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乔安的事情干系太大，战谦言没在车上问，凌琦也一字不提。
一路上胡乱扯了几句闲话，气氛融洽。
到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凌琦才把信封拿出来交给战谦言，又把乔安对她说的那一番话简明扼要的说了。
这其中有一部分对特定的人来说算不上秘密，至少战谦言是知道的。
听她说完，战谦言也已经把信封里拆开的纸看完了。
凌琦说话的时候随便扫了一眼，全都是打印出来的字体，字体不是很大，密密麻麻的占满一张白纸。
她扫过去的时候战谦言也不避着她，只是看完以后也没有给她看的意思，反而起身去书房丢到碎纸机里给碎了。
出来的时候对上凌琦的视线，他温声解释，“那是董尧的一些信息，对你没什么用处，知道了也没多大好处。”
凌琦点头，也不纠结，只是皱眉问，“你真要和他合作？”
那乔安看着不简单，年纪轻轻排除万难接替父亲的位置，可见其手段和能力。
战谦言和他合作未必会吃亏，却一定不能占到便宜。
“承平虽说是在各国交界，实际上却离M国最近。”
战谦言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察觉到他的意图，凌琦顺着他的力道歪躺下来，靠在他肩头。
这样静静依偎的感觉很好，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而且，你还记得肖进堂在过去几十年是在哪里休养的吗？”
“M国？”
凌琦微讶，如果不是战谦言提醒，她还真没把这些点联系起来。
她倒没关注过肖进堂是去的哪个国家，只是听他提起才想起来杜茵桐那个新身份。
顾景，从小在M国长大。
肖进堂既然给她安排这个身份，那他在的地方必然就是M国。
身体不适出国休养，意外遇到真爱，不受年龄和国籍的阻隔，义无反顾的走在一起，多狗血又合情合理的剧情？
“没错。”
战谦言点头，下颌放在她头顶轻蹭，感受那微凉丝滑的触感，“M国曾经因为病毒，国情衰弱的不堪一击，各项技术倒退数十年，其中包括医疗。
他以休养之名出国，比M国更好的选择不是没有，为什么他偏要选择这样一个国家？”
“休养又不是治疗。M国气候宜人，环境也好，他选择那里休养也没什么不对吧。”
“话是这么说。可需要休养的人莫不是一身的病，总需要足够出色的医生和医院的吧。相比之下，其他还有好几个国家能在满足M国休养条件之余，还有很多其他便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肖进堂和M国方面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嗯。”
“这都是你的猜测。如果和他有交易关系的不是董尧，而是……”
凌琦坐直身子，直视着他。
虽然她没继续说下去，战谦言却知道她想说什么。
这些只是猜测，还没得到印证。
如果和肖进堂合作的是乔安而不是董尧，他们和乔安合作无疑是把主动权送到对方手里，化主动为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