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考试九点开始，楚栖睡觉前把闹铃调到了七点半，起来洗漱收拾吃个早餐去学校时间正好。
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人在梦中吻醒。
“唔……”
呼吸不畅的感觉太难受，偏偏又贪恋那柔软包容的触感，楚栖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迷茫，等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脸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但终归刚刚被人从梦中搅醒，神志还不太清晰，哪怕是猜到了是褚彧安回来了，眼神终究是迷茫的。
褚彧安离开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一周多一点，但对楚栖来说却像是过了一个做不完的梦那样长。
她推开罩在身上的人，缓缓的支着胳膊坐了起来，又过了好久，才抬眼看向褚彧安。
“楚栖，不认识我了？”看着她褚彧安就心软了，说话的时候更是温柔的不像话，已经把她吵醒了，不能再把她吓到了。
楚栖愣愣的应了一声，又下意识的伸出手扯住了褚彧安的衣服，软声软气地说：“你不是出差，怎么回来了，这么突然。”
褚彧安依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将没有完全清醒的楚栖抱在胸膛前，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纤瘦的脊背：“我想你了，就回来了。”
楚栖似是呆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闷闷的说了句什么，然后靠着他又不开口了。
褚彧安一怔，他没听错的话，楚栖说的是：“我也想你了。”
还要洗漱吃早餐，考试不能耽误，楚栖也没再腻歪，脑海里清醒后就放开了褚彧安，睡衣还没换下，穿了拖鞋就去洗手间了。
褚彧安坐在原地，视线还停留在门口的方向，楚栖穿着薄薄的睡衣，从背影看实在是空旷又纤瘦，两条光溜溜的又白又细的长腿也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美好的让人想犯罪。
但褚彧安克制住了，哪怕他混蛋，也不能在这时候对楚栖做混蛋的事。
他昨天开完会就安排了回国的行程，尽管还有个酒会需要他出席，但他实在是想楚栖，闭上眼便是楚栖乖巧又听话的一句“我很好”，忍无可忍，就回来了。
只是，没有提前告诉楚栖这个消息。
下飞机之前就给家里打了电话，他没回家直接来了楚栖这儿，又让管家准备点早餐送过来。
他得陪着楚栖经历人生的每一场考试，每一段重要的旅途，前十八年错过的，今后都要一一补给她。
楚栖还没洗漱完，他的手机先亮了起来，褚彧安打开门，何贰提着餐盒站在一边，褚彧安接过去，又问：“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何贰刚要开口，却听见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褚彧安心里担心，直接让他先回去，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褚彧安进去把餐盒放到了一边，就看到楚栖蹲下来在捡已经碎掉的玻璃杯。
“楚栖。”他脸色一变就出声喝止了她，楚栖被他吓得一怔，原本拿在手里的一片玻璃忽然滑落。
在褚彧安的面前，那半截玻璃碎片重重的落下，直到楚栖的脚面上渗出粘稠鲜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