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白牧川听来远比“我爱你”有份量。
在他面前，安渝没有嘴硬地说“我才不怕水呢。”而是说了“你在旁边的话，我不怕的。”
安渝非常信任依赖自己，这一点令白牧川心神也为之颤动。
他在季安渝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好的，宝宝。”
穿着鱼尾，安渝的腿没办法分开，所以进入鱼缸时需要别人将他抱进去。
白牧川踩着半米高的小凳将人抱进了鱼缸里，还贴心地让人调高了水温。
确认季安渝的手抓在缸沿后，他才松开。
季安渝觉着水温有点过高了，抓着白牧川的领口道：“太热了，你想吃水煮鱼啊？”
白牧川看了一眼温度计，又调低了温度。
女摄影师过来帮季安渝整理了一下头发，又在季安渝的耳边戴上了镶着钻石和珍珠的鱼鳍耳饰。
这次拍摄的对象皮肤相貌都是极好的，而且他们也不想要化妆，所以她就没安排化妆师。
以往的人鱼写真，大多会画较为浓重的妆来展现人鱼的美艳。
眼前的人纯素颜还这么美貌，和人鱼形象这么吻合，她都想抱回家当老婆了。
女摄影师给季安渝戴好鱼鳍耳饰后，还趁机摸了摸季安渝的脸颊。
季安渝侧了下头，看向白牧川。
季安渝：她…她摸我。
白牧川也看见了这一幕，眼神一冷，问道：“你摸他脸干什么？”
女摄影师：情不自禁嘛。
女摄影师尴尬地笑了笑，“我在想要不要在他的脸颊上涂一点亮粉，再贴些鳞片。”
季安渝虽然没有亲自处理过鱼，但是他看江野杀过鱼，他知道的，鱼的脸上可是没有鳞片的。
季安渝摇了摇头，“谁家鱼脸上长鳞片啊？”
女摄影师取了一罐亮粉，在季安渝的脸颊上抹了一些，“这样更好看了，是吧？”
白牧川捏着季安渝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眼，“是挺好看的。”
季安渝听见这话，又脸红了。
女摄影师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引导道：“亲上去。”
白牧川配合地吻上了季安渝的唇瓣。
女摄影师又道：“人鱼的手别再抓着鱼缸了，楼住老攻的脖子。”
季安渝睁眼偷看了一眼，缠着珍珠串的手臂攀上了白牧川的脖子。
拍了几张后，女摄影师又提议道：“人鱼可以在水下隔着玻璃亲吻老攻，这样拍好看。”
“水下？”季安渝重复了这两个字，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搂着白牧川的双臂又紧了紧。
女摄影师：“不会游泳也没事，吸一口气，憋住，贴着玻璃亲一下就好，很快的。”
白牧川轻抚着季安渝的后脑勺，“算了吧。”
女摄影师从季安渝的反应看出来了，问道：“他怕水啊？”
季安渝抓着白牧川的衣服，嘴硬道：“不怕，我一点都不怕水。不就是憋气吗？我会的。”
白牧川贴着季安渝的耳朵低声道：“乖乖，少拍一张也没事的。”
季安渝回嘴道：“这是少拍一张的事吗？这关乎alpha的面子。”
白牧川：好吧，又开始嘴硬了。
季安渝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埋进了水里，他怕得连吐了好几个泡泡。
睁眼看到贴着鱼缸的白牧川，他忽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亲吻隔着玻璃，他怕自己亲歪了亲不到嘴，睁着眼睛亲了上去，确认亲对了位置才闭上了眼。
女摄影师满意地看着照片，又快速地抓拍了几张。
嘴里的空气吐完后，季安渝伸手抓住了鱼缸边沿，浮出了水面。
白牧川听见水的动静，满眼紧张地将人抱紧，“安渝，好了，好了，不怕。”
季安渝侧头亲了他一口，又捧着他的脸颊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还是喜欢这样吻你。刚刚隔着玻璃，我都感觉不到你的体温。”
白牧川替季安渝理了一下湿淋淋的头发，夸奖道：“老婆刚刚可真勇敢。”
季安渝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道：“我刚刚一开始很害怕，睁开眼隔着玻璃看见你后我就不害怕了。”
白牧川笑得一脸宠溺，“因为你知道我会永远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去户外拍摄前，白牧川用浴巾裹着季安渝，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季安渝看着摄影师笔记本电脑里的照片和小视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去户外海滩拍摄时，已经是傍晚五点了。
他们去了另一个婚纱拍摄基地。
那里是跟摄影工作室有合作的，进入基地需要支付一定的场地费。
一般游客都更喜欢去免费的沙滩，所以这里的人流量不是很大。
季安渝穿着鱼尾不方便行走，女摄影师给他准备了一个轮椅。
季安渝在轮椅上坐了一下感觉没有白牧川抱着舒服，伸手拽了一下白牧川的西装下摆。
他一个眼神，白牧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想我抱你啊？”
季安渝点了点头，挂在头发上的珍珠串垂到了眼前。
季安渝：什么东西啊？
他伸手想要将头发上的珠串扯下来，女摄影师按住了他的手，“好看的，别摘下来。”
坐车过来时，季安渝靠着白牧川睡着了，女摄影师从车上的饰品箱里面发现了这个珍珠发饰，就戴在了季安渝的头上。
季安渝问女摄影师要了一面小镜子，微微侧头看了一下头上的珍珠串串，别说，还真挺好看的。
女摄影师捂嘴小声道：“你老婆还挺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的，这一点跟小说里面描述的人鱼还挺像的。”
白牧川将人抱起，问道：“往哪走？”
女摄影师道：“这是合作的户外摄影基地的停车场，离海滩还有一段距离，走过去得十多分钟，你行吗？”
白牧川还没来得及回答，季安渝抢答道：“行啊！当然行了！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白牧川行不行，季安渝是最了解不过的。
这混蛋之前抱着他在浴室能折腾一个多小时，才十几分钟，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被白牧川抱着有一个好处，如果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他可以飞快地将脸埋进白牧川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