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者孙艺的好朋友吗？”李阔冷笑了一声，“不是说没缓过来吗？怎么现在看着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是孙艺的同学，都很快一年多不联系了…”孙玲说完突然觉得刚刚李阔的态度很差，又反过来质问道：“再说了，谁和你说我没事了！我其实很伤心的！”
李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余灿拦住。
审讯室里的时栩轲已经开始审问，余灿示意李阔安静下来。
孙玲闲着无聊，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自己的美甲。
虽然孙艺的死让她很惊讶，但是还不到伤心的程度，因为上学时，她和孙艺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要不是正好在本市，才不会搭理警察的传唤。
审讯室里的中年女人很紧张，时栩轲安慰的开口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要不是你们警察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在听说别墅的花园里埋着女主人孙艺的尸体时，她差点吓晕了过去。
“先说一下姓名、年龄、职业和昨天一整天的生活轨迹，我们做一下简单的记录。”
时栩轲翻开了手中李阔刚刚拿给他的资料，虽然已经有了很多身份信息，还是要按规矩走一遍流程。
“我叫王红，43岁，在万先生家做家政，已经有两年多了。”
王红在听到孙艺遇害的消息时，心里还是很惋惜的。
她从事家政服务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像孙艺和万明这样脾气好有礼貌的雇主，两个人不仅长得好看，心里似乎也格外善良。
“昨天是我家老人的生日，从早上开始我就在家里准备聚餐的食物，一整天也没离开过老家。”王红说完又不放心的解释道：“我家里的人都可以作证的，我昨天一直都没出门。”
“那之前你一直在帮万明打理别墅吗？”时栩轲问。
王红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在万先生的夫人失踪前，我一周会去别墅里整理两次，万夫人喜欢自己做菜，所以我的任务就是帮她收拾别墅里的卫生。”
“他们夫妻二人周末还会去双方的父母家，我的工作量不大，但是工资却一分都没有少给过。”王红说着眼眶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了，那两个小夫妻人特别好，伤害他们的人一定会遭报应！”
说到这些，王红的情绪有些激动，看得出她是真的很为万明和孙艺惋惜。
“在孙艺失踪之后，你每天都会去别墅里收拾卫生吗？”时栩轲根据万明之前的对话，得到了王红每天都会去别墅的消息。
“是，主要是去照顾他们家里的狗。之前夫人在家，这些事情是不需要我插手的。”王红答。
“她失踪以后，你的工作量反而增多了，是吗？”时栩轲看着王红的眼睛，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
“也不算是，万先生在夫人失踪后，就不怎么回家了，我除了照看小狗，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要做。”王红思虑片刻，补充道：“不过我都是在白天时去喂狗，而且就算是收拾卫生，也不会在别墅里待到超过两个小时。”
时栩轲看了一眼记录的警员，继续对王红问道：“除了你和万明，还有其他人出入别墅吗？”
“应该没有，万先生的朋友不多，反正我是没见过几个。”王红说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着应不应该说出口。
“如果你有什么想到的事情，就直接说出来，不管能不能确定，都可以告诉我。”时栩轲注意到王红的顾虑，对她开口说道。
“其实我要说的也没什么用，时间隔得太久了不可能有什么关系。”
王红皱着眉头，对时栩轲说道：“我来万先生家工作了两年的时间，其实最开始时，万先生还是经常让朋友来家里做客的，只不过后来他们好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就不怎么来往了。”
时栩轲抓住了王红话里的重点，立刻询问道：“他那时的朋友都有谁，你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记得，一共也没见过几次。”王红觉得那些人应该和这次的意外没有什么关系。
“都是万先生的朋友还有同学，和万夫人也都认识，一会儿你可以问一问外面那个女人，我觉得她眼熟，但是不确定之前在别墅里见没见过她。”王红不敢在那女人面前这样说，审讯室里看不到外面，王红才敢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好，我一会儿会问的。”时栩轲记下来王红的话，之前万明说过和孙艺之间的误会，时栩轲也打算问一问审讯室外的那个女人。
时栩轲又问了王红一些案件相关的事，就让她离开了审讯室。
“这么快？”审讯室外的孙玲看到保姆出来有些意外，她本来还觉得雇主死亡，保姆会有很大的嫌疑，没想到警察就这么放过她了。
“孙玲，进来吧。”时栩轲坐在屋里，朝屋外喊了一声。
孙玲整理了一下衣服，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化妆镜，给自己补了补妆。
“大姐，你不是去上电视，快进去吧！”李阔有些不耐烦的朝孙玲说了一句。
对方狠狠的朝他白了一眼，嘴里还嘀咕着骂了一句。
“这人！”李阔有些生气，看孙玲走进了审讯室，一时发不出火来。
“哎，算了，别和她计较。”余灿憋着笑劝道。
“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女人，小余姐你这么善解人意，她那样的人又傲慢又没有礼貌！”李阔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几个骂人的词。
“这不是要有对比嘛，”余灿喝了一口手中的矿泉水，看房间里没有外人，把审讯室里的声音调到了外放。
“警察小哥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刚放出声音，就听到了审讯室里孙玲有些做作的音色。余灿看着时栩轲黑下来的脸，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
“有。”时栩轲冷冷的说了一句，示意孙玲坐好，开始了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