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小路上。
秦渊一步一阶的爬着山，说是小路，其实这小路光一侧就宽四百米，两边台阶加上中间的九龙御道共宽九百九十九米，从山脚直到山顶一路笔直。
任何人来了都得一步一步乖乖往上爬，别不知足，一般人还没资格爬呢，就算是皇后一年也就只有每年正月的大祭一次机会而已，更别说其他人了。
能没事就爬着玩的除了新老庙祝以外也就只有皇帝了。
这帝庙山也是修理过得，九百九十九米高，虽然这是修建完毕以后的数据，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不准确了。
小半个时辰后秦渊终于到了山顶，看着帝庙高大的正门，秦渊推门就进，七拐八拐后到了式的院子。
“呦，老爷子起了啊？吃了没？”
秦渊看到正在打拳的式，露出笑脸打着招呼。
式也不理他，继续打拳，打的也是太极，这是之前老爷子看到秦渊练的时候觉得这拳法有点意思，就跟秦渊学的。
秦渊也不意外，毕竟这两年下来，只有吃饭跟打拳是老爷子不可中断不可说话的两件事，秦渊早就习惯了。
但是这并不耽误他每次来都犯贱，看看能不能让老爷子打拳的动作乱一下，不过每次都没得逞，事后反而被老爷子一顿数落，有时候还得挨几巴掌。
秦渊叼着烟毫不客气的霸占了式的摇椅，等着式打完。
不多时，式终于打完了，一口白气从口中吐出，比秦渊远多了，还更有力，这让秦渊有些羡慕。
“臭小子，滚蛋！那是你坐的地方吗？”
回过身，式的老脸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对着秦渊没好气的骂道。
“哎！得嘞～是小子碍眼了。”
秦渊嘿嘿一笑，乖乖挪了地方，一屁股坐到石凳上。
“又来干嘛？”
式躺到摇椅上眯缝着眼睛问道。
而秦渊则是很有眼色的给老爷子点上一根。
“这昨天陛下来蹭…呸！来用膳，问小子要不要把那四个丫头换了，我琢磨着不对劲，这不想着来请教下老爷子嘛。”
秦渊笑嘻嘻的在石桌上放了个包裹，打开后是几坛酒跟几条烟，随后又跑到身后给式揉捏着肩膀。
“就这事？”
式眼皮都没抬一下，东西更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徒弟孝敬师父那不是应该的？
“昂，对呀，就这事，小子当时就给拒绝了，我琢磨着要是小子同意了，那几个丫头估计也就活不下去了。”
听见这话，式有些诧异的扭头看了一眼秦渊，给秦渊看的莫名其妙的。
“你……动真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式的脸色突然有些不好看。
“那倒是没有，就是小猫小狗相处久了也有感情的嘛，小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没命呢？”
秦渊下意识挠了挠鼻子，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
“那就好。”
式人老成精哪能看不出来秦渊没说实话？不过他也没戳破，毕竟谁都有年轻的时候，更别说在武国八十岁之前都算是壮年。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他也就是随口一问。”
秦渊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不过式下一句话顿时让他汗毛倒竖。
“不过，被你换了会没命也是真的，不忠、无用，在咱们陛下那就是死罪，被你踢出门外在陛下看来自然是没价值了。”
“不过你答应的话，你在陛下心里的就要掉一个层次了。”
“为……为什么？”
秦渊有些没明白，换不换有什么说法吗？
“呵呵……不出意外的话，很快陛下就会送到你那两个人，到时候你就懂了。”
式没有直说，但是秦渊脑子飞快运转起来。
送到他那两个人？送谁？不可能是什么侍女之类的。
他是未来庙祝，那这么想的话……
李城最在乎的那两位公主！
秦渊猛然瞪大了眼睛，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为什么突然送四个侍女过来？不是为了拉拢，也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为了试探他是否重情。
两年形影不离的相处，不说情啊爱的，也得有些感情了。
如果因为好色但是又无法得逞将几人退回去，欣然接受普通人的侍女，那自然会在李城那掉价。
甚至会让未来女皇对他抱有一定的戒心，一个容易精虫上脑的人，李城一个宠女狂魔怎么放心？
但是如果接受了实力不够就不能得逞，依旧平常相处，好色这方面自然也就能放心了。
但如果还是将春华四人退回去，那么也能知道秦渊的人品问题，不好色但是也不重情。
作为一个很重情念旧的皇帝如何能接受自己女儿以后的辅佐之人是这种品行？
更何况还有一次预言中的大劫，如果秦渊不念旧情，会不会到时候关键时刻把皇帝卖了？或者临阵脱逃？
虽然说换了皇帝庙祝活不下来，但是他可知道现在陛下手里就有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的办法，谁能保证其他人手里就没有？
想通这些，秦渊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还以为是春华四人的生死劫，搞了半天是自己的！？
秦渊心脏一阵狂跳，更是有些后怕，这工作太难了，说不定哪句话就是个坑，还是能把人摔得粉身碎骨的大坑！
秦渊伸手想夹嘴上叼着的烟，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烟掉在地上。
而抬头的时候发现躺椅上的式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秦渊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不错。”
式点点头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是说秦渊脑子不错还是品格不错。
“陛下要送来的是大公主跟三公主吧？”
“嗯。”
“那……”
式抬手止住秦渊的话头，拍开坛子封口微微嗅了一下。
“去拿两个杯子来，你带着小菜没有，喝一点。”
秦渊张了张嘴，有些颓然的转身进了房间拿杯子，至于小菜在系统里买点就行，反正没缺过钱。
毕竟皇帝也喜欢抽烟喝酒，在秦渊这着实是没少买，毕竟偶尔还要送给臣子什么的，秦渊更是卖一份能赚十份的钱。
毕竟这东西只有他有，说多少钱不都可以？
不多时，一盘花生米，一盘酱肉，一盘凉拌耳丝摆在桌子上。
秦渊唉声叹气的看着对面的老头一口酒一口菜吃的不亦乐乎。
“你也吃啊，看老夫作甚？”
式挑了挑眉，装出一副十分奇怪的样子看着秦渊，仿佛今天秦渊来就是来喝酒的。
“不是……老爷子，没你这么玩人的啊……”
秦渊苦笑一声，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式要是不愿意，他压根一点办法没有。
“谁玩你了，净胡说。”
“不是！那公主去我那我怎么办啊？”
闻言，式用筷子敲了敲眼前的一个盘子。
“啊？什么意思？”秦渊有些不解。
“凉拌呗，蠢。”
式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讽刺着秦渊。
“……”
秦渊满头黑线，强忍着就地掐死眼前这个老混蛋的冲动。
“您有话直说行吗？小子现在真没有心思陪您玩哑谜了……”
“那你想问什么啊。”
式抿了口酒，夹了一颗花生丢进嘴里，仔细的咀嚼着。
“公主！公主啊！！您不说要把公主送我那去吗！？怎么办啊！”
秦渊一阵抓狂，都快疯了。
“老夫不说了吗，凉拌。”
一听又是这话，秦渊顿时炸了。
“你休想再喝酒了！这些喝完我就给你断了！！”
“呵呵呵……你小子一点都不禁逗。”式展颜一笑，老脸笑的跟菊花似的。
“没事的，平常你怎么跟你侍女相处就怎么相处就行，老夫觉得陛下可能有想把长公主许给你。”
“啊！？那……那我怎么办？”
秦渊目瞪口呆，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就到娶公主了？
“简单～不接受，不拒绝，不主动，不反抗。”
式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一套渣男语录甩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