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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歌迷散场，黑压压的人往出口处涌。
蒋凡曦下了鼓凳，将鼓棒插到后袋，站在舞台上张望片刻，没见唐熠人，拿出手机，给他发微信。
【凡星：我结束了，现在去酒吧】
【凡星：您在哪里？】
唐熠秒回：【TY：我现在正要去酒吧】
【凡星：待会儿见！】
蒋凡曦跟其他队员打了声招呼，去后台拎上自己的包，直接去酒吧找唐熠。刚入门，就见唐熠坐在靠窗的卡座里，手里拿着酒单。
蒋凡曦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笑道：“您等很久了吗？”
唐熠看向她，笑了下，说：“刚到，你喝点什么？”
蒋凡曦边安置自己那个硕大的运动包，边说：“随便，度数不要太高就行。”
唐熠随即朝不远处的侍者打了个招呼，要了两杯莫吉托。
蒋凡曦听了，笑问：“您喜欢莫吉托么？”
“今天第一次喝。”
“挺好喝的，我很喜欢。”
唐熠点点头：“我记住了。”
蒋凡曦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心想他记这个干嘛。疑惑一闪而过，她没深想，转而问：“唐总您什么时候生日？”
唐熠说：“下个月。”
蒋凡曦问：“那个月几号？我要送您礼物。”
“一月六号。”
唐熠刚要说“谢谢”，就又听蒋凡曦说：“不对！是两个礼物！您就期待吧！一定会满意的！”
“你呢？”他问，“什么时候过生日？”
蒋凡曦笑：“我今年生日已经过了，你没机会送我礼物滴。”
唐熠说：“明年可以送。”
蒋凡曦没继续扯生日的事情，坐正身子，清了清嗓子，敛去笑意，认真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有两件事情想跟您商量。”
酒吧的卡座掩在一片绿植装饰物后，倒不会吵闹。
蒋凡曦正常音量：“第一件事：我打算重新编写智能产线的程序，这个程序能将目前的产能提高两倍左右。当然这个数字还只是理论上的，具体能提高多少，得等我程序写好，再配合产线运行才能统计出来。”
唐熠大感意外。
这是蒋凡曦第一次见他情绪外露
“第二件事：我想建议您录用凌娅。我跟她是同学，本科都一样学的机械和电气工程，硬件维护方面她没问题，说不定还比我优秀。至于智能模块的维护及程序编写，将来，若是您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一定会帮忙的。”
唐熠定定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酒保送上两杯莫吉托，蒋凡曦拿起自己那一杯，轻抿一口。
她在等唐熠的决定。
她只能做到这里了。人已经离开，却还答应有需要会回来帮忙，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她起先还有点内疚，觉得唐熠对自己也算不错，就这么毫不留情地离开似乎很不上道，但又想到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她不可能在盛华干一辈子，盛华也不一定会一直需要她。
职场人太把自己当回事，或者放大领导对自己的感情，都是不明智的。
这个世界，没了谁都照转。没了她，唐熠一样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业，企业一样正常运转。
可她如果在盛华花费太多时间，那么她想做的事情便一件也做不成，想见的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