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原封不动反弹回来的血珠赤凤懵逼地抬手接住，低头看了看毫无变化的血珠，又抬头看着被自己砸得懵圈的方昊。
这不是这么用的吗？
不会真的是拿来吃的吧？
可……
他稍稍用力捏了捏，血珠没出现一丝裂缝。
犹豫了一下再次抬眸看着方昊，见方昊已经反应过来被自己砸了，正要发怒。
他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喊道：“别动！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别气。我有个好东西，能帮你增进修为。我就是专门来给你送这个的。”
方昊果然动作一顿，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面前一丝不挂赤条条站在那的赤凤。
看了几息，不知怎的感觉自己有点奇怪。有种想冲过去抱住他的冲动。
但他方昊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真的冲过去抱眼前这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自己从未见过谁这么赤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才会感到奇怪。
肯定是这样。
方昊暗暗呼出一口气冷声道：“什么东西？”
赤凤拿出血珠递给方昊，脸上神色特别诚恳：“就这个，这是主上给你的嘉奖。他现在没空，所以让我给你送过来。”
方昊接过血珠，并没有完全相信赤凤的话，而是打量起血珠来。
感觉血珠上面的气息有些熟悉，但死活想不起来。
又抬眸看着赤凤，将赤凤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结果他发现自己越是看眼前这个鸟人，那股奇怪的，想要占有这个鸟人的感觉就越强。
收回视线继续看着血珠：“你是主上新收的大妖？”
赤凤一本正经点头：“嗯，我是主上专门收来在主上忙不过来的时候帮主上送嘉奖礼的下属。”
还有这样的职位？
方昊眸子微眯，想从赤凤眼里看出一丝撒谎的痕迹。可看了一会儿那股奇怪的感觉就又涌了上来。
不敢多看，又收回视线。
赤凤就知道他肯定不会相信。所以他此举只是为了让方昊放松一些警惕，减轻一些对自己的敌意。
“可你之前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方昊想到自己刚进门他就突然闯了进来的事。
赤凤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没什么，小爷我就单纯看你不顺眼，不想那么轻易就将主上的嘉奖给你。毕竟小爷我才是经常待在主上身边的下属。”
当然不是。
他只是担心自己现身在方昊门外，会被人发现，才会冒险进来。
方昊眼角抽了抽，咬牙切齿：“那也改变不了你是一个跑腿鸟人的事实。”
话虽如此，方昊还是不信赤凤的话。
赤凤一听就气了：“你说谁鸟人？！”
“说你啊，还能是谁？”
“方昊你特娘的……你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老子要你跪在地上哭！”赤凤快气炸了，指着方昊的鼻孔大骂。
以前从来没有人骂自己是鸟人的。
赤凤这是真的被方昊给气到了才会被情绪控制指着方昊鼻子骂。但骂完他看到方昊手上那颗珠子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咬着后槽牙把怒火压下去。
方昊看了一眼那只指着自己的手指，不屑道：“你以为你谁啊？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还想让我跪在你面前哭？你是想死吗？”
还想让自己跪他？他怎么不去上天？
赤凤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被方昊这段话给气得快要爆炸，一个健步冲到方昊身前，趁方昊愣神的一瞬把方昊手上的血珠抢了回来。
方昊愣怔地盯着突然靠近自己的赤凤。
按理说他应该在赤凤靠近的时候一掌将其拍飞，可他没有，反而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你，你干嘛……唔……”
话音刚落一只手捂在嘴上，同时一颗珠子滚进了嘴里。
他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珠子就这样被他给吞了进去。
方昊：“……”
该不会就是刚刚那颗红色的珠子吧？
这句话刚在脑海里闪过方昊就感觉头疼欲裂，一些画面在脑海中闪烁。
他疼得抱着头跪在地上，弓着身子缩成一团。
“你……你竟敢……”
赤凤放下手没理会方昊不成句子的话，拧着眉紧张地盯着。
能行吗？怎么和之前主人解的墨家那些魔的状态不大一样啊？
不应该直接晕过去，然后醒过来就没事了吗？
这不会就是主人说的意外吧？
不对！
方昊好歹是右护法，就算修为不及魔域曾经的右护法，但意志力很强。
若方昊真那么好控制，晨曦为什么不早早控制住方昊？而是等到魔域沦陷，方昊被困住了后才控制？
控制方昊的方法定是和其他魔的不一样。
想通这一点，赤凤迟疑几息，不甘心地咬着牙转身就打算离开此地。
他要去找主人。
然才刚转身一只手就抓住了他脚踝，而后那只手用力一拽，让他脚下不稳摔在了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一重，双手也被按在地上。
“放开！”
方昊脸上神情不断变换，一会儿恼怒，一会儿痛苦，一会儿又是悲伤。
“方……方昊？”赤凤将他脸上的神情一点不漏地看在眼里，试探地轻喊一声。
看来主人的血珠也不是完全没用。
就是不知方昊能不能成功摆脱控制。
方昊脸上的表情最终停留在痛苦上。
“赤……凤……”
听到他喊自己，赤凤感觉心脏忽然猛地跳了一下，双眼一亮：“是我，方昊。”
“赤凤……”
方昊皱着眉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听到，压在赤凤身上，侧头一口咬在赤凤肩膀上。
咬得狠，像是要将自身的痛苦全部转移到赤凤身上。
赤凤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却没挣扎。
一会儿后，方昊才松开。
眉头紧锁，脸色苍白，额间布满汗珠，闭着眼将脸埋在赤凤锁骨位置，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缓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抬头视线落在那口血淋淋的牙印上，眼底满是心疼：“你不该来这。”
赤凤侧眸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看着屋顶：“怎么，你喜欢给晨曦当狗？”
方昊咬牙切齿：“……”
本来就头疼得厉害了，还要被气，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方昊烦躁地啧了一声，松开抓着赤凤的手，一个翻身坐在赤凤身旁，又趁赤凤还没坐起身，伸手过去把赤凤揽进怀里，打横抱起。
“你干嘛？！”赤凤吓得身子一僵，旋即挣扎起来。
方昊一个闪身来到里间，将赤凤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把他赤条条的身子盖好。
赤凤愣了一下，暗暗松了一口气，也才反应过来自己从变成人形后就没来得及穿件衣服。
郁闷，丢人，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