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容逐渐消失，我不在乎自己的死活，离渊怎么看出来的？
“月月，人妖殊途，你就不能为了自己好好的保重身体？”
离渊拳头攥的更紧，以前他不顾她死活，根本不会心疼，但现在，他会心疼，他可以舍弃自己的情感，只希望她活着。
“谁说我不好好保重自己身体的，我和柳慕凡那是捆绑了姻缘绳的，而且，我和他在一起可是吃了殷离给的药，不会有事。”
离渊别开眼，他真恨自己这双眼睛，居然看见了她的阳寿不足一年。
“月月，你当真这么喜欢他吗？”
“当然，不然我干嘛和他定亲。”
我见离渊拳头攥紧，有些忐忑，他不会还对我恋恋不舍吧？
可他最近这段时间的态度，应该是把我处成了他的妹妹才是。
“离渊，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和柳慕凡在一起这么介意，你不会还喜欢我吧。”
离渊抬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但是我更希望你能活着。”他不想他好不容易才有的温暖就消失。
“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你别咒我啊，我虽然是人类，但是我运气好，活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
更何况，我和柳慕凡在一起后，我都不能算纯人类，到时候蹭点他的力量，做个小妖怪也不是不行。
“你的阳寿不足一年，殷离没有告诉你吗？”
我神情僵住，“你知道了？”
我没和离渊说过我一年后有生死劫的事吧？ 他怎会知道，难道是爸爸说的？
不可能，爸爸向来藏话，不可能告诉离渊。
“我看见你的阳寿不足一年了。”
我笑不出来了，看着离渊眸底的痛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搞了半天，离渊竟然能看得见我阳寿不足一年？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月月，你还没有回答我。”
离渊的声音略有委屈，他想贪恋更久的温暖，而不是不足一年，他可以守护一辈子。
“殷离确实跟我说我一年后有此一劫，让我尽快怀上柳慕凡的孩子，这样就能救我一命，但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希望不大。”
我叹气，原本还以为我和柳慕凡真的能有个孩子，现在看来，我真的活不久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我要给家人做点什么才好？
“那你让他努力啊，他是不是不行！”
离渊情绪很激动，一年内怀上孩子，这么多的时间，别告诉他做不到。
“我和他定亲后，不是被捅刀子在疗伤，就是在被捅刀子等着疗伤的路上，再说了，这怀孕的几率很小 。”
我尴尬的解释，可千万不能说柳慕凡不行这种话，我腰疼。
离渊眸光瞬间黯淡了下来。
“月月，对不起，上次我真的不想捅你的，我也没想到，我……”
离渊拳头捏紧，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把我给吓到了。
“我真是混蛋，是我对不起你。”
“离渊，你别这样，那是我自己挡的，而且，就算没有那次，我也未必怀上了，耽搁了一些时间，但起码我把你带到我身边来了，这刀子，不白挨。”
“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很重要吗？”
离渊眉头骤紧，想到当初那一刀，他的心揪着疼，他不知道多后悔当初那一刀，可终究无法弥补。
“当然重要。”
我看着离渊眸底翻腾的自责，安慰他，“好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别往心里去，再说了，你要是当初没捅我那一刀，你哪里会知道你是真的不想捅我。”
“我从来都没有想要捅你。”这是他的真心话，他真的从未想要伤害。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有怪你。”我伸手摸摸离渊的头，“其实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重要，就好像家人一样。”
这是实话，离渊给我的感觉就是很不想伤害的那种存在。
“我知道。”
离渊抬眸看向我，其实，能被当成家人，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有些不该贪的，他也会止步于此。
“那你以后不要再提捅我刀子的事，如果你真的有愧疚，那就帮我解决眼下的事情，事情太多，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离渊点头，“只要你需要，尽管开口。”
“这可是你说的。”我深吸一口气，“有你帮我，这次我一定能护得住沈家。”
离渊点头，“你想守护的就是我会守护的，沈家对我这么好，我会尽力护着。”
“有线索了。”
柳慕凡突然现身，看见离渊也在，没有避开他，“你大哥那边查到了他们的位置，已经赶过去通知他们回家，不过，我担心路上会有危险，打算过去接应他们，月月你要和我一块去吗？”
“来回需要多久？”
王城设宴，我这个时候离开，恐怕家里会出事。
“三个地方，应该要几天。”
“月月，你要去就去吧，我替你看着沈家。”离渊连忙表态，这就是他能做的。
我摇头，“不行，王城这次设宴哪有这么简单，沈家现在被盯上了，几天的时间，我怕我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事了。”
还有刘局，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那就让大哥自己去接人，我陪你留下来，王城如果真的有行动，你一个人应付不了。”
柳慕凡话刚落，离渊便指着自己，“怎么，你瞧不起我?”
“不是瞧不起你，而是你对王城不了解，不是杀了他就能解决所有，毕竟时代不一样了，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问题的。”
离渊拳头捏紧，“现在杀个人都这么费劲吗？”
“是。”
柳慕凡肯定的回答让离渊更郁闷了，他好不容易出来，他也想恣意的活一次，可现在才发现，他好像得学会怎样做人。
“杀掉王城容易，但是你杀了他没能解决根本问题，后面牵扯出来的一系列麻烦，你想谁负责？人类的世界和妖族不一样的，但并不代表，王城不该死。”
我耐心的解释，离渊才出来，太单纯了。
“等他身上的价值索取完毕，像隔壁镇那些人一样失踪也不是不可以。”
我朝着离渊眨眨眼，他恍然大悟。
“月月，你们平时都是这么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