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决斗（下）
“似乎有些过火了。”德拉科凑到女孩耳边小声说，凯瑟琳轻声回了一句，“浴火方能重生！”
听到这句话，哈利不由哀叹一声，朝纳威招招手，让他帮自己扶罗恩回格兰芬多塔楼。
看着罗恩无声离开的背影，其他学院的都安静地跟着离开，剩下一群斯莱特林，集体满脸古怪表情地盯着凯瑟琳。
“不管你们想问什么，都得先让我吃午饭！”凯瑟琳一句话制止了众人的发言，但凡事总有例外。
“凯瑟琳，到我办公室！”院长发令，没人敢反对。
于是主角得以轻松离开，余下的人则集体望向唯一的知情人士。
“那个——”德拉科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我可不可以说我不知道呢？”
“你认为呢？”伊克色西笑眯眯地答，铂金少爷随即被人群淹没了。
“你真的从来没玩过巫师棋？”见凯瑟琳放下餐具，斯内普终于开口询问。
“当然！”凯瑟琳拿起餐巾轻拭嘴角。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斯内普的语气难得变得好奇起来。
“因为我针对的是对方的习惯。”凯瑟琳微笑道，“只要能找到并熟悉一个人的习惯，那么不管是处于什么环境当中，都能够利用对方的习惯来赢得胜利。”
“那如果你同时面对的是一群人呢？”
“我会先撤退，”凯瑟琳从容道，“等弄清楚他们当中谁是首领之后，我才会选择出手。”
“那如果是几群人呢？”
“我会马上逃走！”凯瑟琳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一丝羞愧，“除非必要，否则我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嗯哼！”斯内普挑眉，“那么昨晚呢？”
“我不想对你撒谎。”凯瑟琳垂下头。
“那么，你和德拉科呢？”
“吵架了！”凯瑟琳的头更低了，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了。
“被那粒透明的糖果影响到了？”斯内普关切地望着她。
“那只是诱因。”凯瑟琳有些沮丧地说，“真正的原因是这个。”她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护臂。
“教廷的东西？”斯内普皱眉。
“德拉科说是宗教裁判所的东西，不过它是我武技老师留给我的遗物，”凯瑟琳抚摸着它银色的外壳轻声说，“它叫‘责任’。”
“责任！什么责任？”斯内普瞪着那个十字架。
凯瑟琳没回答，而是打开护臂，斯内普看到它的内壁上，雕刻着一段阿拉伯语铭文。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斯内普的声音有些惊讶。
“我没想到只是几天没戴着它，就将它忘到脑后了。”凯瑟琳用指尖抚摸着那段铭文。
“那你是准备继续戴着它？”
“不！”凯瑟琳指尖一挑，打开的护臂就“哒”的一声合上，开始缓慢朝桌子边缘滚去，“我不能依靠它才记住责任的存在！”
“你总算变正常了。”斯内普的语气有些舒缓，他伸手准备接住那个滚下桌子的护臂，但他估错了这东西的重量，于是那个护臂“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再“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多重？”斯内普怒视凯瑟琳。
“40磅每个。”凯瑟琳非常无辜地说。
“每个？”斯内普骤然提高音量，“你还戴了另外一个！”
“当然没有！”凯瑟琳揉着耳朵说，“‘义务’在我师姐那里。”
“你师姐？”斯内普追问。
但凯瑟琳明显不想回答，她俯身捡起地上的护臂，将它放回口袋里之后才重新开口。
“教授，魔药材料学我现在已经掌握，那接下来我该学什么呢？”
“材料处理！”斯内普坐直身子严肃地说，“掌握每一种魔药材料的处理方法。”
“全部？”凯瑟琳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斯内普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指向自己实验室的大门，凯瑟琳狠狠吞了一下口水，才站起来朝那道石门走去。
“加油！young－fairy!”门上的巨蛇嘶嘶说着打开门，随后凯瑟琳看到一个超级宽敞，足以容下近百人，摆满各种精密设备，完全可以跟最高级别的研究所相媲美的魔药实验室。
“哇！”凯瑟琳惊叹着，挨个凑过去近距离观察，直到门口响起斯内普的咳嗽声，她才想起自己的任务。
处理魔药材料，尤其是单纯刷熟练度，确实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不过因为魔药材料同样也蕴含了魔力，所以凯瑟琳还可以顺便练习感应魔力波动。但怎么说还是非常无聊，再加上涉及魔法本源的命题需要的知识量实在是太过庞大，于是凯瑟琳不再满足于课堂上的内容，而是开始主动提问，而第一次提问正好发生在变形课上。
