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怕你冻死，要不然我才不出来。”
焕然盖好被子，便回去。
他只是个孩子，却要做这么多的事。
“我只是很惊讶，我以为你只是会说话，没想到你还能变成一个小娃娃，你可以出来，我不介意，我很喜欢的。”
“我介意，我很不喜欢。”
焕然不满，就他怎么都还是个小屁孩的样子，明明都一把年纪了。
“那随你。”
我伸手摸摸焕然，知道他的模样，感觉他就像个小孩子，真的就很喜欢。
焕然也好像能感觉到我的心思，就这么任我摸他的头，像极了讨好主人的小狗狗。
“月月！”
一道身影冲了过来，带着一股风，柳慕凡就这么回来了，放下手中的篮子，在我床边坐下，伸手探向我的额头。
“怎么出这么多的汗，离渊是不是又对你做什么了？”
柳慕凡满眼紧张，在我身上寻找，那焦急紧张不安在他眼中展现。
“我没事。”
我想安慰他，焕然连忙把刚刚发生的事都告诉柳慕凡，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番，柳慕凡看向洞外，终于知道殷离为什么和离渊打的这么凶了。
虽然无心，但是到底还是造成了创伤。
“月月，你要好好的养着，你这身体太虚弱了，全靠殷离的药吊着小命，我给你熬药去，你在这里别乱动，乖乖的躺好。”
至于离渊，殷离已经出手了，他出去又不能杀了，就让殷离揍他。
他要熬药，时间耽搁不起。
殷离说过，这药需要每天服用，必须在日落前。
“九颗脑袋都熬成一颗了。”
焕然感慨，我低头看了焕然一眼神情复杂，怎么焕然给我一种以前的我的感觉？
“主人，九头蛇都快累成一头蛇了。”
“确实憔悴了很多。”柳慕凡肉眼可见的憔悴了，我差点归西，他肯定费了不少心思来救我。
“对吧，我还是头一次发现九头蛇也能这副鬼样子。”
“焕然，你要不要睡会？”我怕待会柳慕凡听到焕然这么说他，被揍的嗷嗷叫。
焕然不满的抱怨，“主人，我都睡了多久，不能睡了。”
“那我眯会。”不能再说了，怕柳慕凡听见。
焕然好像也乖了，闪烁着光芒，也不多嘴了。
过了一会，我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把焕然给吵到了。
“主人，你饿了啊？”
确实，我都几天没吃东西，没饿死那是靠着殷离的药丸续命，这醒来，肚子一饿，难受的很。
“主人，你等着我，我让九头蛇给你下面吃。”
焕然嗖的飞走，我拦都拦不住，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焕然就被柳慕凡一掌拍飞了，一声尖叫声过后，传来焕然稚嫩的声音：“我一定会回来的！”
“月月，等我一会，马上就能吃了。”
柳慕凡的声音很是温柔，仿佛根本没有打过焕然。
不到十分钟，柳慕凡就端着一碗面过来，扶着我起身。
“先简单的吃点，晚些吃了药，我给你弄点肉，这几天忙着采药给你疗伤，不曾想到你醒来需要进食，家里也没有肉了。”
柳慕凡喂我，眼里全是心疼，没有半点嫌弃我此刻的模样。
我想自己来，可他不让。
我能感受出他对我的细心。
“能填饱肚子就行。”
我吃了几口，饿的那股劲过去了，除了些许无力，其他都还好。
“那不成，你现在需要的是养身体，这次你真的把我们都吓坏了。”柳慕凡提到这，眼眶竟然湿润了。
他从来都有这么害怕过，尤其是看见殷离都举手无措的时候，他有种要失去的恐惧，那股感觉席卷心头，挥之不去，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突然消失，六界无存。
“你哭了。”
我伸手想要触碰他眼角的泪水，柳慕凡抓着我的手腕，“月月，下次不要在这么傻，我没有那么容易死，不要在替我挡刀了好不好？”
殷离骂他的时候，他一句都没反驳，他根本没想到会这样，甚至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
殷离说的没错，爱会让人失去思考，不顾自己的死活。
他以前还在想，短短的相处，怕爱不够深，直到魔月入体，他才知道，爱根本不看时间长短判断的。
“好。”
我知道，下次如果在遇见这样的情况，我可能还会本能的去挡，但是我会尽量的保持理智。
“柳慕凡，等我好了，能不能教教我，让我变得更强一些。”
我希望，哪怕下次我在挡刀子，我也能撑得下去，等他们来救我。
“教会你，让你再犯傻吗？”
柳慕凡生气，眼神却又满是心疼和不舍。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你要知道，爱是克制，也要理智，千万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只要好好的活着，我便能大杀四方，没有人能可以灭了我。”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将紫火传承，可他知道，如果给了，他会后悔，也可能永远失去，强大，未必就是保护。
“我会尽量做到。”
我只能说尽量，因为理智在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柳慕凡喂完面条又给我喝药，忙完，帮我打水擦拭身体，给我换好衣服，根本不让我动手半下。
我刚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像个废人，可看他认真且专注帮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真的如珠如宝的呵护着我。
“这些天你一直都躺着，先简单的擦拭一下，等你伤好些在洗。”柳慕凡给我换上干净的衣服，看了眼洞外。
“让他进来吧。”
柳慕凡刚说完，殷离就提着离渊进来，看着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离渊，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魔月捅了我一刀后，我感觉我本能的有些害怕离渊的靠近。
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但，心有余悸。
“你……”
离渊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他那份小心翼翼令我那份害怕减轻许多。
“我能和他单独聊聊吗？”
我看见离渊满眼的愧疚，他几乎全身都挂彩，殷离却毫发未伤，或许，这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