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你讨厌我
白茶惊讶地看着在武馆操练的男孩女孩，他们稚嫩的脸满是认真与严肃，用童声气势十足地喊着招式。
“这是我创的功法，无练武天赋的人也可以练。虽然无法与习武之人比，但也不至于面对野兽只能认命。”
“我把这个当作礼物送给你好不好？”
白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内心太震撼了。这是改变世界体系的存在，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普通人弱如蝼蚁，只能被压迫。但无余研发出了普通人也适用的防身武功，相当于世界的bug，要么被消灭，要么利用这个bug将体系重新洗牌。
无余还在等她的回答，白茶最后只能道：“这是你的功劳，我不能要。”
无余有些无法理解地歪头，“你不喜欢血魔宫的改变？”
“不，我很高兴。”
“不喜欢普通人能习武？”
“不，这是个奇迹，你是天才！”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的礼物？”无余忽地收敛笑容，“你讨厌我。”
无余丢下这句话，运功离开，他怕自己做出后悔的行为。
之后的时间，白茶无法见到无余，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在得知药佬深中诡毒、不治身亡这一消息，也无法让她欢颜一刻。
无余不愿见她，自然整个血魔宫都会成为阻碍，隔断他们碰面的可能。
白茶坐在台阶上，身后是紧闭的门，“哎——！”
这可咋整噢！她承认是有点排斥，但讨厌是绝对算不上的。人心是肉长的，她心里肯定更偏向失忆前的无余。
在白茶又要长长叹一口气时，身后的门被打开，无余从里面走出来。
他板着脸，说出来的话却极为委屈，“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白茶点头，没关系，见着人就好。
无余轻轻哼了声，甩袖离开，可没走几步发现白茶没有跟上，又别别扭扭回头看她。白茶忍下想笑的冲动，两步并一步来到他身侧，无余这才满意地继续前行。
＊
荒凉偏僻之地。
白茶弯着腰扒拉杂草，试图找一些不常见的药草。药草没找到，倒是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她顺着散落的碎片，摸到了一处山洞，里面潮湿阴暗，隐隐有混着血腥味的腥臭气体飘出。
白茶涂抹了遮气味的膏体，小心翼翼往里走，在尽头倒是有从顶洞射下的光。她停下脚步，眼前的景象已经解答她的好奇心。
啃食的野兽若有所感的抬头望向白茶这边，鼻翼嗡动，疑惑地看了她好一会才低头继续啃食尸体。
她绕过野兽，瞥了眼残破的尸体，只剩半张脸的面孔狰狞扭曲，眼睛通红，是走火入魔的表征。而那人的手臂有干涸的血迹，手指甲还残留了不少碎肉，旁边有不少衣服碎片。
有一块衣服碎片印有长山门的印记。
白茶突然想起张叔曾跟她说过长山门大弟子和几个弟子修炼邪功，走火入魔叛离门派，失踪多年后在近几日命灯熄了。她对长山门没什么好印象，小时候被他们的人追杀过。
白茶收回视线，转身离开。沿路在洞内撒毒粉，这样凶恶的野兽对附近村落是个危害。
路至一半，一道声音响起。
“仙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