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卫只得笑笑地迎了上去，这王秘书是什么人，谁不知道啊！
这王秘书，可是大内总管啊！
不，实权比大内总管大得多啊，如果你懂点现实，就应该知道啊，这大领导身边的贴身秘书，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担任厂长多年，这一次顾长卫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点电话，他的厂长乌纱帽没有。
就一个电话，没有和他商量，就像打发一个叫花子一样，叫他滚蛋！
说得好听，说如果 新厂长愿意收留，可以留下他当副厂长，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他看见王大头，还是笑脸相迎，说道：“欢迎，欢迎啊！”
王秘书接过话头说道：“你老耳朵蛮尖嘛，进办公室说吧！”
“这是新来的厂长啊，娄厂长！”
王秘书可是在体制内呆了多年，可也难得逢到妇女当一把手，而且啊，论资质，论能力啊，他也想了想，适合接他位置的，没有一个女士啊，更没有一个姓娄的！
顾长卫忍不住问道：“娄厂长以前在哪个单位啊！”
娄晓娥笑了笑，没有回答啊！
等进了厂长办公室的门，当顾长卫拉上房门，娄晓娥才回应道：“我没有单位，原来只是一个开饭馆的！”
王大头示意娄晓娥和顾长卫坐下，然后说道：“是这样，我在电话里没有和你详谈，我觉得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些啊！”
“这娄晓娥是承包红星轧钢厂的，每年啦，上交一百万的利润啊！”
那顾长卫直接吓得傻了眼，说道：“啥？”
“这红星轧钢厂，又不是一个饭馆，一个餐厅，也能承包啊？”
“还有啊，你一个开饭馆的，来管理红星轧钢厂啊，行吗？”
“我们这里，去年可是亏本啊！”
顾长卫话语如珠，说个不停啊，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事啊！
王大头点头称是，说道：“正因为红星轧钢厂亏损啊，我们才会承包出去啊，娄厂长啊，可是交了一个的利润，才来就任的！”
顾长卫伸长了舌头，他实在无法相信，面前的这个普通女子，能上交出一百万巨款！
王大头看到顾长卫那副傻样，默默地解释了一句：“娄厂长啊，原先是香城富商啊！”
顾长卫虽然见多识广，却没有到过香城，听闻香城的富裕是世人难以想象啊！
那香城啊，一直都是我们的，只是前朝腐败无能，租给了维京人管理一百年，在这一百年里，这香城啊，迅速发展贸易，经济飞速发展，已成为国际化的大都市之一啊！
听说，租期临近啊，过几年要回到我们这里了。
顾长卫无法想象这娄晓娥什么来头，这体制内的人，一般不和体制外的人打交道啊！
顾长卫疑惑地问道：“娄厂长，你以前是干餐饮的，现在为什么想到要承包红星轧钢厂啊？”
“你知道啊，隔行如隔山啊，这轧钢厂啊，又不是出钱出银啊，怎么就能交一百万的利润啊，再说，这金矿啊，银矿啊，也有亏损的，你懂不？”
娄晓娥倒是不慌，说道：“所以我要你做我的参谋啊，再说，我以前也是四九城人，而且啊，认识你们以前的红星轧钢厂的会计，他说，红星轧钢厂呢，一年可以搞到一百万以上的利润啊，如果管理得好啊！”
顾长卫笑了，说道：“你说的是哪个会计啊，我在这轧钢厂呆了几年，都是亏损啊，怎么可能搞出一百万的利润呢？”
“是何大清啊！”
顾长卫说道：“这个品德有问题啊，据说当年为了和相好厮混，连儿子女儿都不顾，他说的话，算数吗？”
娄晓娥说道：“那是他年轻时好色所致，跟他有没有脑子，不是一回事啊！”
“顾厂长啊，你给我一个你推荐的名单啊，看看有哪些人，还可以重用啊！我毕竟管理这么大的厂啊，要依仗一些老同志啊！”
“好的！”
那顾长卫先来了自己的事，心想，这不把自己的旧爱啊，相好啊，死党啊，关系户啊，全全写上吗？
你一个妇女，又是每一次管理这厂，还交一百万的利润，不亏损才怪啊！
这世上，还有这么傻的人啊！
我自己虽然管理红星轧钢厂不怎么样，没有上交公家利润，可是啊，照顾了不少关系户，我自己也得饱了，你啊你，娄厂长，才真的是一个傻子啊！
自掏一百万来承包，有病吧，你！
看你怎么死啊！
那顾长卫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否则这么几年来，这红星轧钢厂，都是亏损严重啊！
搞好一个厂，需要全部工人和管理人员努力奋斗啊，而搞垮一个厂，只要一个坏厂长，就够了！
足够！
不久，那顾长卫就写好了名单，然后，递给了娄晓娥！
那娄晓娥接过名单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啊！
娄晓娥指着名单上的名字笑着说道：“这个顾小佳，是你顾厂长什么人啊？”
顾长卫傻傻地笑！
“都是姓顾而已啊，算不得什么人，都是同事嘛，我看他做事认真负责啊，所以就推荐了他啊！”
娄晓娥冷笑两声，说道：“这顾小佳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你让他摘技术管理，他懂吗？”
“顾小佳年纪多大啊，才二十出头，刚从普高毕业，据说数学成绩，物理成绩，化学成绩长期不及格，只是混了个高中文凭罢了，是你把他招过来的吧！”
顾长卫狡辩道：“红星轧钢厂里，很多工人，还是初中毕业呢，这高中毕业啊，可是高学历啊！”
“是吗？我们红星轧钢厂啊，是有大学生的，你为什么不用啊！”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大学生是天之骄子，可不得了，比现在的博士都牛啊！
“这个顾小佳啊，在初中的时候，就是一个学渣啊，是混到高中毕业的，他的高中毕业证啊，比假的还假啊！他其实啊，连初中知识都不会啊！”
那顾长卫都懵了！
这娄晓娥是从哪里得到这信息的呢？
他随便写个名单啊，这娄晓娥对名单上的人了若指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