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见陈恕的回答，姜怀璧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大王，还送茶水吗？”
茶房办事效率很快，方顺很快便送来了新茶水。
“喝什么喝，不喝了！”
“喝！”
姜怀璧差点原地暴走，最后还是妥协了。
“端进来后就麻溜滚蛋。”
“喏。”
岑将茶水端进来放在桌上，很快便离开，到门口守着了。
“老师，咱们讲讲理。当初死活拦着孤，不让孤同那些诸侯联姻的，是您，现在又逼着孤同东黎联姻的，也是您。”
一天天的，净这个。
姜怀璧心底一声长叹，无可奈何。
“当初，老臣曾同大王说过。‘若有贵人相助，公子命格或许可改’。”
“在东黎，若说得上是贵人的话，也只有江轻顾江先生一人了。”
“并非，此等贵人指的是，与您八字相合，命中带了金贵的女子。此女，就是黎公的某个女儿。”
“如此，老师是要孤闭着眼睛选一个了？”
陈恕正准备端起茶碗的手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他没有东黎公主们的生辰八字，倒真真是要盲猜了。
“这......”
“不如，老师先回去，好好想一想，或者是考虑清楚了，再来找孤也不迟？”
“这样啊，那大王先告诉老臣，联姻与黎穆王此事，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姜怀璧语塞，心中清楚姜还是老的辣，他摸了摸鼻子，想着是和谁联姻都一样，就答应了下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从孤口中说出的话，怎么可能会轻易改变？老师暂且回去好生想一想？”
“行吧。”
陈恕这个时候倒是听话的很，他晓得姜怀璧一旦答应了，势必不会再悔改，便很痛快的离开了。不过他出了宣室后，并未直接出了宫去，反而是往冯钦居住的宫殿去了。
“大王。”
姜怀璧挥了挥手，示意刚进来的岑退下，他又望了一眼那盆早就干枯的茉莉花，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谁啊？”
冯钦不喜欢人侍奉，姜怀璧便让岑挑了几个手脚勤快人又老实的宫人过去，却被冯钦全都退了回来。
如今那座安静的院落，只有冯钦一个人居住。
听见敲门声时，冯钦还很是迷茫，不晓得自己这个偏僻的院落有谁会来，直到瞧见了陈恕的脸。
“我当你要忘了我这个老朋友了。”
“哪能啊，前些日子听说你身体不大好，便想来看看的，奈何大王将方宇丢在我府中，我只要一入宫，他便想跟进来，一直逢人便打探陌的消息，幸好宫中人口风都是一贯的紧，才没让他打听出来什么东西。”
“那孩子，倒是个实心眼的。你这是，才从大王那边过来？”
“是，同他提了提和东黎联姻的事情。”
“是因为当初你偶然窥探得来的天机？”
“可以这么说，你不相信别人，难道不相信我吗？”
冯钦将茶水要递给陈述的时候，却被他拒绝了。
“方才在大王那里喝得够多了，咱们谈些正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