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无情的人，只是世间纷扰太多，根本顾不上来。
人的思绪是有限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想太多，顾虑太多，会影响健康。一直以来，从未认为曹吟吟有多坏，所以才跟着她奋斗了几年，只是越沾染利益，私心就越重了。
我想去同情她，可谁又来同情我，私心作祟，该抛弃的就得抛弃，已经没法去想更多了。
下午，跟徐莞碰上面后，我才大开眼界，面前挂着好多手机，与叶依依那种不一样，她们更专业一些，而且后面的团队也很多。真正来讲，直播只是前端，完全的引流。
注意到进大厦时，一个保安很不友善，而且看徐莞的脸色很不寻常。让我诧异的是这人的身高、神色，甚至胖瘦都跟我很相似。自己都看得出来，别人更加有这种感觉了。
徐莞对团队说的理由是我的身高容貌很适合产品，他人也没话说，资本后面，前端才是主体，靠徐莞去推销，那她肯定是有分量的。
没人反对，更无人反怼，徐莞还特意让人给我化妆了。
化妆这种事，以前做过，与俞青青拍艺术照时，有化妆过，当时觉得别扭，现在再体验，有点享受，像按摩足疗一样，被人服务着。
从未觉得自己很帅，但化妆之后还真看着很爽，明星也不如此，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为了配合徐莞，我就是做小丑，那产品的工作人员，偶尔有人提到我，徐莞就会让我说上几句话，像木偶一样，全程被人安排。
这对我来说真是一种煎熬。我是水瓶座，月亮星座是射手，爱好自由，不喜欢被约束。看来最多只能坚持三天，应该已经够了。不知道钱聪能否看到，但从以往的情况来看，高竣就像影子一样，时刻的关注着我，或许很大可能会被留意到。
中途休息时，那个保安找到了我，恶狠狠的让我离徐莞远一点，十分霸道那种，看口音应该是兰市本地人。
“呵呵，你想多了，我就是来赚点外快而已。”
“知道就好，识相点，不然四肢就保不住了。”
他不说这句话，我还没注意到后续。既然这样，我有想法了。前期我还担心徐莞的安全问题，怕钱聪真找过来会伤到她，现在不担心了，有个人可以甩锅了。
内心其实是挣扎的，毕竟有可能会害死他，只不过现在也就这样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撤退了，简直比做设计时时刻刻对着电脑还累。那保安像盯着贼一样盯着我，这让我更加没顾虑了。
倒是自从徐莞看到我化妆后，每晚都是选择跟我在一起，运动时也不再那么心不在焉了，情绪化很多，女人有时比男人还外貌协会。
不知道钱聪能不能注意到，换个角度讲，我若是他，也只能追剧或刷直播了。
这天那保安自己找上门了，徐莞都觉得很意外，还好我是穿好衣服站在阳台抽烟，徐莞跟他解释：“他就是我姐姐的……”
“哦，我知道了，姐夫是吧。”保安一脸诧异，仿佛所有的忧虑都散了。
这徐莞挺奇怪的，不那么固执了，会灵活应变，看来在徐蕙那里只有一定的程度。
保安见我没搭理他，有些尴尬是自然的，毕竟威胁过我。
“徐莞，中午了，吃饭去吧，姐夫想吃什么？”
“随便吧。”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没想多热情。
“不如做饭吃吧，我在网上买菜。”保安挺积极的，我也好久没做菜了，想到他威胁过我，我特意去厨房看了看，有辣椒就好。
很奇怪，兰市做菜不放豆瓣酱的，什么菜都不放。很多地方做菜确实不放豆瓣酱，但在西北这边，就有点意外了。
我主动做了一个菜，就是武昌鱼，还特意让他点了一条鳊鱼，在这边老贵了。放了多少干辣椒我也不清楚，都快做成辣子鱼了。
吃饭时看到徐莞不停地流鼻涕，保安伸着舌头，我就忍不住想笑。尝了一口咳了我半天，把自己辣到了，太入味了。
“多吃点，是不给我姐夫面子吗？”徐莞故意刁难保安，一肚子坏水，看来她也就是玩玩，只不过花钱似乎有点多。
