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破晓。
残破的院子早就已经重新收拾干净，至于谁在偷偷摸摸的做好事就不知道了。说来奇怪这段时间，一爷爷和二爷爷不见了。
按理说他应该老老实实在这里等待着银行还款日期到后，到里面看能不能抢到一台缝纫机。
然而真实情况似乎有点不一样。
“老板！来一个包子……”刚走出去就闻到扑鼻的香味，原本这里的商贩已经散了，但是却不想幸福商城突然倒塌，于是他们又回来。
小赚了一笔。
有人的地方就有买卖、就有钱赚……
“以前不是吃三个吗？今天怎么只吃一个？”包子铺的老板略微有些惊讶的询问，脸上满是不解的神色。
小当一手接过包子，一手把钱给他：“越瘦的女人越美丽，所以我要瘦起来，我要一点点的瘦下去。”
“觉得你还是胖点好……”包子铺老板一边接过钱一边说着，我们都是周边的人，彼此认识也很熟悉。
偶尔开个玩笑。
更是家常便饭。
“你说的不算……”小当欢快的回了句，拿着包子快速离开。其实他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从爸那里听到的。
什么一白遮百丑？
什么一胖毁所有？
赚钱的逻辑是：女人大于小孩、大于老人、大于狗、大于男人。
感觉有点奇怪，但是由于场合不对，所以一直没有询问。到后来有机会的时候，早已忘得无影无踪。
以后做关于女人的买卖能大赚。
有一点想不通，那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连奶奶也经常喊自己白眼狼赔钱货，怎么从女人手上就好赚钱了？
手里没有钱怎么赚？按道理说男人的优先级别应该是最高的，因为他们在挣钱、他们有钱。
不过这个问题不敢问。
“小当小姐、小当小姐……”一边吃一边走，刚走出巷子，就听到仿佛苍蝇般的声音，眉头不由地皱起来。
人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对于这个中年男人，他不仅没有半点好感，反而心里很厌烦，要不是他搅浑水，幸福商城怎么可能会去羊城开开疆拓土。
不过是为了满足私利。
以前为了联系到自己，不知道私底下用了多少功夫，结果价格没谈拢转身就去给爸找敌人。
幸福商城倒了。
又跑来了。
脸还要不要？
也许这种人才是最纯粹的商人，凡事只看利益，没有什么人情世故。有好处就把你供起来当财神爷，没好处转身便踹你一脚。
如果不落井下石。
都算他大发慈悲了。
“小当小姐、小当小姐，我在这里啊！小当小姐……”刘文德一直挥舞着手臂，脸上更是堆满了笑容。
哪怕他虐我千百遍。
我也只能当他是初恋。
“看过来！看过来呀……”扯着嗓子大喊，完全不顾四周异样的目光。厂长算个什么？能把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养活才算真本事。
只要是合法合规的钱。
赚的越多表示本事越大。
“厂长！您没看他都没理我们吗？要不算了吧。”他不要面子，旁边的人却是要面子的，略微些气愤的说着。
刘文德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却用很低的声音怒斥：“哪里凉快跑去哪里，别在这里给我捣乱。面子算什么？你值几个钱？在外面谁不是孙子。”
“厂长……”
后面的两个人急了，他也不看看四周人的异样目光。我们可不是一个小厂子，不说居高临下的看他们，但也不用把自己放在尘埃里面。
刘文德的话更严厉了几分：“你们现在马上回去，别在这里给我碍手碍脚。能就做、做不了就滚，如果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你们就是我们厂所有人的罪人。”
“这……”
在后面的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憋屈。但是如果现在不走，厂长回去后绝对会发飙。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刘文德仅仅只用了短暂的三秒钟时间，就已经调整好心态。别说在大庭广众下喊两嗓子，就算给他端茶递水，捶腿、揉肩……只要愿意签合同，都是能接受的。
“您倒是看过来啊，小当小姐……”
“有眼无珠做错了事情，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您说要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们保证认、绝对认。”
“十分钟就十分钟……”
“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求求您大发慈悲……”
“……”
“……”
刘文德连忙跑过去说着，要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现在能交全场上下所有人命的只有傻住商城的何老板，只要他在订单上签个字，以三座商城的销售能力，很快就能满血复活。
“我为什么要给你10分钟？你是谁？我凭什么给你10分钟？能不能说一个理由。当初为了让你见我爸费了多大的心思，结果你怎么做的？”
“不是很有本事吗？”
“走出那扇门就不要再回来了，还回来做什么？你好歹也是个大厂的厂长，能不能别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叫？”
“……”
“……”
小当劈头盖脸的说着，这老男人怎么看怎么讨厌。当初也是鬼迷心窍，不知怎么了居然撮合他和爸见面。
从而引发一系列的事情。
一爷爷、二爷爷、三爷爷算是求仁得仁，也怨不得旁人。但是这种被利用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买卖不成仁义。
在背后使绊子算什么？
虽然可以理解，这是商场的正常行为，但是小女人有小女人的坚持，有简单的是非观。那些人品不好的，和他合作干嘛？一脚踹出去算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你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认。求您安排一下，给我们十分钟就可以了，那可是上上下下多少人的命啊。”刘文德小心翼翼陪笑。
小当的火气更大，感觉手里的包子都不香了：“你们厂里的人命是命，难道别人厂里的人命就不是命吗？你们厂的规模很大，有多大？难道我爸桌子前面的那一份份合同背后的厂就小？”
“凭什么是你？”
“你走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你真想对你们厂负责，就赶紧去找别的渠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