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哥？”舒涵按捺不住心中翻腾的喜悦。
“生日快乐！”
“谢谢寒羽哥。”
“想要什么礼物？”
“还没想好。”
“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生日的？”司寒羽带着淡淡的笑意。
舒涵莞尔一笑，“肯定是我二哥了。”
“为什么不会是别的人？”司寒羽的问话有着隐隐的深意。
舒涵察觉出异样，沉心想了想，“我爷爷？”
“再想想。”司寒羽声音里初时的暖意已渐消散。
舒涵想到叶正天或叶震雷，但他们的年纪比司寒羽可是大得多了。难道……
想着，她不由问道，“我熟悉的人？”
司寒羽默了默，“至少不陌生。”
舒涵将脑海中她以为的人都过了一遍，并不觉得哪一个会和司寒羽扯上关系，遂道，“寒羽哥跟我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司寒羽变得一本正经。
舒涵愣了愣，“再提醒提醒我？”
司寒羽沉声道，“你小舅。”
舒涵一听，吓了一跳，不禁失声道，“小舅？你怎么会认识他？”
“他不好吗？”
舒涵思量一刻，字斟句酌地说道，“他如果只是小舅，还是不错的。”
“他挺优秀的，能力也不错！”司寒羽的话平淡如水。
舒涵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十分刺耳。“京都喜欢寒羽哥的女子不错的应该不少吧？”
司寒羽失笑道，“小丫头，还将我一军？！”
舒涵淡淡地说道，“我只是陈述了事实。”
司寒羽并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而是另起话头，“你的学校联系好了吗？”
“目前还没有。”想起这事儿，舒涵就有些头疼。
原本，她爷爷已经为她定好了京都一中，可是外公却希望她去就读京都国际。那是一所私立学校，目标是针对海外求学。
“有什么问题？”
“我爷爷和我外公意见不合。”
“他们各自为你选了哪所学校？”司寒羽顿了顿，“我在京都长大，对京都的中学还是有发言权的。”
于是，舒涵便把爷爷和外公各自为她选定的学校告诉了司寒羽。
“你外公希望你出国？”
“嗯。他希望我能接手鼎盛。”舒涵不想出去，因为那样就得和叶冥寒分开了。
“你根本不适合商场。”司寒羽的语气十分严厉，近乎一个长辈在训斥。
舒涵怔忪一晌，心下暗道：他和她并不熟，顶多算认识。就算他看人准，他也不至于这样吧？
“这件事，我去和你外公说。”司寒羽毫不客气地说道，“转校就京都一中。”
“哦。”舒涵呐闷他为何突然变得这样强势。
这样的他在她面前是绝无仅有的。
司寒羽似乎意识到了他态度的强硬，静默一刻，缓缓说道，“好好休息。萧叔还盼着你这个徒弟早点来京都！”
“嗯。”舒涵想了想，又道，“谢谢寒羽哥，谢谢萧叔挂记我。”
萧万长想收她为徒的事儿，她第二天就请示了她爷爷舒万安。原本，她还以为会遇到一些障碍，谁知她爷爷不仅欣然答应，还叮嘱她好好把握机会，认真学。
司寒羽叹口气，“早点睡吧。”
“好，寒羽哥也早点休息。”舒涵心事重重地挂了电话。
司寒羽和仇靖宇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关系怎么样？
二哥知道吗？
仇靖宇会利用司家的关系再次……
她想着，不由打了个激灵。
等叶冥寒空闲一点，她得把这事儿跟他通通气。
还有不到一周就要迎来新年了。这也意味着学校即将期末考试。因为既要忙着游戏即将上市的公测和相关的市场策划与营销，又要复习学校功课，叶冥寒好几个晚上都是放学后，直接带着书包去了公司。他加班到深夜后，再开始复习功课。
舒涵看着叶冥寒一天天瘦下去，眼袋越发得深，很是心疼。
这天晚上，舒涵坐在客厅里与仇靖宇视频上完课后并没有立即关掉通话。
舒涵一面收拾书，一面貌似不经意地说道，“你和寒羽哥那么熟，干嘛还窝在滨海？”
这样的开场白，她可是想了好久。既可以不惹仇靖宇怀疑，又应该能探听到一些他和司寒羽的关系。
仇靖宇嘴角噙笑，“涵涵，你很感兴趣我和司寒羽的关系？”
舒涵举眸，正视着屏幕，一脸无辜地看着仇靖宇。“怎么会？我是觉得京都会有更大的发展。”说至此，她想起了穆氏，不由又道，“之前，穆氏不还想搬迁去京都吗？”
仇靖宇敛了笑，“可穆氏很快却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倒闭了。”
“但那是穆正杨，又不是你。”
自从上回万芳的事情后，舒涵一直不知道如何称呼他合适，故索性省了。
仇靖宇勾唇一笑，“涵涵，你如今恭维人的技巧是越发高了。”
舒涵红了脸，“我说的是实话。”
“我喜欢听你的实话。”仇靖宇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舒涵。
舒涵的脸似发烧般滚烫，连耳朵也烫了起来。她心中懊恼万分，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也没探听到，反而被他戏弄一番。
“其实，”仇靖宇徐徐开口，“你若想知道什么，可以去问司寒羽。”
舒涵撇撇嘴，垂着眼帘，怎么也不肯再看屏幕一眼。
“涵涵，你爷爷支持叶冥寒，”仇靖宇停住了口，似在等她的反应。
舒涵心中激越难平，拿着书的手悄然抖了抖。
“而我有你外公和司寒羽与司家仰仗，你觉得我追求你胜算是不是更大？”
舒涵绷着一张小脸，气呼呼地说道，“我的选择从来都不是和谁背后的倚靠有多大关系。”
“哦？”仇靖宇嗤笑道，“如果叶冥寒没有你爷爷的鼎力相助，他现在能和你在一起？”
“我和冥寒哥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爷爷，而是由于我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舒涵气鼓鼓地盯着仇靖宇。
“我很好奇你是不是真得明白什么是喜欢。你不会以为喜欢就是像他那样天天防贼似地盯着你吧？”仇靖宇笑意融融，眸光扫了扫舒涵。
“我就喜欢和冥寒哥待在一起。”舒涵气咻咻地盯着仇靖宇，“不管你有谁支持，我都只会把你当小舅！”
最后两个字，她刻意咬得很重。
仇靖宇脸色微变，笑容变得凝滞。
舒涵倾身，摁下按键，关掉视频，用力阖上笔记本电脑。旋即，她站起身，就要转身上楼，却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叶冥寒已经回来了。
他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后。
此刻，她恍然大悟，仇靖宇方才那些话根本都是说给叶冥寒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