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资料是关于凌寒司和姜染秋的。
这两人能查到的东西，都是他们想让人查到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看到这两人的资料出现在这个桌子上，卫连涸明显愣了愣。
从小到大，凡是出现在义父桌子上的人物资料，都是他要除掉的对手，难道这两人……
卫连涸暗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连忙翻看桌上的资料。
可事实证明，这就是他认识的那两个人。
乔向荣注意到他的反应，眼眸微眯，“阿涸，你怎么了？”
卫连涸神色依旧有些呆愣，“义父，他们怎么……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乔向荣对自己这个义子是十分包容的，虽然有些事从不让他参与，但也从来不会刻意背着他。
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他。
他耐心的解释道：“这两人和我没有恩怨，但他们却和我的仇人是站在一起的。”
乔向荣的性格独断专政，做任何事都是他的一言堂，不允许任何人质疑。
曾经有人对于他的决定提出质疑，事实也证明他的做法确实是错的。
当时他什么都没说，欣然接受了那人的提议，但在事后，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解释”这个词，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乔向荣的人生中。
但面对卫连涸，他总有无数的耐心和包容。
卫连涸一直都知道自家义父有个不共戴天的仇家，义父被困轮椅上就是那个人害的。
但除此之外，他知道的并不多，因为这些年义父严令禁止他插手这些事儿，他也不敢主动去关注。
如今忽然听说仇家是跟凌寒司和姜染秋同一战线的，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什么。
凌家虽没有公然宣布什么，但在所有人眼中，凌家在帝都就是一家独大。
跟凌寒司同一战线的，他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前不久的乔家。
似乎，义父也是姓乔。
卫连涸心头一凛，“义父说的，是不是那个背靠夭川拍卖行的乔家？”
说这话的时候，卫连涸面上没有任何不对劲，但心底却带着一丝紧张和期盼，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乔向荣就知道他会猜到，眼中带着欣慰，“阿涸果然很聪明。”
卫连涸没有接话，只是微微抿着唇，低头看着手上的资料，眼眸讳莫如深。
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乔向荣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眉头微皱，“阿涸？”
卫连涸抬眸，眼底神色瞬间消散，“我听说过凌寒司的大名，业内有不少黑客都接到单子想调查他，我也出过手，但能查到的依旧很少。”
说着，他顿了顿，“如果他和乔家联手，恐怕不好对付。”
他知道义父和仇家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只是没想到那个仇家竟然会是夭川拍卖行。
他更没想到，雅姐竟然也牵连到这里面。
乔向荣对自己这个义子是十分信任的，对他的话也没产生怀疑。
他点了点头，“确实很难对付，所以我才想到找你帮忙。”
卫连涸抿了抿唇，抓着资料的手指微微泛白，“义父想要我做什么？”
乔向荣没有直说，只是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换了话题，“阿涸，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会跟你说起这些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