子应该保护好自己？男孩子也更应该保护好自己。
“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宫羽对陈冬青道，“你想象不到，我究竟经历了什么。”
“那个时候，每天夜里我都在发誓，我一定会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他，我一定会！”
“我每天只要睁眼就开始修炼，一直修炼到闭眼。我每天，每天，天天如此。直到有一天，我知道，我可以打败他了。”
“于是我杀了他。”
“他是那个世界的天选者，杀了他，相当于创造了一个新世界，于是我得到了一个系统，开始穿梭于各个小世界之间。”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得到系统的原因。
陈冬青想想，自己也是因为自己父亲死了，才得到的系统。而当时101也说过，它原本是想要选择自己的爸爸。
可惜，天意弄人。
“那你师妹又怎么会有系统？”
陈冬青已经算是明白了，只有有系统的人，才能穿越在各个世界之间。
“她是继承的。”宫羽道，“她继承的，是他爹的系统，也是我师父的系统。”
他的师妹，也就是他师父的女儿。
他和白雅雅，有着杀父之仇。
“我离开后，过了好多个世界又回去了一趟。”宫羽闭目，痛苦道，“发现我家里的所有人，都被她杀了干净，就连一只怀孕的母狗，都没放过。”
“她将看门狗肚子里的崽子给揪了出来，搁在太阳下暴晒，活活晒死。而家里的人，也是慢慢放血死掉的。”
宫羽回去的太晚了。等他发现，一切都没有拯救的余地了。
“那你没有理由不揍她。”陈冬青道。
她原本还以为，宫羽是对他的师妹怜香惜玉，才由着她欺负。现在看来，压根是他自己怕了。
“我......打不过......”
宫羽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来，挺羞耻的。
陈冬青：“......”
她好像忘了这一茬。
宫羽似乎确实是打不过他的师妹来着。
“不要紧。”陈冬青安慰他，“或许你再修炼个几百年，没准就赶上她了呢？”
宫羽觉得自己不仅没有得到安慰，仿佛还受到了挫败。
果然，某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打击人而存在的。
“你不要说话了。”宫羽按着自己的胸口，对陈冬青道，“你一说话，我就想吐血。”
陈冬青深以为然，默默退了出去。
现在，敌方的厉害人物究竟是谁，已经一目了然。
只是没有想到，白雅雅竟然会成为最后的绊脚石。
陈冬青也大概知道，为什么宫羽的任务完成了，也没法离开这个世界。
因为人家任务需要攻略的对象，压根就不是白雅雅本人。
而是宫羽的师妹。暂且还称呼她白雅雅好了。
不过，这个攻略对象，几乎是可以放弃了。
白雅雅绝不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杀父仇人，而宫羽也一点点都不想和白雅雅待在一起。
哪怕只有一秒钟，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既然没有办法完成这个任务，你也就只有一种选择了。”
杀了白雅雅，离开这个世界。
宫羽对这个方法，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异议。
对他而言，能解决掉白雅雅这个祸患，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两人达成共识后，继续分工做他们自己的事情。
宫羽有带兵的经验，而陈冬青能制造出武器。
不过，现在比起打仗，他们明显有更重要的事情。
“混进敌城？”
宫羽瞪大了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混入敌城，在还不知道白雅雅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的时候？
她疯了？
“她的武器，只能远程。”陈冬青咬着一把刀，将自己的铠甲脱下，“我们必须得先解决她，再来处理这场战斗。”
不然，伤亡太大，时间也不能再拖了。
“她认得我，我只要靠近，她就能够发现我。”
宫羽无奈：“我是决计不能去的。”
他去，是自投罗网。
“没关系。没有你在，怎么钓出那条大鱼？”
宫羽觉得，自己怕不是听错了。
可陈冬青并没有和他开玩笑。
这点，是宫羽在进入敌国皇宫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的。
他看着坐在敌国皇帝身边，目前最出名的妖妃，觉得自己的脑仁有些痛。
“你这不是让我来送死么？”
宫羽觉得，一万积分的丹药，已经救不活自己了。
现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她身上的积分，我们俩平分。”
陈冬青从宫羽口中得知，如果任务者在小世界里杀掉了另一个任务者，就可以获得她的全部积分。
白雅雅好歹也是榜二十一，身上的积分没有百万也得十万。
平分也是宫羽自己本身的几倍了。
“成交。”宫羽毫无骨气，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说过什么。
白雅雅如今的身份，是敌国皇帝跟前的妃子。
她的生活，倒是比陈冬青想象中的还要滋润。
“你知道她的系统是什么么？”
没有101在身边，陈冬青完全看不出来别人的系统功能，也不知道宫羽知不知道。
“她系统的主题是虐杀。”宫羽道，“而她的任务目标，就是我。”
这也是为什么他上次那般伤痕累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