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奈的意思很明了，是肖炜。
“于垲知道吗？”
“我猜应该知道，因为卫婷去看过他，正常来讲他们两家闹成那样，卫婷不会去看他的。”
“方奈，这件事我俩能管吗？”
“也对，肖炜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俩还真管不了，你现在方便不，能带我去马谦出事的地方吗？”
“可以，我的车还在这里，你来开。”
下楼后又碰到韩舞鸯了，她买了鸡汤准备给我送上去。
“谢谢，我要出去一会，我在车上喝吧。”我接过了鸡汤。
“你们去干嘛？我能跟去吗？病房里太无聊了。”
我看了方奈一眼，方奈摊手道：“你看我干什么，你想带就带。”
于是我们三人出发了，方奈边开车边说道：“一天，你们那天是不是打错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丂，当时我只看见你追出去了，然后吴何与丁玎追过去了，我出来后那人提着烟酒给我道歉，还是因为他我才知道背后有人搞鬼的，就是不知道是谁，那几个老太太死也不说。”
“别提了，我特么被人捅了一刀就差点死，你砍那人七八刀居然还没砍死，你使劲了吗？”
“丂，你想我砍人吗，你大爷的。砍和捅能比吗？砍是外伤，你伤的是内脏。”
韩舞鸯吓住了，在后座插嘴道：“天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啊，我们讲游戏呢。”我在扶手卡片槽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然后对方奈说道：“你特么元宝蜡烛都不买，怎么祭奠？”
“忘了！算了，烧三根烟得了，我艹，正好只剩三根烟，你怎么点了一根？”
马上就到了，那里商店都没一个，我回头问韩舞鸯：“你烟呢？给我。”
她把名片放进兜里后，拿出烟盒递给了我，我尴尬道：“也只有两根了，还是细烟。”
于是，方奈带着两根细烟和两根粗烟下车了，自己还点了一根。
韩舞鸯看着方奈的背影问我：“你们是来祭奠朋友吗？”
“嗯，一个朋友开车冲下去了，可惜……唉！”
“哎呀，我知道你是谁了，长江救女警，这里救车里的人，还有山城救女大学生，冲进火灾现场救人，是不是？我说怎么眼熟呢！”
“嘘！我兄弟的亡魂听到要骂我了，低调！”
这时方奈已经坐进来了，一边启动车一边说道：“太冷了，他大爷的，今年冬天有怨魂。”
“别吓人，车里还有女孩呢，方奈，你住哪里？要不自己开车去我那？”
“不了，我那房子一次交半年，还有一个月呢，我准备去广市一趟，我俩生日前我必定赶回来。”
“差钱吗？”
“不差，你借我的那二十万，我就不说了，有了就还你。”
“那个你随意，我认真的，差钱跟我说。”
“好了，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
下车后方奈把钥匙丢给我，然后抱了抱我，说道：“保重！我不是吴何，有事跟我电话，我立刻赶回来。”
看着方奈离开，我心里一阵疼痛，似乎再也回不到往昔了。
接下来的日子，自从曾珍和冉珊妮见过韩舞鸯给我削水果后，就来得很少了。韩舞鸯比我早四天出院，她出院时正好熊歆旋回来了，带着同样的伤回来的，我还得在病房给她擦药，比第一次还要严重，那家伙已经变态到令人发指了。
韩舞鸯跟曾珍一样，刚大学毕业，合市人，专业很特别，园林设计，我没接触过，不是很了解，直到罗星澈跟我打电话：“闻总，你不是今天出院吗，要我去接你吗？”
“我哥正帮我办出院手续呢，别闹，有事说事。”我住院一个月，只来看了我三次，最后十天我几乎是在视频中度过的，还接我出院？和尚要来接我出院我也拒绝了，这家伙来看我全讲的夜场美女，我都听烦了。
“一个女孩来面试，应届生，我们没有发布招聘信息吧？你发了？”
“我们部门又不缺人，你拒绝不就行了。”
“可她说认识你，叫韩舞鸯，长得很漂亮哦，三维建模也很熟练。”
“你就说我不同意，让她在那等我，我洗个澡就去。”这不是添乱嘛，她去公司了我怎么搞定李云吉。
闻虎说监狱里的事安排好了，我没打算立刻去见俞青青，得让她多受点苦。
我先去曾珍那接回了天盯，幸好丁玎把钥匙留了下来，不然天盯得饿地跳楼了，然后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去科技公司。
公司知道我住院的人不多，也就罗星澈和部门的几个人，韩舞鸯看到我一脸委屈的样子，我看到她却很惊喜，真是不错，简单的淡妆，配上修身长裙，外加卡其色呢子大衣，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罗星澈在我身边说道：“这女孩我给八分，你要知道熊歆旋在我这儿也才九分，她要是再换身衣服绝对八点五分。”
“好了，公司还有什么事没，没事我先带她走了。”
“等会，你又要去哪？不会又是远门吧？”
“对，我在这里江城待四天，山城待三天，上都待三天，然后再回来。”我回道，“你要是在这两个城市有什么事，就一并说了。”
“丂，还真有，你去山城前我去找你，这件事很重要，不过是私事。”
我对韩舞鸯招了招手，带着她出了公司后，她问道：“为什么？”
“我才想问你为什么？”
“我想报答你。”
“你来我公司是添乱，我还得专门找人教你，还得被人说闲话，这是报答吗？我又没催你还钱。”
“不是为了钱的事，是命。”韩舞鸯认真地说道：“你知道吗？你要烟之前，我正好想到了从楼上跳下去，是你那一次又一次的玩笑，和善意点醒了我，我生不了孩子，做你妻子不现实了，可我想在事业上帮助你，虽然可能比不上那天那个美女，但我会努力的。”
我摇了摇头，拉起她的手，她没反抗，两人坐到车里后，我说道：“我还真有一件事想你帮忙，但这件事你可能需要付出身体。”
“给你吗？”
“如果是给我，我就留你在公司了，根本不需这么麻烦。”我随即又说道，“你别误会，当初借你钱，还真是怕你想不开，是在你偷看我和熊总说话时才想到的，实话。”
