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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南一早来到公司，路过徐开军的办公室。
“等会汪丰年来了，你们俩来我办公室一趟。”
“知道了。”徐开军应了声。
但今天的江宴南，莫名的给人一种森冷的感觉。
这两天公司因为泄密问题，气氛本来就不好。
今天，似乎气压更低。
他打了个寒颤。
他连忙把室内的温度再调高一点。
早上九点，汪丰年准时来了公司。
徐开军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
“开会。”
汪丰年莫名地心慌起来。他抿了抿唇，小心地问道:“怎么又开会，京都大学新校区的设计我还没结束呢。”
“现在那是重点吗？重点是要把我们公司的内鬼抓出来。”
徐开军也很烦，公司忙了好几个月，结果，有可能打了水漂。
是个人都得心烦。
但汪丰年这小子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他狐疑地看着整理桌面的男人。
“汪丰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男人浑身一僵，脸色都变了。磕磕巴巴地回道:“谁……谁说我不急，我，我只是，不想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男人越说越顺畅，“再说了，我们现在急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想想怎么补救吧。”
徐开军挠了挠头，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
“走吧，先去开会。”
说完转身离开。
汪丰年看着男人越走越远的背影，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按住有点颤抖的手，深呼吸了几口气。
九点十分
三人坐在江宴南办公室，各居一方，呈三足鼎立之势。
江宴南抽出一根烟，徐开军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给他点了火。
猩红的火光一闪一闪，白色的烟雾缓缓飘散在空气中，遮住了江宴南脸上的表情。
“泄密的事情你们查得怎么样？”
之前就说好，让三人先对自己手底下人清查一遍。
“我这边没发现问题。”徐开军也是一脸的烦躁，这个事情一日不查清楚，他们所有的心血都有可能白费。
江宴南没说话，伸手将烟头上的烟灰弹进烟灰缸。
“我这边也没问题。”
等他说完，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丰年那边呢？”最终还是徐开军没忍住，问出了声。
“我……我这边，也没问题。”
汪丰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有点心慌，刚才在办公室里的镇定已经消失，整个人都有一种微不可见的颤抖。
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别的原因。
又是一室的寂静，让人压抑得想要逃脱。
“丰年，听说你谈对象了？”江宴南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两人都怔愣住。
这个话题和他们所聊的问题没有一点关联。
出现得也很突兀。
“啊？你，你听谁说的？”汪丰年有一瞬间的慌张，他使劲掐着手指，才慢慢地平复下来，“是谈了个对象。”
“你小子，谈了对象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什么时候带给我们瞧瞧？”
徐开军一脸的惊讶，他是真没想到，这家伙平时沉默寡言，竟然不声不响地就有对象了。
他到现在都还没对象呢。
江宴南扫了一眼徐开军那一脸的愤愤不平，有点无语。
他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这么奇葩。
难道他都不奇怪，他为什么在这么严肃的氛围里，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江宴南觉得，和这样的人当朋友，真的只有两个字，心累。
“你们不认识，我也没谈多久，还没稳定下来。等以后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
汪丰年勉强露出笑容，浑身僵硬，就怕他们还要问什么其他问题，连忙站起身。
“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去工作了。”
“行，你去吧。”徐开军挥挥手，对着江宴南吐槽，“太过分了。真没看出来，这小子，不声不响地竟然比我还快。”
江宴南又抽出一根烟:“你不好奇他对象是谁吗。”
徐开军下意识地给他点燃，神色有点莫名:“不是说我们不认识吗？”
“呵……”江宴南真的要被眼前这人蠢笑了。
“什么意思？”徐开军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江宴南的态度有点不太对劲。
“如果我告诉你，他现在的对象是林菲雪，你有什么想法？”江宴南深吸一口。
“不可能！”徐开军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声音尖得都变了调。
江宴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再大声一点，让整栋楼都听见。”
“汪丰年和林菲雪……怎么可能？”徐开军喃喃自语，转头又看向江宴南。
“那个林菲雪在学校里做了那么多没底线的事，而且和很多男人暧昧不清，汪丰年怎么会和她牵扯不清？”
“这你要问他？”江宴南一脸的冷淡。
徐开军:“你会不会弄错？”
江宴南有点不耐烦:“你现在还不明白我提这个人名字的用意吗？”
徐开军这时候彻底冷静下来:“你的意思，公司这次的泄密事件，和汪丰年以及林菲雪有关？”
“嗯，不过这件事我已经安排人在调查，你暂时保密。还有……”江宴南顿了顿，“如果调查的结果，真的如我猜测一般，我希望，你不要妇人之仁。”
徐开军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几人相识几年，共同创业，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徐开军看着他:“真的不能原谅他一次？”
江宴南面无表情:“我已经给过他机会。”
徐开军这时候才恍然想起，刚才几人坐在一起的光景。
江宴南确实给了他机会，而且暗示得那么明显，他没听懂，他不相信，汪丰年这个当事人会听不懂。
可惜，他却装着不懂。
徐开军也不再纠结，点了点头。
人，总要为自己错误的选择，付出代价，否则，永远不知道，道德的底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