“吃，怎么不吃！姐夫厨艺不错。”
我说道：“那就多吃点！”
或许是难得见我笑了，他拼命了，额头都冒汗了，不停地喝水。
他为了不吃菜，开始聊天了：“今天很奇怪，昨天下午很奇怪，有个人戴着帽子，戴着口罩，也不进大厦，在门口一会儿走过去，一会儿走过来，徐莞，不会是你的粉丝吧？”
“我粉丝都会知道问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谁知道，也许是外地人，不像我们兰市这边这么爽朗。”
我问道：“是男人吗？”
“当然是男人了，徐莞哪有女粉丝。”
“你找打是不是，谁说我没有女粉丝了。”
“是是是，我说错了。”这保安回答的很敷衍，看来也不是真心的，估计是为了钱。
我拿出钱聪的一张模糊的照片，问道：“看看，跟这个人像不？”
“咦，真的很像咧，可惜看不到他的脸。”
来了吗？那我该撤退回江城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怎么保证徐莞的安全，我可不想她发生什么意外。
“徐莞，今天我就不参加直播了，你就对别人说我是临时工，想在兰市找份稳定的工作。”
“啥意思，你是说我这工作不稳定？怕我养不起你？”徐莞刚说完就发觉不对劲了，立刻改口道：“替我姐姐养你。”
保安一脸严肃，可能对徐莞有些了解，轮番地打量着我们二人。
爱情这东西，有的刚开始不对眼，接下来就也是有一定几率白头偕老的；有时候真正相爱的人未必能走到最后，这个几率也不小。
我拿出电话给徐蕙拨通了视频，徐蕙第一时间就说道：“你在兰市？跟徐莞在一起？”
她很诧异，明显能看出有点不爽的神色，我说道：“对呀，在徐莞这里，与她和她男友一起吃饭呢，她男友的厨艺不错。”
“谢谢姐夫夸奖！”保安急忙搭话了，又眉开眼笑了。
“骗人！难吃死了。”徐莞不开心了，瞪着我。
徐蕙问道：“你去兰市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呀，游戏方面还有些建议我没跟罗总说呢。”
什么建议，游戏都快完工了，就是一个单机游戏，现在单机游戏也不火，推广也难做，罗星澈压根就没多上心。
我看着徐莞，徐莞回道：“随你怎么说。”
“我懂了。”徐蕙听到了徐莞的回话，她明白了，然后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
“今晚。”
“今晚？”徐蕙和徐莞是异口同声问的。
保安接话道：“没事，姐夫，我送你！”
“姐夫？”徐蕙笑问道，“你来几天了？都住哪里？”
“三天了，住酒店。不说了，没能见到你挺遗憾的，下次再来找你，有急事先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晚点跟你电话。”
与她们姐妹之间真没有爱情的字眼，看她们的样子也不存在对我有多余的感情。
在上车前，徐莞偷偷问我：“你还真没跟我姐联系，是不是对我想法？”
“你别多想，好好恋爱吧。”
“哼，他就是为了钱，而我只是想他做狗。我跟你说，这人可坏了，我准备踹了他，他在外经常口不遮拦，爱炫耀。”
“哦？那就早点断，不说了，他留意我俩了。”
这时候，我想到一个问题，钱聪会不会把他当成我？这哥们出门就戴口罩，估计是徐莞要求的，因为她也戴。
路上我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一声：“兄弟，出门在外多注意安全！”
“安全？哥，不是我吹，在兰市没有我怕的人，道上可认识不少人，随便一个电话几车人。”
“嗯，厉害，但还是得多留神。”一听就是吹牛的话，我也懒得多说了。
这时候从兰市去江城的人不多，高铁还是很好买票的，在高铁上徐蕙来电话了：“上车了？”
“上了，徐蕙，别在外玩了，早点回兰市，多陪陪你妹妹，别让她堕落了。”我的目的是怕徐莞出事。
“怎么，你去兰市跟她做啥了？又那个了？闻一天，你能不能别玩我妹！我无所谓，她还小。”