“我相信，你和那个方奈之间的对话足以证明你不是一个薄情的人，若我付出身体能让你事业有成，我愿意。”
“不是，我是想报仇，为我报仇，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
“杀人？”韩舞鸯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是，你只需要让一个人爱上你就行了，我的风险在于你是否会爱上他。”我回道，“本来我的计划是先让你爱上我，再说出这些话，可我等不及了。”
韩舞鸯沉默了许久，点了根烟，然后说道：“天哥你也是学美术的吧，我也是，学美术的人大都比较感性，至少我熟悉的人都是，感情的事我不能掌控的。你先别说，我相信你还有后手的，我仔细观察过，你哥是黑暗面的人，他有几次打电话我正好听到了，不是剁手就是砍脚，我若真爱上那个人了，你会报复我或者我父母吧？”
“这个我还真没想那么远，我只是觉得宁可为爱去死的人，至少是懂得感恩的，即便你爱上他也不会完全出卖我，因为那个人从我认识开始就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而且即便他爱上你，但知道你不能生育后，也会第一时间抛弃你，何况他那方面也不行，只有三分钟。”
“啊？这样的人，凭你的能力不应该很好解决吗？”
“错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当被触及之后，他会像一条疯狗一样，我是想利用他去杀另外一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还会被你的仇人欺负一次？你真可怕！”
我没有再说话，也点根烟，许久之后她问道：“我能有什么好处？”
“那个有钱，我的仇人就不只是有钱了，简直就高高在上，你就本事的话，他们都能给你。”
韩舞鸯笑了，她说道：“那我帮你这话不就没有意义了？”
“嗯，可是我的仇人是那种不把女人当人的，而那个人即便你爱上他也会活得很累很累，除非你有跟我仇人一样的身份，其实两个都是我仇人，我也就是以你为诱饵一箭双雕。”
“呼……我懂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在行动前陪我去见见我父母，他们本来想见你来着，结果那天那两个女孩在。”
“可以，你还得按我的要求先培训七天，去上都时，先去你家。”
“上都？我租房子到期了……”
“这段时间，你都会和我住一起，现在去搬你的东西。”
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没有多少物件，而且我让她丢了很，比如廉价的衣服，结果整合下了，也就一个箱子、一个背包，箱子里还有十多本她舍不得的书籍。
“你住这个房间，这只猫叫天盯，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买衣服、包包，还有手表，项链。”
“你又预支工资了？”
“我受伤这事被赔偿了六十万，已经到账了，钱的事你别管。”
包包不超过一万，项链不超过一万，手表三万，衣服花了一万多，回来时韩舞鸯既兴奋又心疼，到家后我把手机递给她：“你在网上买点性感的睡衣，出发山城前应该到了，十分钟时间选购，然后吃饭，吃完还有活。”
“怎么还去山城？”看到我的眼神后她捂住了嘴。
吃完饭她问我：“还得做什么，这都晚上十点了？”
“我和你两个还能有什么话，你和你前男友恋爱同居多久了？”
“没同居过，异地恋两年了，中间分手了若干次……”
“好了，那你应该是有经验的，让我看看你的经验。”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简直就像是交易。
她所谓的经验真让我大开眼界，就是躺着，叫都不怎么会，看来属于艺术类的好学生，魏雪静那种。
身材不及卢佳佳，或许是因为住院的缘故，而且因为子宫的原因，都快赶得上熊歆旋了，离枯井不远了。
看着她肚子上的疤痕，我为难了，要去纹个身吗？还是上都再说吧，才出院不适合。
从头到尾的上课，该怎么叫，叫什么样的话语，不同的动作怎么顺势配合。
“说了多少次了，别瞪大着眼睛，能不能陶醉一点，知道什么是陶……”
“我的天哥，我们能不能安静地正常地做完，你得先让我快乐我才知道去感受啊！”
这句话有道理，我也有一个月了，是该享受一下了。
或许是因为手术的原因，也或许是太久了的原因，她的表情很痛苦，我能感觉到她是真的痛苦。为此，不得不戴上保险，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总算知道该怎么叫了。
“不行了，天哥，这次怎么还没完，你杀了我吧，啊……救命啦！”
天盯都叫了，就像跟她比赛一样，我去，忘记喂猫粮了，急促之下，可算结束了。
“天哥，明晚是不是还得这样？”韩舞鸯趴着不想动。
“对我你怎么说都无所谓，换他人，你只能说好听的，只能说自己很爽，只能夸他厉害。”我叹了口气，说道，“明晚你休息，我去找别人。”
“啊！不行，明晚我可以继续！”成绩越好的好胜心越强。
“不，明晚你跟我一起去找别人，你听听她是怎么来的。”我都发现自己开始变态了。
第二天我带着她来到了证券公司，熊歆旋懵了：“这位是？”
“上次医院见过的，韩舞鸯。”
“哦，那个推着你轮椅的，很漂亮嘛，怎么，带来秀恩爱吗？”
“韩舞鸯，这位是熊总，你这三天就是她的助理了，你得模仿她生活上的一切。”
熊歆旋反对道：“我从来不要助理的，这搞什么？”
“韩舞鸯，你先出去一下。”随后我把我的计划跟熊歆旋说了一遍。
“你、你胆子真大！”
“如果成功你也解脱了不是？初恋都是美好的，她虽然不及你，也差不多了，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