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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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这里不是奴才可以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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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水点了点头,封地与京城大多有微妙的关系!即便殷容莫已经登基,有些事情却也要有所顾虑!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封地的事,即便是小事,也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更何况,这样的场景,说是直逼杨若水也不为过!

这一路上,两人都是料这柳氏!如今杨若水待清韵这么好,她也不好隐藏什么,将她与柳氏对招,即便是输了的招式,也一一将与杨若水听,希望她能做到心中有数!

而且,出了这么一个人物,清韵郡主也曾派人暗自查访这柳如颜的底细,可查出来的结果,这柳氏也不过是个普通农户家的姑娘,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

可普通的农户怎么可能交出一个,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人?不过,这封地到底是富泽王的天下,他要查的人,殷离落是没有本事隐藏的,是以,这个柳如颜肯定不会是殷离落给她故意安排的身份!

而且,这个柳氏对厉害的却是,她处事大方,即便是出声地位,却不妄自菲薄!甚至有时候可以与清韵郡主据以力争,为人强势,也护短!是以,她院子里的人,对她也很忠心!饶是活在封地王府,她竟然能占到一席位置,仅仅是个姑爷的妾,却能让府上的奴才畏惧!

总之,能用一句话形容,这个柳氏与杨若水太像了,不仅仅是容颜,已经性情也很像!这或许才是殷离落明知这样做会带来许多的麻烦,却还执意将她带着身边,想必是割舍不下这段情感!

杨若水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世间怎会有这么巧的事?

话说间,两个人便到了慈宁宫外!太皇太后却大方人在这里候着,瞧着杨若水她们过来,那嬷嬷赶紧迎了上去,说太皇太后身子不好,已经歇息了!清韵郡主的心思她领了,就不必进去,免得将病气传给殷盼!

太皇太后这么说,这在情理之中!毕竟,清韵郡主一进宫,按规矩是先拜长辈,可是却与杨若水聊了半日,这亲疏立见!太皇太后即便是见了清韵郡主,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是以倒不如不见,反正她如今狼狈的样,也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瞧见!

杨若水大概是知道太皇太后的心思,也不强求,与那嬷嬷客套了几句,便又转身回到了坤宁宫!

眼瞅着时辰就要到了,今日的洗尘宴,就算来的不是殷离落,杨若水也该参加,只少是为了那打了胜仗的战士,也要做个面子!所以,今日长公主的奶娘才发挥了用处!

原本,朝廷的命妇们进宫参演,大多都会先来拜见杨若水,不过,有长公主在跟前,杨若水怕那些妇人吵醒长公主,便免了这个礼数!

不过,张嫣然自是要从坤宁宫出发的,等着看看杨若水有什么可吩咐的!

三个女人在一起,又聊了一会儿,大多是关于孩子的!倒是忘了时辰,等殷容莫过来接杨若水的时候,三个人这才反应过来!

“参见皇上!”清韵郡主与张嫣然共同起身,杨若水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过,她倒是一直没有习惯给殷容莫见礼,只是站在那里浅笑不语!

殷容莫嗯了一声,因为瞧着杨若水似乎聊的兴致很高,连带着殷容莫的脸色也柔和的很,至少对着清韵与张嫣然,露出了那么一丝笑容!“免礼!”殷容莫对旁人的话本就不多,说完便站在了杨若水跟前!

清韵郡主起身,对着杨若水一笑,不过心中倒是羡慕杨若水!毕竟,即便是普通男人,对自己的妻子都不会这么体贴,还亲自过来接人,更何况似乎贵为皇帝的殷容莫!而且,瞧杨若水在殷容莫跟前,根本就没有做足的礼数,倒是如同寻常的夫妻无疑,这一点就难能可贵了!

杨若水瞧着清韵的眼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殷容莫倒没什么,反正他是最在乎杨若水的,他是巴不得,天下的人都知道!

“那臣妇先过去了!”清韵与张嫣然自不会做那没眼力的人,笑了一阵便齐齐退下!