“这话怎么说的，是你妹妹在玩弄我。算了，不说这个了，总之你最好立刻回兰市，她那男朋友不是什么好鸟，别搞到最后出了啥意外。”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好东西？人之初性本善，谁都是从好人走过来的。”不想跟她讨论这些哲学的东西，我说道，“不多说了，进隧道了，信号不好，先挂了。”
接下来就是去京都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地打听清楚，最好亲自陪叶依依去趟医院。
第二天我才告诉金媛凤自己回江城的消息，她说已经收拾好行李了，随时能走。
不知道她为什么坚持要开车去京都，这种讲面子通常不是什么好事，对我来说，就怕又是假装男朋友。
如同熊歆旋，她父亲的几句话，就变得很少主动联系我了，女人无情起来，男人都是弟弟。
金媛凤白天睡了很久，我也是，所以我们准备晚上出发。
女人的话真不靠谱，几乎都是我开的车，停了四次服务区，第三次我很气恼，即便跑车空间不大，也不把叫着运动了一次。
快到京都的时候，她醒了，对我说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来了，我问道：“什么事？你先说。”
“可不可以陪我先回趟家，不是说让你假装我男友，而是假装我老板，就说顺道送我来的，我在公司干了一年半，工资一万二。”
她这样说我明白了，看来和尚对她不了解，估计在江城从事的并非什么正经工作，其实从身体看来也是，男人有过不少，她是麻木的。跟徐莞不一样，徐莞有点玩闹，需求不大跟身体有关系。而她，需求是有的，就是已不再年轻。
“行吧，我只在你家待一会儿。”
“可以，我把大表姐叫来，反正你和她也认识，我跟她说过了一些，所以你对她也得这么说。”
“嗯，我不掺和你的事。”
金媛凤点了一根烟，说道：“女人啊，真的好难，有时候长得丑并非坏事，漂亮了反而误事。再好的男人也有被厌恶的一天，而且还怕遇到渣男。”
“是吧。”这个话题我不想继续，何止男人，女人不一样吗？她在外风流，最后估计还是老实男人接盘，那男人得多吃亏。
“闻一天，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呵呵，挺好的。”我回答的很敷衍。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那晚视频中的女人很优秀，你连她都不在意，更何况我了。”
“这个，你别把我说的这么渣，有些事看缘分，我俩才认识多久？都不了解，若我说喜欢你，你也不会信是不是？”
“缘分？都是理由吧，照你这么说就没有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我没继续说话，她的话让我想起了丁玎，为了孩子我选择放弃了她，现在自己却在担心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这时候我脑子里开始期盼孩子不是自己的，说不定还可以把丁玎重新追回来，她都能原谅曾珍，未必不会原谅我。
真没想到金媛凤的家里还是四合院，传说中的天价四合院我还一次也没进来看过，也就那样，只不过不同的地点，有着不同的份量。
本以为在江城时她买礼物是为了节礼，毕竟马上元旦了，来了才知道她是为我买的也算是为她自己。
这一点我还挺喜欢的，是个很知趣的人，就是违背了我那个原则，她遇事躲得太快太远了，不适合我。
她的父母挺年轻的，一口京腔，有些话我还听不懂，这时候我迫切希望金启明赶紧来，因为她母亲把我当成她男朋友了，即便我递了名片，说了是她上司，好像没啥用。
“阿姨，我真不是她男朋友，就是来京都有事，顺道送她来的！”
“你有女朋友吗？”
金媛凤不怕事多，替我回道：“闻总还是单身呢！”
丂，有点要赶鸭子上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