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渝坐在床沿，释放了一点安抚信息素，“这些等欧欧好了再说吧。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一晚上都陪着一个enigma，你的omega不会生气吗？”白牧川直视着季安渝的眼睛，“我不需要你的信息素。”
季安渝皱眉，“你吃醋了？我昨晚喝醉了，胡说的，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我喝醉了，不能开车，他开车送我回来而已。”
白牧川：“不用跟我解释，那是你的自由，”
不知道为什么，季安渝特别受不了白牧川这么对他。
他宁愿白牧川跟他争吵，也不想听白牧川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欧欧醒来的时候，又咳嗽了一声。
“daddy。”欧欧委屈巴巴地看着季安渝。
季安渝伸手抱了抱欧欧，“对不起啊，宝宝，daddy昨晚应该早点过来陪你的。”
白牧川给欧欧喂完水后，将季安渝脸上的口罩往上扯了扯。
“虽然这次流感对小孩子的感染性更强，但也有部分成年人感染了，注意防护。”
季安渝仰头看着白牧川，“哦，我知道了。”
季安渝又陪了欧欧一上午，欧欧每隔一两分钟就要咳嗽好几声，咳得嗓子都哑了。
季安渝心疼得不行，但是又不能替他承受这个苦，只能一边释放安抚信息素，一边喂欧欧喝水。
两人平常工作都挺忙的，季安渝主动跟白牧川商量了一下，打算白天轮流陪欧欧，晚上在陪护床上一起将就一下。
欧欧一般睡前会剧烈地咳嗽一会儿，吃了药后就会睡着，中途可能会醒一到两次。
半夜，欧欧咳嗽了一声，小声喊道：“daddy。”
季安渝心里记挂着欧欧，睡眠比较浅，听见欧欧喊他，立刻醒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抱着白牧川的腰，季安渝脸颊都在发烫。
“daddy。”
欧欧又喊了一声，季安渝询问道：“欧欧，怎么了？要上厕所吗？”
欧欧“嗯”了一声，季安渝小心翼翼地下床，抱着欧欧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后，季安渝又把欧欧放到了床上。
欧欧拉着他的手，用脸颊蹭了蹭，“daddy，晚安。”
季安渝隔着口罩亲了亲欧欧的额头，揉了揉他的脸颊。“宝贝晚安。”
欧欧这么可爱，他怎么舍得不要他。
一想到白牧川要把欧欧从他身边带走，他就难受得心都揪在了一起。
他俩要是结过婚，离婚了，还可以争夺一下孩子的抚养权。
他俩现在这情况，就算他想要养欧欧，白牧川也不可能把孩子给他。
毕竟他在法律层面跟欧欧一点关系也没有。
分开后，欧欧会不会以为是他不要他了？
季安渝纠结了一晚上，还是舍不得欧欧。
第二天一早，季安渝趁着禾川哥过来查房，拉着白牧川去了医院内的咖啡厅。
季安渝点了两杯咖啡，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牧川垂眸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指尖不断地在桌上轻点着。
以前几乎都是白牧川主动找他说话。
白牧川忽然对他这么冷淡，他真的觉得很不适应。
“白牧川，我昨晚想了很久，我舍不得欧欧。”
白牧川抬眸：“你只想要欧欧，不想要我，我知道的。”
季安渝解释道：“你很好，我只是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一个enigma。”
白牧川：“你想要欧欧的抚养权？”
看见季安渝点头的那一刻，白牧川苦笑着起身，“季安渝，你怎么不要我的命？”
“欧欧离开人工孕囊后，就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你跟我说你舍不得他，你想要他，那我呢？”
咖啡还没端上来，白牧川就走了。
季安渝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追了上去。
抓住白牧川手腕的那一刻，季安渝刚要解释，对上白牧川泛红的眼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拉着白牧川进了楼梯间，环抱着他的腰，试图用安抚信息素安抚他。
白牧川忽然转身，将他按在了墙壁上，张口咬上了他的后颈。
没咬在腺体上，但咬得挺重。
松口后，白牧川在季安渝耳边哑着嗓子道：“季安渝，我不需要你的信息素，也不需要你。”
“你什么时候走都行，但是你不能带走欧欧。欧欧是我的儿子。”
季安渝挣扎了一下，白牧川后退了一步，伸手要开楼梯间的门。
季安渝挡在他面前，商量道：“我没有要带走欧欧，以后我想他的时候，你让我看看他好不好。”
“你要是出差，可以让欧欧去我家睡觉。”
白牧川：“不好。”
“为什么不好？”季安渝反问道，“我是他daddy，他来我家，你有什么好不放心……”
白牧川对他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有耐心了，他话都还没说完，白牧川就推开他出去了。
季安渝心里憋屈，就直接打车去了江野家。
江野见他红着眼眶，关心道：“怎么了？谁这么厉害？还把你给气哭了？”
季安渝胡乱地用手抹了下眼泪，“白牧川说到此为止。”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他放弃了，你不就不用想着法子地拒绝他了吗？”
江野给季安渝倒了杯水，打开购菜app，问道：“中饭在我家吃吗？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季安渝扫了一眼购菜app上的图片，“我想要欧欧。我舍不得欧欧。”
江野叹气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做拐孩子那种缺德事。”
“要不你跟白牧川商量一下，再去体外培育一个？他一个你一个，不就不用抢了吗？”
季安渝：“这不一样。”
江野：“安渝啊，欧欧毕竟是白牧川养大的，就算他平常再怎么黏你，他最信任的人肯定还是白牧川。”
“就算你把欧欧抢了过来。当欧欧问你爸爸去哪儿了，你要怎么回他？”
季安渝：“我没有想要跟他抢孩子，我就是想每周都能见到欧欧。可是他不愿意让我再跟孩子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