杨若水点了点头,有张嫣然跟着,杨若水也放心一些!毕竟,上次的事情刚过去没多久,这朝中的命妇大多都是知道张嫣然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都说女人的嘴是最碎的,有张嫣然在跟前,想必这些人也都会注意自己的嘴巴,免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的让清韵郡主不好受!

“等等!”等她们都要出门的时候,杨若水突然唤住,“让盼丫头与本宫一起过去,你们去吧!”

杨若水开口,那奶娘带着殷盼自是停住了脚步!清韵郡主大抵也是明白杨若水的意图,对着杨若水福了福身,这才退了下去!

等她们走后,殷容莫一笑,“就知道你气不过!”说着,让人将赶紧给杨若水换上衣裙!

杨若水冷哼一声,“殷离落这才是太胡闹,总是要收到些教训才好!”杨若水边说着,边试着刚做好的夏裙!上头可是正宗的苏绣,若是白日出去,那牡丹怕是能引来蝴蝶!

承的杨若水更加的贵气逼人,即便是坤宁宫的人,已经习惯了杨若水平日里的奢华,可是今日还忍不住惊艳一番!殷容莫笑着点头,他是没有告诉杨若水,杨若水所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平日里给司珍房送的花样!

“等等!”在杨若水快要迈脚的时候,殷容莫突然弯下腰来,原是杨若水脚边的裙角有些折在一起了,他赶紧伸手给弄平展了!

杨若水眼眶一红,伸手便要拉殷容莫起来,“您是皇上!”杨若水的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记忆里,当初杨德安那么的宠爱王姨娘,都没有地下男人那颗自以为高贵的头,可现在,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就蹲在自己的脚边!

“朕是皇帝,也是你的夫!”殷容莫一笑,自是明白杨若水心中所想!不急不慢的给杨若水整理好衣群,这才站了起来,在杨若水的额头轻轻的印了一个吻!

杨若水轻轻的敛眉,她何德何能竟能拥有殷容莫,或许她将是这北唐历史上,最幸福的皇后!

两人出门,一起上了撵,而殷盼也被杨若水抱在了身边!

这样,张嫣然与清韵郡主一进门,便引起了众位夫人的注意!清韵郡主的处境,众人也是听说的!女人仿佛是有笑话人的天性,刚才还在讨论清韵郡主即便身份高贵,却不得夫君宠爱!

不过,如今有张嫣然在清韵郡主的身边,即便是胆子再大的人,这会儿也不敢开这个头!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发生后,众人无比清楚的认识到,在皇宫,除了杨若水便是张嫣然不能得罪!有张嫣然站在清韵的身边,那便代表了杨若水的态度!

“郡主!”夫人们大多是圆滑的,杨若水在乎清韵郡主,那么她们就巴结,总是没错的!

而清韵郡主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在众人的跟前,始终保持着只有皇家人才有的骄傲!

而张嫣然对于这种场合,倒是不热络,是以,都是一群人围着她与清韵转!清韵瞧出张嫣然脸上的厌烦,低低一笑,这样的女子,自是不适合入皇家的!

便寻了个借口,先回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众人自让开了路,而就在对面不远处,有一个穿着暗红色衣裙的女子随意的站在那里!她穿的并不是多么出众,甚至在京城人的眼里,是有些落后!可是,她就站在那里,却让人不容忽视!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她精致的容颜,也或许是她身上从容淡然的气质!

这个陌生的女子,自是张嫣然先注意到的!不过,瞧着与杨若水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张嫣然隐隐的猜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份!

而清韵郡主倒是没有注意,瞧着张嫣然的身子一顿,顺着张嫣然的视线,正好瞧见了那个女子!清韵郡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手紧紧的握着,似乎是在极力的压制什么!

“这便是柳氏!”清韵郡主在张嫣然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

听到清韵郡主的话,张嫣然明显一愣!她刚才虽然怀疑,可是没想到,殷离落真的将一个妾带到这样的场合,简直就是胡闹!

京城的妇人,赶紧给那柳如颜让开路,一个个都等着瞧好戏,看妻妾之争!

柳如颜似乎是刚刚瞧见清韵郡主的,她轻轻的抬起那脚,缓缓的走来,裙边更是纹丝未动,单就这一点,可不是普通的农户家的姑娘能有的教养!

