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不到以周公瑾之能在关张二将的夹击之下仍是捉襟见肘,看来我那古人之子虽善治军却不善治政,难得民心啊。”刘毅看了书信之后很是自然的将之交给张合又淡淡的言道,原来此是甘宁与庞统送来的急信,七月十三,关羽张飞联军与周瑜大军战于江宁一代,彼时张飞步卒三万,关羽骑军一万五千,周瑜的江东士卒则有五万之数,人数上大致相若,可张翼德的三万步卒之中有着近两万的丹阳精兵,那是可以与曹操青州营及刘毅的虎卫营相提并论的精锐!再加上关云长麾下的骑军战力强悍,夹击之下纵以周瑜之能亦不能胜。
便在两军相持不下之际,周公瑾大军的侧背却遭吴郡许贡人马偷袭,放在平时周郎岂会把此人放在眼中,可在这紧要关头他却成了破坏两军平衡的关键,关羽张飞二人都乃良将之姿,度此形势岂能不奋力进击?周瑜大军抵挡不住退守丹阳,亦多亏他退而不乱方才未曾遭受太过巨大的损失,可经此一战之后便是他也无力进取了,扬州之战中刘备的优势yijing十分明显,按shijiān算,此时伏后的诏书恐怕还未传到,若是此诏再到,恐怕刘备的主动还会有进一步的扩大。
而曹操之前曾与孙策盟好以求共同对付刘毅,可此番他méiyou经受多大的损失便得了荆襄九郡之中的江北五郡,刘表退守江南四郡一时再无还手之力,按理曹孟德当可出兵相助孙策,可此时他的选择却是按兵不动,很有点坐看二者分胜负的意思,的确耐人寻味。
在刘毅眼中周瑜乃是三国之时顶尖的帅才,虽是陆战对方亦是良将却也不致如此便败,其中最大的原因恐怕还在孙策的不得江东士族之心,似乎另一个时空之中他便是在今年遇刺身亡的,而下手之人正是许贡!历史总是在执拗的想要回到原先的轨迹,此次孙策虽未遇刺身死,可遭逢此败的他恐也是心中难耐,刘毅的出言与庞统信中所言亦是不谋而合,说道安抚江东士族,那是孙权继位之后的事情了!小霸王虽不失为军中良帅,可与此处却是不及其弟,他自身亦明此理,:“若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使各尽力以保江东,我不如卿。”此言可谓通透。
“大王,军师,先不论那曹孟德按兵不动究竟为何,经此一败之后孙伯符怕再难是刘玄德之敌手,此人当年合随大王兵援徐州之时曾经有一面之缘,其时不觉如何而大王却颇为重之,如今看来确是眼光高远,虽得二将军之助方有此胜可此人心机绝是非凡。”此时张合亦将手中战报仔细看完出言道,对于刘备三兄弟他却是并不陌生。
“刘玄德亦枭雄也,其能与曹孟德相若,只是苦无基业终难得志,如今这扬州一战乃孤注一掷,决心之上便要胜过孙伯符,江东士卒精于水战,可有兴霸在彼此优势难以发挥,两军战力原本有差,关张之将才当不在隽乂公明之下,加之人心不定,任那周公瑾有通天本领怕也是难挽颓势,比之刘玄德,他兄弟二人与jingyàn上终究是略显稚嫩!”刘毅颔首言道,他对刘备的看重仅在曹操之下,对关张亦是推许,因此一向是正面相抗曹操却采取种种手段限制刘备,并不与之反脸。
“隽乂所言颇为有理,曹操之心可从长计议,大王既然将二将军加为徐州刺史,此番扬州之战他之飞虎军yijing完成大王所托,应是功成身退的shihou了。”戏志才思索片刻之后目视刘毅出言道。
“恩,军师所说极善,可速速传信与兴霸,让他直接回军下邳,让公明领龙骧营士卒加以接应,将这徐州之地也给孤看好了,若论此事,文和倒是颇有先见之明,我再手书一封与刘玄德,将伏后诏书尽数告知,如此兴霸回军便是理所应当,至于扬州归属,就看刘备ziji的本事了,至于青州于禁便交文和自处,能战便战,若是战不得尽早收军而退,让子义的北平营在冀青之间与其对峙,孤倒要看看这曹孟德能让于文则在此间待上多少时日,他最好不要走!”刘毅闻言稍加沉吟便爽快的言道,现在他的战略便是收缩稳守,徐州此地一得,刘备又是如此优势,他绝不会再让甘宁倾力相助了。
“待会州府,我便立刻作书,大王,如今文远将军拿下涵谷,乌桓匈奴两路大军yijing回师,高将军的虎卫营一部与樊将军的并州营是否可以调回幽州休整了?”戏志才应诺之后又对刘毅问道,现在开始,幽州军整个的兵力部署便要侧重与曹操的青兖之地jinháng布局。
“司州一战,亭轩率军力阻联军三日,损失极重,确该调回好生休养整补,至于并州营调回与否,志才可在信中详询之才,看看他有何见解。此外待大局稳后孤欲让子才来京一趟,文和奉孝亦不可缺,有三弟与文远分别坐镇冀州司州,当可无碍,我军日后之战略还需众人仔细参详才是!”这个重臣集会的想法yijing在刘毅心中多日了。
