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进警察局的许清欢突然停下脚步，反应灵敏地往旁边侧了一下身体。
紧跟着就从里面推出来一个女人，踉踉跄跄地晃了几下后，倒在了地上，“哎呦，打人了呀，警察打人了啊！”
许清欢亲眼见到妇女收起脸上的哀痛之色，牙齿一咬，就开始坐在地上撒泼耍赖。
过往的行人看到这边闹剧，纷纷停下脚步走过来围观，小声议论着。
“妈！你没事吧？”一个跟许清欢差不多大岁数的少年从里面冲了出来，身上还穿着凌州一中的校服。
忙将瘫软在地的女人拉起来，转头愤愤对着警察局破口大骂：“这就是你们当警察的素质，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有种你们抄起家伙进那禁地里面把我妹妹找出来！一群窝囊废！”
“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她才十三岁啊，还是个孩子！警察不办事啊！眼睁睁看着她失踪也不管哇！我苦命的女儿啊，怎么会遇到这群丧尽天良的败类！”女人语无伦次地控诉，一双布满沧桑的眼睛哭得红肿如核桃。
崩溃绝望的样子，见者心酸。
许清欢想到那日放学时的所见所闻，一群女生议论失踪少女的事情，再一看眼前这对母子，难道就是他们？
许清欢凝视紧闭的警察局大门，晃了一会神，还是上前敲门。
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她看到里面成排的办公桌前坐着近十位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耳朵上戴着黑色挂式耳机，面色严肃，显然都在认真工作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像那对母子口中的社会败类。
许清欢更加不解，曲起手指礼貌地敲了三下。
有几位警察眼尖地望了过来，原以为是那对母子，眼神颇有些不耐烦，但当看到是位陌生少女时，他们紧绷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些。
有位看起来四五十岁大的警察放下手头工作，走过来，却没有开门，透过玻璃门缝隙严肃地问：“来做什么的？”
许清欢眼眸一深，怕是直接将凌州禁地的事情说出来，他们也会把她像那对母子一样轰出去。
瞬间眉眼弯了弯，羞涩地看了他身后一眼，咬了咬粉嫩的樱唇，“找人。”
跟她说话的警察回头望了望，发现办公室里的年轻小伙子眼睛都在往这边瞅，哼了一声，还是把她放了进来。
许清欢只是打量一圈，就锁定一个好下手的目标，拘谨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一脸的天真娇俏，“这位警察哥哥，我是过来感谢你的。”
那愣头青一样的警察张大嘴巴，呆呆的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身边同事用胳膊肘拄了他一下，递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他才回神。
“感谢？我……我做了什么？”他看起来比她还要局促，原本放在键盘上敲打的双手，这会在桌子上东摸摸西摸摸，借此以掩饰紧张。
许清欢歪了歪脑袋，露出比他还要困惑的表情，“难道是我找错人了，不是你帮我的吗？”
正要点头的警察，被旁边同事又戳了一下胳膊，连忙正色，“可能我在哪帮过你，现在有些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