“见过郡主!”柳如颜说着便跪了下来,没有刻意的攀谈,也没有低调的炫耀,就是规规矩矩的行着最标准的大礼!不得不说,这个柳如颜倒是个不骄不躁的主!

清韵郡主冷哼一声,并没有搭理她!毕竟,殷离落带一个妾参加这样的宴会,都没有通知清韵一声,分明就是在打清韵郡主的脸!就算这不是柳如颜的本意,又或者有什么理由,只要她今日来了,便就是她的错!

“倒是个俊俏的人!”张嫣然低低一笑,杨若水让她与清韵郡主一起,就是怕清韵郡主受堵!也不是说清韵郡主是个受欺负的主,毕竟这事关清韵郡主的家事,有殷离落在,她也不能做的太过了!可张嫣然不同,她反正权当不知道这些个事,“也不知道是哪家千金,倒没有听郡主提起过,带来个客人!”

张嫣然说的声音到底响亮,却是故意要给那柳如颜难堪!但是,表面却肯定让人挑不出理来!反正,清韵郡主常年的封底,这柳氏与旁人不合群,却单单给清韵郡主见礼,肯定就是从封地过来的!

清韵郡主听了张嫣然的话,这才将手松开!倒是觉得心里暖的很,甚至比在封底还要舒心!毕竟,就算是富泽王,有些话也不好说的太绝了,怕殷离落对清韵郡主不好,是以对柳如颜,虽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是也不曾故意刁难!

可是,杨若水在,她是不怕殷离落的!其实清韵郡主也知道,殷离落喜欢的是杨若水,可是她与杨若水接触以来,知道她是个坦荡的,不然,也不会今日让张嫣然给自己出头!

“想必这位便是张姑娘吧?我与张姑娘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柳如颜果真是如清韵郡主所言,是个强势的!她既知道张嫣然的身份,自该知道她说这话的后果!可是还是敢在人前,维护自己的尊严!而且,说的也没有什么错,毕竟张知府如今都不是什么官了,说白了,张嫣然也不过是出身白身!

张嫣然面色如常,“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不过,既然如此也该知道,我与你是大不同的,我与当今皇后娘娘乃有金兰之义!”张嫣然说完,还夸张的用帕子捂住嘴,嘲笑她不自量力!

柳如颜低着头也不说话,在张嫣然跟前也只能认栽了!

“这皇宫啊,可不是随都可以进来的!这次,念在你是触犯,我便不愿与你计较,若是有下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运,我定禀了皇后娘娘!”张嫣然冷冷的丢了一句,手中的帕子一扔,直接掉在了柳如颜的头顶!

这样的举动,别说是性子高傲的人,就算是普通人,也是会觉得难堪!

柳如颜却不能说什么,只能将这口气闷在心中!张嫣然也不管旁人说什么,仗势欺人,或者是更难听点,狗仗人势也罢,反正她今日就是故意这个柳如颜不痛快的!

“没规矩的东西!”清韵郡主撇了她一眼,便与张嫣然一起,坐到自己该坐的位置上了!不过,心中倒是畅快了不少,早就在这般的落她的脸了,不过一直是瞧着殷离落的面上,没与她真正的撕破脸过!

“郡主教训的是!”柳如颜低头应下!若是普通人,受到这种刁难,肯定不落泪,也会红了眼眶,这个柳如颜却面色无常!

“妾就是妾!”秦相夫人在一旁冷哼一声,她一说完,旁的夫人也开口了,“怎么现在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一个个也不压低声音,仿佛是故意让这柳如颜给听到!

清韵郡主听到这话,心中其实是感动的,这么多人排挤柳如颜,其实也是因为杨若水的态度!尤其是秦相夫人,她能带这个头,着实的不容易!

饶是柳如颜心中有所准备,可是这么多人对她指指点点,她的脸上也是受不住的,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那边,殷离落的脸上,那银色的面具泛着冷光!仿佛在写着生人勿近!可是,饶是如此,他也被官员们包围住!且不说是他是打了胜仗的将军,单就曾与皇帝称兄道弟,就足以让百官巴结!

