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凌寒司？”姜染秋疑惑。
白欣和似乎想到什么，“小秋，你还记得之前孙玲玲一直想跟咱们交好，但后来又莫名其妙搬宿舍的事儿吗？”
姜染秋微怔，“你是说，是凌寒司对她做了什么？”
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我觉得有可能。”林听夏不由感叹，“小秋，我怎么感觉活阎王对你似乎一点儿也不像按照协议做事呢？”
“你想多了吧！”姜染秋目光微闪，“赶紧刷题吧，马上高考了，你现在的成绩想考上帝都大学悬了。”
林听夏撇撇嘴，“要不你别去帝都大学，降一下档次，换个学校来陪我？”
姜染秋挑眉，“这话你可以跟黄老师说。”
林听夏：“……我还是刷题吧！”
跟黄老头儿说？他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姜染秋失笑，也没再说什么。
……
高考时间越来越近，学校没有让大家加强学习，反倒是开始心理疏导，让学生不会因紧张而发挥失常。
但在考试前一天，姜染秋忽然接到公司的消息，说有个大项目需要她亲自过目。
如今孔氏的总裁叫金曼涵，之前一直在公司担任孔艺雪的秘书一职。
后来孔艺雪去世，姜耀成就找理由把她赶出了公司。
她知道最近姜染秋高考，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来找她的。
姜染秋回了趟公司，发现这个项目的合作对象，是凌寒司对手名单中，和周昌力在岭圣饭店吃饭的人。
这个项目有凌氏集团的赞助，一看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对方出的条件优渥，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让孔氏主导，跟凌氏集团对接。
姜染秋仔细翻看所有材料，转头看着金曼涵，“曼姨，这种合作你拿主意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特别通知我？”
这个项目的确大，若能成，孔氏虽不能直接恢复当初姜氏的盛况，也能向前迈一大步。
但金曼涵是孔氏的总裁，这种项目她完全能自己做决定。
金曼涵四十多岁了，一身职业装让她看上去更显精炼严谨。
“这个项目看上去确实很诱人，但我总觉得不对劲。”她指了指其中一些地方，“这个项目对凌氏来说确实会赚钱，但就长久来说，却是亏本买卖。”
“凌氏集团的人不傻，不可能没发现这个漏洞，最大的可能就是凌氏内部有人刻意损己利人。但做生意的，没有这个道理。”
姜染秋眼睛微亮，“就算这样，亏损的也是凌氏，与我们无光。”
金曼涵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她是看出了项目的问题，在考验自己。
“你和凌氏集团董事长的关系众所周知，如果说这是凌氏刻意给孔氏防水，那时间上说不过去，毕竟这个项目的策划是一个多月前的，而孔氏是最近才开始接触。”
“最大的可能，是凌氏内部有人背叛，而对方想让孔氏背锅，才会让我们主导这个项目。”
暂且不看这个项目带来的利益有多大，就凭对方是凌氏集团，孔氏也没有多心怀疑的理由，很容易就谈成合作。
听着她的话，姜染秋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邃，“曼姨，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这些年金曼涵被姜耀成刻意打压，只能当个餐厅服务员维持生计，她之前还担心她会干不了这份工作，现在看来完全没事儿。
金曼涵也很高兴。
她最大的理想就是纵横商场，时隔多年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她身上就像是在放光一样。
“我也没想到你会看出这其中的问题。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姜染秋浅笑，看了看手上的材料，“看来在有些人眼里，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好糊弄的高中生。”
金曼涵失笑，“你不就是个高中生，还是明天就高考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