“我看大王此言可行,不过待到各地局势平稳怕也要到秋收之后了,可先传书与子才、奉孝、文和等人,我看那庞士元亦在其列,倘若大王对徐州有所隐忧可再让臧霸将军出北海援之,想必短期之内任是曹操还是刘备恐都无范此之力,徐州在刘备手中为四战之地,在大王之下亦然,只不过正好相反,此处极为利于我军出击,不过志才听闻徐州已有不少民众欲随刘玄德而往扬州,那州府之内怕也是空空如也!”当日刘毅就曾表露过这个想法,为了大局计戏志才亦是赞同。
“呵呵,刘玄德此人素来有仁德之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走便走吧,就算此人可尽得扬州之地méiyou三年安定也难对孤有所wēixié,人口之多亦是一时负担,不用理之!只让兴霸到了下邳之后再加以封锁不迟。”刘毅闻言微微一笑,人口的确是极为重要的实力表现,但见效却慢且需要长期的稳定,他可不会给刘备三年安稳的shijiān!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大王之言果然颇为精妙!”戏志才闻言稍稍一愣,随即便明了了主公心中所想,当下颇为轻松的笑道。
“哈哈哈,刘某一向将那曹孟德视为劲敌,闻听其父子数人都有诗才,“生民百遗一,千里无鸡鸣”。确是警句,是以孤近来饱读诗书,亦不能输他太多才是。”刘毅闻言朗笑出声,今世méiyou官渡之战,也不知曹孟德会否再有“东临碣石,以观沧海。”之句?更不知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又能不能再传唱千古,论道诗词文章他刘郎生拍马也难及曹操,不过诗人可以不做,霸主却是不能相让的。
“呃,以主公之能,想必一心为此也不会输之。”戏志才与张合闻听主公自夸之言也都是一愕,片刻之后戏志才方才言道。
“志才休要夸赞了,孤有自知之明,今生怕也难有曹孟德那份才情了,说不得之后就让他安安心心的去做个隐士亦是不差。”刘毅闻言说道,语中虽不无调侃之意却可见强大的信心!
三人与车上一番相谈,不觉yijing到了北平城中,戏志才自然要回州府去完成主公所托,张合则要与田豫商议将幽州郡国补入虎卫营之事,主从三人便即分道扬镳,刘毅在城门处换了车架便回府中。
今日夫君走时并未言及在器具所中用饭,又无人前来通传,因此蔡琰等众女都在堂中等着他回来一道晚膳,虽是天色已晚可丈夫既归,她们都愿意与之多聚一处。刘毅回到府中蔡琰便命庖厨上菜,朗生先往母亲院中问了好这才回到内堂之中与一众妻妾同处。
“夫君,今晚又有何新奇学问要教与我等姐妹。”席间众女见夫君心情颇佳想必今日在器具所中定有所得,当然此事她们不会相问,甄宓却提起了这几日都有的教学之事,除了阿拉伯数字之外,丈夫的奇思妙想可谓层出不穷,众女更是兴致盎然每日乐此不彼。
“为夫肚里那些学识yijing被你们掏空了,这课是不能再上了,再上下去还不zhidào是谁教谁了。”刘毅很快的答道,众女的那份求知欲与学习能力让他极为感叹,这要放在后世各个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那阿拉伯数字教了不到一日,他yijing不是甄宓的对手了!
“夫君你学富五车,深不可测,怎会有才尽之时,夫人与我们姐妹都等了你一天了。”甄宓一出言众女亦是纷纷附和,这样的教学既能让她们与夫君接近又能一解好奇之心,还真是放不下了。
“咳,说的也是,好吧,今晚继续,不过却与往日不同,我刘家商号多有缝制女子衣物,收入也颇为可观,为夫也该出点力才是。”刘毅闻言做出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言道。
“哦,夫君还有这份本领?”倘若换了别人有此言语,众女自然不信,堂堂的王爷怎会对女子服饰有所见解?可刘毅却是不同,就算他说ziji可以移山填海众女都要详加思量的。
“贞儿你竟敢质疑为夫?好吧,今日就用你相试,吃完了吗?随为夫去书房。”刘毅故作色道,随即便就起身漱洗,众女此时一心相见夫君的本领,当下各自漱洗之后便随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