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可把那个戏精给气死了！”苏燕高兴得手舞足蹈。
舒涵笑着调侃她，“你刚才那句补刀也够厉害。”
苏燕胖脸一皱，“既然这样，那你啥时候教我几招？”
“得了吧，”郑天笑着打趣她，“就你？不如先跟着我锻炼锻炼身体才是正经。”
苏燕顿时绷起脸，“郑天，你一天不笑话我，你要死？”
“死倒不会！”郑天似笑非笑地说道，“可那就少了很多乐趣！”
苏燕横他一眼，挽着舒涵，加快步子，拉开了与郑天几人的距离。“舒涵，你怎么想到单独去见秦欢？”
“上回谣言的事，当着徐科的面，她都狡辩不承认，今儿这么大的事，她绝对会辩解。何况，她把伴奏带交给老师的时候旁边并没有其他人。”她今儿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些意气难平。
艺术节这么大的场面，他们如果反应不及时，定会出丑，为学校抹黑。而且，若不是他们平日坚持训练，节目根本不可能演绎得如此流畅。他们个人的声誉是小，学校的声望是大。当然，秦欢几番刁难她，若不有所作为，岂不是让人看轻了？
苏燕一脸崇拜地看着舒涵，“你太聪明了！三言两语就让她把什么都兜出来了！”
舒涵笑了笑，“不是我聪明，是她太生气了。”人不冷静就容易失去方寸。
“那也是你能干，”苏燕道，“换了我，铁定达不到这效果。”说着，她悄然回眸，瞥了眼后面的叶冥寒，“你这么帮穆司晨，你家那个不生气？”
舒涵挑了挑眉，“什么叫我家那个？”
“他不是你家的，是谁的？”苏燕的脸上掠过狡黠的笑意。
舒涵撇撇嘴，“他能理解。”
“呵呵，”苏燕笑着打趣道，“你俩现在已经这么默契了？”
舒涵红着脸，点点头。
“天呐，”苏燕一幅哭天抢地的样子，“又被塞了满满一嘴狗粮。”
“讨厌，”舒涵拍了拍苏燕的肩。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回了教室。
谁知，她们刚跨入教室大门，就有同学叫住舒涵，让她立刻去陈老师办公室。
舒涵答应了，正要离开，穆司晨却跟了上来。
“陈老师一定是问下午的事，我和你一起去。”
舒涵并没立刻点头，而是移目望向叶冥寒，见他脸色平静，遂朝他笑了笑，方才答应了穆司晨的请求。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舒涵斜了眼一旁的穆司晨，“穆司晨当时也在场。”
穆司晨用力点点头，“是的，我听到了全部经过。”
陈爱华重叹一息，皱紧眉头，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舒涵面无表情。这样的结果，在她预料之中。
虽然爷爷并没提过秦家到底有多大能耐，但从秦家要帮穆氏迁到京都来看，秦家定不一般。
“陈老师，”穆司晨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认为这件事应该严肃处理。”
舒涵错愕不已。
陈爱华也是满目疑惑。“穆司晨，你家和秦欢家可是交往深厚。”
“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姑息。”
“为什么？”陈爱华审视着穆司晨，似想看穿他的心思般。
“今天的艺术节，受邀领导和老师来自省内外。这件事的影响并不小。”
“可是只要学校处理得当，外面的人应该不会知道事情的真实经过。”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定会认定学校姑息包庇秦欢。虽然学校本意并不是这样，但秦欢素来行事张扬，常常四处炫耀她的家世。”
陈爱华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眉宇间已不再如方才般排斥。
“而且，秦欢不顾学校声誉，在艺术节上任性妄为，甚至想将此事嫁祸给管音响的老师。她的行为恶劣、道德败坏，不施以惩戒，难以服众。”穆司晨铿锵有力的话让人听来难以拒绝。
陈爱华点点头，“你说得在理。”她略一思量，又道，“我会跟学校反映，尽快把处理结果公布出来。”
“谢谢陈老师。”穆司晨眉眼间一丝冷然之气。
舒涵暗暗心惊，面上却如水平静。
两人与陈爱华告辞后，走出了办公室，正好遇到来找陈爱华的秦欢。
舒涵漠视着她，就想错身而过。
秦欢却横跨一步，想拦住舒涵。
穆司晨眼疾手快，一把将舒涵拉到他身后。“你想干什么？”
秦欢咬着唇，泪一下涌满了眼眶，“司晨哥，我……我错了。可是，你要明白，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我喜欢你。”
穆司晨冷哼道，“不如说为了你那变态的占有欲和穆氏的资金吧？”
秦欢的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透明。她似受了万般委屈一样，泪似断线的珠子般滑落脸颊。
穆司晨冷冷地横她一眼，拽着舒涵的衣袖，就要掠过她。
就在错身的一瞬，穆司晨蓦地停住脚，“我刚才劝说了学校，对你严加处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为什么？”秦欢无限委屈地望着穆司晨，抽噎道，“司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穆司晨冰冷的目光变得越发凌厉。“因为我讨厌你。”
舒涵大吃一惊。这样情绪外露的穆司晨，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从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穆司晨也有这样冷酷的一面。
“司晨哥，我错了，你原谅我。”秦欢拽着穆司晨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不会哪样？”穆司晨冷漠地问道，“不会以和穆司夜亲近来威逼我，还是不会想方设法把我骗上你的床？”
舒涵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两人。她忙侧转身，就想避开，孰料恰见到陈爱华一脸凝重地伫立在办公室门口。
她倒吸一口冷气，缓缓退到了一旁。
秦欢被当众揭露，羞愧难当。她攥紧拳头，恨恨地盯着舒涵，似想将她千刀万剐般。
“今天的事，我会转告家里。如果你还想留点脸，就不要再出现在我家。”
秦欢惊愕地望着他，转眼，忍不住“哇”地一下大哭起来。
那悲悲戚戚的哭声凄婉动人，却丝毫没有打动穆司晨的心。
他也不回头，只是斜眸看向舒涵，“你该回去了。否则，叶冥寒要急了。”
舒涵点点头，悄无声息地跟在穆司晨身后，往楼下走。
到得楼下无人之处，穆司晨方才打破沉寂。“刚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