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当然可以。”
姜怀璧隐约觉得姜铭稚今日有些怪怪的，可他却是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便只好将这当做是多日未见的不自在罢了。
姜铭稚环在他脖颈间的手收的有些紧了，姜怀璧不着痕迹地将姜铭稚的手攥住，从自己脖颈处拉下来。
“瞧你没什么精神头，明日晨起时不如去练练武，莫将岑教你的武艺荒废了。”
“好。”
姜铭稚俨然一副乖巧的模样，他朝姜怀璧点了点头。自姜怀璧将他的胳膊从他的脖颈处拉了下来，姜铭稚便改为挽着姜怀璧的胳膊，左右总是要粘着他。
姜怀璧忍住心底的不适，伸手拍了拍姜铭稚的肩膀，让他好好休息。
“等孤得空了便来瞧瞧你。”
却是未曾说允许姜铭稚擅自来找他的那一句。
姜铭稚心底愈发失落，目送着姜怀璧离开。
姜怀璧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炙热的，让他又奇怪又不怎么舒服的视线，他快步走了出去。
仍坐在床榻上的姜铭稚，像是在发呆一般，他眼中的深沉与复杂情绪杂糅着，一时万般心绪涌上心头，只剩下了怔愣。
“缕清。”
听见公子唤他，缕清忙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站在屏风处，并未再敢向前走一步，之前有个不懂事的宫人不晓得姜铭稚这个规矩，径直被姜铭稚赶出宫去，自那以后，服侍姜铭稚的宫人都很小心翼翼，唯恐犯了姜铭稚的忌讳，峻侯那边自是对公子铭稚百依百顺，只要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一般都是不怎么在意的。
“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将我屋中帘子全部撤掉，将窗户打开，让太阳光照进来。”
缕清低着头，扬声道了句“喏”，他这便要转身去安排了，却听见姜铭稚又道。
“将我宫中各处好好休整一番，要让人瞧着舒心放松。”
“喏。”
缕清本以为这将会是公子铭稚逇最后一个吩咐，他却未曾料到，这竟只是个开始。姜铭稚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床榻上说些要安排下去的事情，缕清站在屏风处，闷了一头的汗。
“下去吧。”
姜铭稚说得也口渴的不得了，便下了床榻，走到左边替自己倒了一碗茶水喝。
缕清这才犹如蒙大赦一般的模样，赶忙转身走了下去。
孟阶自那日和太史令陈恕出宫以后，他便一直安静待在府中，第二日便收到了官服与官印，那模样瞧着倒像是欣喜若狂。
姜怀璧听说后未曾表态，只是在第二日上朝时，将孟阶留了下来。
陈恕是个聪明人，既然峻侯未曾开口叫自己留下，想必是有什么话要同孟阶说，说不定要提点孟阶，他便毫不犹豫地出了宫去。
“上次同孟卿所说，陪孤下一盘棋，你可还记得？”
“臣自是不敢忘记的，一直等着您的传唤。”
“今日天气不错，先同孤四处走走吧。”
姜怀璧身旁的内侍望见姜怀璧投过来的眼神后，他朝姜怀璧和孟阶分别作了一揖，先下去吩咐宫人在花园里摆下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