终于得了空,殷离落的眼睛不由的朝着女眷望去,只是在朝见柳如颜的场景,他猛的站起身来,大踏步的朝着女眷这边过来!

许是因为殷离落身上带着将军的肃杀之气,也或者是手上沾满了太多人的鲜血,他一过来,那些夫人们,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你怎么跪着?”殷离落完下腰来,伸手将柳如颜给扶了起来,那温和的眼神,似乎让人想象的出,以前离落公子的风华!

“妾受的!”柳如颜含笑着起来,那眼中的娇羞,毫不隐晦!男子温和如玉,女子柔情似水,倒是一副郎情妾意的好景象!

刚才柳如颜一直低着头,众人多没有瞧自己,现在一看,这眼睛倒是与杨若水像的很!她立在殷离落的身侧,瞧着因为殷离落的到来,而不敢再说话的众人,似笑非笑间,带着淡淡的嘲讽!

但凡是与她的目光直视的人,都忍不住避开!

“妾不会这么容易倒下的!”柳如颜的手紧紧的握住殷离落,似乎是在相互鼓励!话说间,她便站在了清韵郡主的身后,以一个妾该有的卑谦,半垂着头!

清韵的脸色很难看,每一次看见殷离落与柳如颜站在一起,她就有一种错觉,仿佛她是个非要插在她们中间的那个坏女子!仿佛,她才是那个该离开的外人!

瞧着柳如颜卑微的站着,殷离落的眼里便带着几分的不悦!可是,这宴会已经安排好了,因为柳如颜是突然过来的,自是没有她的位置!

“去添把椅子!”殷离落皱了皱眉头,还是没有忍住为柳如颜出头!

宫女们自不敢与殷离落反抗,低头应了声,便就要去取!今日的宴会,自会有杨若水的人在一旁瞧着,访琴早就盯着这个柳如颜了,心中的怒火腾腾的起来,只觉得又是个会做作的!

瞧那宫女一转身,她一把就将那宫女给拉住了!“你先忙你的去!”那宫女简直就是如释重负,叫了声姑姑,便赶紧退到了一旁!

“参见将军,这宴会上的椅子可是有数的,都是什么样的人来,奴婢们便按照什么规格给添椅子,若是来了贵人,自是怠慢不得,可是一个奴才也要与主子们坐在一起,奴婢自不知道将军府上的规矩,可是在宫里头,讲究的就是尊卑有序,不然,人家还回以为是皇后娘娘不会教导人,不便之处,还望将军莫要与奴婢们计较!”访琴勾了勾嘴角,也算是表演了面带笑意,尽了该有的礼数!

而且,人家访琴也说的没错,妾本来就是奴才!又不是宫里的娘娘,凭什么给她坐的位置!

对于访琴,殷落落自是认识的,且不说她单单就是杨若水的身边的人,而且,她还在在殷府陪着杨若水死过的!就这一点,杨若水待她肯定与寻常人不同!

殷离落不由的低着头,只觉得心跳加速,原以为已经将这段不该有的恋情放下!可是,直到来到这里,他才发现,他迫切的想知道,杨若水过的好不好!尤其是遇见杨若水身边的人,殷离落都觉得有些紧张!

“多谢姑姑提点!”柳如颜部落痕迹的靠近了殷离落一点,对访琴微微的额首,算是恭敬!手却拉住殷离落,仿佛是无声的慰藉!

访琴不屑的撇了撇嘴,就她们这个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这个恶人,正在刁难一对鸳鸯呢!不过,访琴并没有理会柳如颜,直接不卖殷离落这个面子!

“若将军没有旁的事,那奴婢便先退下了!”访琴说的客气,可是,还不等殷离落点头,扭头就朝一边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什么来,转身对着殷离落说了一句,“对了将军,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个奴才可以站着的!”访琴说完,指了指门外,这才微微的一笑!

其实,访琴也不算是失礼,毕竟人家是皇后跟前的一等宫女,说句难听的,人家尊敬你给你见礼,不尊敬你,说些个刻薄的话,你也不能将人家如何!

