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乔夫人同样很直接回答他，“本来还打算去看她，现在看来不必了。”
乔绎远微垂头，暗出口冗长舒缓的气，抬眼看回乔夫人，“我想知道妈对小瑶有什么误解，解开就好了。”随即又补充道，“作为儿子，我希望能得到妈最大的祝福。”话落没拿东西的右掌握住她肩头，表示着内心的渴望。
乔夫人与乔绎远之间的母子情要比其他三个儿子稍微深浓些，并不是说与其他三个儿子感情不好，只是因为乔绎远是离她最近、一年能见上几次的儿子，想儿子的时候可以去找乔绎远慰藉思念。
“小远，妈不想骗你，单单是她的家庭出身就己经让妈不同意，出身是父母给予，妈没有权利不满，也没有嫌弃的意思，但妈有不同意的权利。”
“我的儿子这么优秀，为什么要配一个如此平凡的女孩子，我想不通，也不能接受，我花了这么多心思培养出的儿子，心就这么被不起眼的女孩子偷走了，我这当妈的心情真的……请你理解，我真的没办法接受。”
“或者可以这样告诉你，等你当了爸爸，把女儿培养得很优秀，女儿却看上了个其实很普通的男生，能不能幸福都是问题，你的心情也会跟妈一样。”
听完她的话，乔绎远沉默蛮久都没说话，最后心情有些沉的对她道，“妈，我现在确实不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我知道您难过，您有难过的权利。”
“小瑶在我心里是优秀的，她并没有不起眼，她很耀眼，她做到了许多人都没做到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和她有共同的梦想和目标，也可以说是共同的梦想和目标让我靠近她……”
“不要说了。”乔夫人心烦的打断他，深吸口长气平缓情绪才继续道，“之所以让你带她到世伯这里检查，是因为她对国家有所贡献，与你们在一起无关。今天就到这里，有空回家吃饭。”
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望着乔夫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乔绎远单手揣入裤袋，垂下头抿紧薄唇长出口气，再抬头，走廊己没有乔夫人的身影。
电梯里，乔夫人微微走着神，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她被挤到一个角落里，脑海里想的是乔绎远小时候的一帧帧画面。
孟瑶的病房是一间套间，乔绎远进去看到厅里没人，病房的门关着，这种时刻在俄罗斯每天都会有，经历几次也就心领神会。
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一静下来又想到乔夫人说的话。
“……”
病房里，陈娟帮孟瑶处理好下身，然后帮她盖好被子。
“妈，您闻着屋子里味道大不大？”孟瑶蓦然问陈娟。
“傻孩子，多少都有点的好吗。”陈娟没好气，转身进洗手间，水声响起。
孟瑶听了马上想到乔绎远，冲着洗手间内叫，“那等下乔四哥回来了怎么办？”
外间的乔绎远听到她的话，侧头望向病房门板，里面母女的对话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