“根据麻瓜界化学知识的基础理论，物质是由元素构成的，而元素的基本结构是原子，也就是说火柴和针主要是由碳原子和铁原子构成的。”凯瑟琳向其他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画出来的碳原子和铁原子的结构示意图，“麻瓜界的科学家认为原子是由原子核及围绕在其周围运动的电子构成，而构成原子核的是质子和中子。”
“那么将一根火柴变成同样大小的针，是不是只要在每个碳原子里加入20个质子、20个中子和20个电子呢？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些质子、中子和电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是空气中呢？还是其他地方？这个过程又是怎样发生的呢？”
凯瑟琳的问题，麦格教授根本无法立刻回答，因为这已经算得上是两种知识体系的碰撞，单方面的专家是无法解答的，更何况麦格教授从没有听说过类似的问题。
毕竟霍格沃茨的入学年龄是11岁，而11岁基本就是只知道玩的年龄，又有哪个会像凯瑟琳一样，才十岁就已经拿到硕士学位，自然不清楚麻瓜界和魔法界的知识体系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但严谨的麦格教授并没有随意敷衍，而是先反过来认真询问凯瑟琳提问中所涉及到的知识点，之后才开始回答。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炼金术中著名的等价交换原则——同等质量价值的物质，经过炼金术的改变，也只能生成相同质量和价值的物质。”麦格教授推了一下眼镜严肃地对所有学生说，“这个原则同样也适用于变形术，因为变形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可以算是一种简化版的炼金术。”
“因此一根火柴确实只能变成同等质量的针，如果要让它们的体积相等，一定需要加入其他东西，它们可能是空气，也可能是其他。”
“另外强行改变一件物品是需要代价的，这种代价在变形术中是施法者的魔力，而在炼金术中则经常会使用其他东西来替代，但通常都是某种能量。”
“至于你所说的那些麻瓜知识，”麦格教授低头望向凯瑟琳，“这已经是涉及到微观层面上的变化，我以前并没有深入了解，需要做一些研究后才能给你准确的答案，可以吗？”
其他一年级都惊呆了，他们都没想到凯瑟琳提出的问题居然让麦格教授需要研究后才能做出解答，这推翻了他们一直以来认为的“教授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的理念，也让他们的求学意识变得强烈起来，期望有一天能够像凯瑟琳一样问倒一名教授。
这种高涨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星期三早上才被一个意外打断，这个意外也让凯瑟琳突然想起她现在已经多了一个身份，而这个身份虽然让她避免了一整年都跟魔药材料打交道的无聊，但也让她的课余时间变得更加紧张。
星期三早餐时，十二只长耳猫头鹰驮着两个细长的包裹飞进礼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它们吸引了，他们纷纷猜测这两个包裹里究竟是什么东西，直到它们分别落在凯瑟琳和哈利面前。当众人都惊讶地望着他们两个时，又有两只猫头鹰飞到他们两人面前，各丢下一封信。
哈利拆开信，然后立刻笑容满面的和罗恩两人带着那个细长包裹跑出礼堂，这下所有人全望向凯瑟琳，恨不得将他们的目光化为利剑，划破那个细长包裹的包装。
凯瑟琳也跟着先拆开信，上面只有一句话：“be－careful!－－－－－－s.s.”是斯内普的笔迹，这样一来，包裹里的东西就显而易见咯，她的新飞行扫帚——光轮2000。
凯瑟琳抚摸着包裹，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立刻拆开，但一个声音打断了凯瑟琳的动作。
“我真不明白，弗利维竟然允许波特带一把光轮2000出现在学校。”德拉科气呼呼地坐到她的对面，然后他看到了凯瑟琳面前那个和哈利一模一样的包裹。
“凯瑟琳，你——”德拉科惊问道，“你该不会也收到一把光轮2000吧？”
凯瑟琳点点头，在其他人还没有来得及发问之前，就提起包裹朝礼堂门口走去。不过，有人显然不准备就这么让她离开。
“凯瑟琳！”当她走过五年级的座位旁边时，马库斯·弗林特举手招呼道，“今晚七点到魁地奇球场。”
“好的！”凯瑟琳礼貌地朝他点头，随即加快脚步。
果然没等她离开，礼堂里就炸开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