再来,今日来的大多是有诰命的夫人,身边自是要带几个丫头的,不过,近身的带的那么一两个,才能与这些宫女一样,站在柱子边上,剩下的那些,自是要站在这外头等着的!

被访琴这么一指,殷离落到底生起几分的怒意!张口闭口的奴才,他听着自不顺耳!转头,瞧向一旁站着的柳如颜,她倒没有什么反应!可是殷离落总觉得亏欠她的,若是说起来,柳如颜有什么错,不过就是因为长的与杨若水有些相似罢了,这容貌都是父母给的,自己有选择不得!

殷容莫有杨若水常伴在侧,而他什么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知心的,想抬抬她的位置,有什么错?若是真追究起来,其实殷离落好像也没有做错什么事,这么一想,殷离落倒是有了几分底气!“她不是奴才!”殷离落说的很严肃,说这话的时候,那手更是紧紧的握着柳如颜!

柳如颜听到殷离落这么袒护自己,更是抬头,给了他一个自以为很明媚的笑容!

清韵郡主的手中的筷子,吧嗒一声折成了两半!

不过,不用清韵郡主开口,访琴便冷冷一笑!“不是奴才?那她是什么身份?瞧着将军如此袒护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失去礼数,莫不得她是夫人不成?”访琴冷哼,眼睛更是直直的看着紧扣手的两个人,“奴婢虽然没有眼力劲,可是清韵郡主奴婢有幸见过几面,怎么瞧着也不是现在这个模样吧!”

访琴素来是泼辣的,尤其是看着一个长得像杨若水的女人,依偎在殷离落的身边,访琴就觉得恶心!若是有可能,她恨不得直接将眼前这张脸给毁了!

殷离落一语顿塞,他倒很想解释,可是若是再说下去,岂不是吵起来了!一个大男人刁难一个丫头,可不是君子所为!而殷离落没开口说,抬她为平妻,这柳如颜也不能说什么!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恰在这时,外头公公的声音响起!

访琴冷哼一声,便退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殷离落也赶紧快步走到了男席这边!柳如颜,自是站在清韵郡主的两个贴身奴婢身边!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赶紧跪下来见礼!

殷容莫快了杨若水半步,不过,殷盼这会儿却在殷容莫的手上抱着,他是觉得杨若水一直抱着,胳膊会受不住!不过,这殷盼倒是也不认生,被殷容莫抱着看着一个个跪着的大人,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众人听到笑声,小心翼翼的抬起眼来,却瞧着殷容莫抱着一个小女娃,不过,瞧那样子倒也不像是刚满月不久的女娃啊!

“免礼!”殷容莫与杨若水做好后,才将殷盼还给了杨若水!

众人这才起身,得以细细的打量!殷盼在杨若水身上可是个不老实的,一会儿碰碰这,一会儿碰碰那,杨若水倒是一直含笑的哄她,可见杨若水对殷盼的纵容!

等到殷盼瞧见坐在不远处的清韵郡主,这才张开胳膊,要让清韵郡主抱!杨若水这才将殷盼,交给奶娘带了过去!“这丫头倒是分的清远近,若是她不寻你,本宫还真舍不得将她还给你!”

“臣妇替盼丫头谢娘娘厚爱!”清韵郡主笑着点头,可心里却感激的很!其实,由杨若水将殷盼带进来,就足以说明了皇家的立场!可偏偏还由殷容莫抱过来,单就这一点,众人可以料定,清韵母女的地位,甚至比殷离落还要高!

这下,众人都是觉得有好戏要瞧了!杨若水素来霸道,她如今这么情势的表态,就是不知道等会瞧着这妾也进来了,不会一怒之下杀人!而殷离落又那么护着,开来今日,势必是要热闹的!

“难得本宫与盼丫头投缘,内务府很快就将封号拟好了,本宫可要给盼丫头挑一个尊贵的封号!”杨若水笑了笑,她如今是皇后,自有资格这么袒护一个人!不过,在她与清韵郡主闲聊的时候,眼角却撇见了,站在下人位置的柳氏,杨若水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不过在转头看向众人的时候,又收敛了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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