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江凌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台上坐了多久,终于,她的身体能动了。
她踉跄着站起来,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和大脑,都是麻木的。
她一步步地走下台,一步步地靠近香苓,最后,在她身旁蹲下。
江凌月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地盖在香苓的身上,然后伸手去理她凌乱的头发,并小声叫她,“香苓?”
将盖着她脸颊的长发理到一边,江凌月才发现,香苓并没有昏迷过去,她依然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前方。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了方才那般激烈的痛苦与绝望,就仿佛一处枯了千年的深井,死寂,毫无生气。
江凌月咬紧牙冠,小心翼翼将香苓抱起,然后她背起她,一步步,走向浮山。
凌云阁,给江凌月带路的那位
青衫男子独自站立在一扇窗户前,自上而下,默默注视着山脚的那个人影。
从这里到她住的院子,并不近,而她却毅然背起了她的侍女,一步一步往上去了。
她的后背并不宽阔,可是却紧紧将香苓背在身后。
她走得并不快,可每一步却稳稳的,不带半点摇晃。
青衫男子默默目送江凌月的背影消失,随即无声地叹息,转头望向了碣石山,再次长时间的凝视与沉默。
当青黛看到江凌月背着香苓回来,吓得几乎六神无主。
江凌月将香苓放在她的床上,冷静地使唤着青黛准备了热水和衣物。
她用热水拧的毛巾,擦拭了香苓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清理了她后背数十条鞭伤,整个过程,香苓都是睁着眼,木讷地盯着天花板。
待收拾完她的身体后,江凌月跪坐在床头,她伸手握紧香苓的冰凉的手,轻声道:“香苓,你看看我,你和我说句话好吗?”
“香苓,我求求你,别这样,你骂我吧,你打我吧,香苓,你说句话好不好……”
然而,无论江凌月如何哀求,香苓始终是不肯言说,她像是丧失了感知一般,毫无意义地躺在床上。
末了,江凌月也跟着爬上了床,在香苓的身旁躺下,用手掌轻轻合上了香苓的双眸。
“香苓,已经很晚了,先睡会吧。你放心,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在欺负你了……”
香苓并没有反抗,任由江凌月合上她的眼,只不过,是不是睡着,就不得而知了。
黎明的时候,江凌月突然发现身旁的人有异样。
她忙起身看,发现身旁的香苓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口也开始剧烈起伏。
江凌月吓坏了,她慌忙起身,“香苓,你怎么了?你哪里疼,你告诉我香苓!”
香苓神情苍白,缓缓睁开眼,并再次露出痛苦的神情。
江凌月掀开被子,再次检查她的身体,然后,她惊恐地发现,大量的血迹正从香苓的下身流出来!
“青黛,青黛,青黛!”
江凌月惶恐地喊醒了在隔壁房间睡觉的青黛,“快去找大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