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的人在一旁懵逼，享受初见的两个人，旁若无人。
“换左手。”
亓渊乖乖换左手。
他特意收敛气场，让自己是平易近人的，让自己是能给冉医生留下好印象的。
亓渊安静等着，结果冉染的眉头却蹙了起来。
霍伯母让她有空给亓渊好好看看身子。
只是觉得自己忽视了，没想到他的身体并没表面看起来那么健康。
不，应该是这段时间的忙碌导致。
看来这次出差对他身体机能消耗挺大啊！
思忖片刻，冉染抬眸噙着淡笑道：“这位先生，你算是我看了这么多病人里，身体最健康的一个了。”
亓渊的嘴角浅浅上扬，似乎也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
结果——
“除了有一点点的肾虚。”
“噗！”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又赶紧忍住。
因为这个男人生气起来，真的不像现在表现的这么人畜无害。
不过他还是和一旁的黎封墨嘀咕了起来，“笑死，连个女人都没有的男人，居然也能肾虚。由此可见啊，男人其实虽然乱来不提倡，单身也是不提倡的。”
“人总归是需要阴阳结合的。”
“听说你女人也很多，说不定更严重呢。”黎封墨乜斜一眼，道。
“我那是以前，现在已经只喜欢一个人了。 ”霍砚赶紧解释，后又道：“还有，我早让染染给我诊断过。”
“总之就是器大活好。”
两个男人莫名在一旁压低声音比起来了。
黎封墨暗暗切了一声，那方面谁不好呢？
以前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很幼稚的喜欢比较，谁又输过了？
当然，处处就胜一筹的阿渊，就连这块大小长短都要强上他们。
有时候这老天，就是不公平。
冉染也不知道是不是护犊子心出来了，已第一时间说道：“亓先生，最近是经常熬夜吗？ 看你这情况， 还不是一天两天。”
“熬夜最是伤身体，工作重要，但身体更重要啊！”
亓渊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听着，只说了有那么两三天。
其实连续大半个月只在路上应付一下，很多时候还牵挂着陵城这边。不是平时注重保养和健身，换其他人早精神萎靡，眼下发青，不成人样了。
“那请问冉医生，关于这个问题该如何治疗？”
“亓先生放心，既然你成了我的病人，我一定帮你调理好。”
“麻烦了。”
“应该的。”
黎封墨和霍砚在一旁，是真看不下去了。
忍不住吼道：“渊弟， 染染，我奉劝你俩赶紧正常起来。我真怕我一会儿控制不住报警，让警察好好查查你俩是不是被不法分子掉了包。”
“所以到底在玩什么你们？”黎封墨一张帅脸都皱狠了。
结果那两位没一个回应。
冉染如常撕下处方笺副页递给亓渊，边道：“麻烦跟他去抓药吧！”
亓渊接过起身，忽而道：“对了冉医生，是不是可以加个微信，好方便询问调理问题。”
冉染闻言微微一怔——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没她微信了吗？
“可以，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她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递出去。
亓渊一手撑在桌沿，弯身扫码的同时，声音极温柔道：“冉医生真好。”
“不过其他病人要求，能不同意吗？”
冉染闻言，抬了下眉，道：“亓先生，这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哦。”
“麻烦亓先生快过去吧，后面病人还等着呢。”
亓渊已经直起身子。
背影看着似乎回到了真正的他，没那么阳光了。
“我笑了，渊弟。没想到你和染染居然还没加微信！”
不愧是工作狂。
看来关系是真一般。
亓渊没搭理他。
自顾自点开冉染的头像。
是张曝光过度的自拍像。
随后又看了眼自己简单的圆黑底中间围着白三角形的头像 。
忽而问道：“你说情侣之间，一般用什么头像？”
霍砚把药方递给提前物色并培训过的药师，惊讶不已，工作狂居然也知道情侣头像了？
“你哪听说的？”
“需要听说？情侣之间用情侣头像不是很自然的事？”
是很自然。
“没想到你骨子里还挺浪漫。”霍砚整个人靠在药柜上，懒洋洋凑近，“准备找女朋友了？”
“是。”
霍砚难得收起调侃心思，毕竟铁树开花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侣头像很多的，可以上网去搜，也可以自己拍。”
“怎么拍？”
“比如穿情侣服啊，或者在同一片天空下，举着对方的照片啊。哎呀挺多的，只要是同系列的，随意拍都可以。”
“行。”
话罢，亓渊将冉染微信备注为“冉医生”后，拿上自己的药便离开了。
给予她足够的空间。
来到车前，他停了脚步。
接着仰头面向刺目的阳光，举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脸，“咔嚓”也拍了张曝光过度依稀能看清轮廓的自拍照。
上了车，便速度换了头像。
接着点开冉染的对话框，发了个笑脸过去。
之后就是等她回信。
届时屏幕上会很直观的看到他们是一对的情侣头像。
-
在这条商业街，还有几辆之前就来的豪车没有离开。
其中一辆就是亓辰衍的。
他一直在对面，利用望远镜将医馆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对于二叔排队，和冉染并不是很热络的交流，让他忽然快死的心再次燃了起来。
所以他还是多想了，对吗？
以前因为是秘书，看起来亲密了些。
现在不是了，自然而然成了最普通的朋友关系吧！
亓辰衍抑制住激动的心。
虽然也很想作为一个病人去和冉染接触。
但最后还是决定另外两位叔叔都不在的情况下，再去。
他便这样坐在车里，仿佛看不够一样，一直从上午盯到夕阳西下。
而他的车后方不远处，也始终停了辆黑色奥迪A8。
苏素坐在里面，忍着心脏裂开的疼痛，等着。
仿佛较劲一样。
这时，她的手机嗡地响了起来——
“素素小姐，搞定了。”
“对方愿意配合吗？不会出什么纰漏，或者临阵脱逃吧？”
“小姐放心，钱给的足够多，多到卸下他一只手都愿意。”
“好。”
苏素阴沉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