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男孩问道，“姐姐，那你有糖吗？”
“我也没有糖噢。”
姜暮姣摇了摇头。
“神仙姐姐，那你有什么呀。”
姜暮姣实话实说，“什么都没有。”
“……”
他丝毫不丧气的拽着姜暮姣胳膊晃了晃，“姐姐，那你陪我们一块玩，奖励有糖果。”
“我——”
还没等姜暮姣拒绝，另一个穿着泛黄裙子的女孩子开口问。
“姐姐，刚才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跟姐姐一样好看。”
姜暮姣没有解释，只是轻微的点了下头。
“姐姐，你就跟我们一起玩吧。”
“不了，你们玩。”
姜暮姣笑了笑，面对孩子的她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被再次拒绝，孩子们也看出她的意思。
各自跑去玩了。
姜暮姣蹲的腿麻，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来。
她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隔壁秋千上荡漾着一个女孩，旧到几乎已经发霉的蓝裙子，脑袋埋在膝盖，让人看不清真实的模样。
姜暮姣低头看了眼手机，随意回了几条信息。
过了几分钟。
姜暮姣偏头，扫过挤在一堆玩乐欢快的人儿。
目光又落到孤零零坐在秋千上的女孩。
女孩依旧保持一动不动。
姜暮姣微微皱眉。
她犹豫了下，伸出手指，戳了戳女孩细嫩的胳膊。
女孩被惊醒，茫然懵懂的眼眸望着姜暮姣。
姜暮姣对上她的眼神，心口一疼，脑海里似乎闪过类似的画面。
那个女孩子的称呼，是叫她妈妈。
姜暮姣想，应该是哪天做过的梦。
她不怎么喜欢小孩子，只觉得吵闹无比，又加上谢寒衍曾经一度想用孩子来束缚她。
姜暮姣便更不喜欢了。
小女孩只是看了她一眼，沉默不吭声。
姜暮姣不自觉的放轻声音，“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小女孩手指扣着裙角，“不想跟她们玩。”
软糯糯的声线，让姜暮姣心头微颤。
她想：难道不是他们不想跟你玩？
姜暮姣轻咳一声，她柔声，“为什么？”
“他们很吵很烦，又不懂事，小屁孩。”
姜暮姣：“？”到底是她思想跟不上了。
敢情你不是个孩子。
姜暮姣手心捧着脸颊，“他们跟你差不多一样大。”
小女孩扬了扬下巴，颇有几分任性，“所以我更看不起他们。”
姜暮姣觉得这话她没法接下去。
小女孩见姜暮姣不说话了，她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朋友在这里办点事。”
姜暮姣随意往办公室的方向看了眼。
“老公吗？”
小女孩口出惊人，仿佛早已在预料之中。
见姜暮姣呆滞的模样。
小女孩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这里，只有夫妇会过来。”
“有些过来，会带走这里的其中一个人。”
她早已见惯太多了。
姜暮姣自然也能知道，她指的是来福利院领养孩子的人。
她打量着小女孩，她6岁左右，甚至比大多数的孩子要小。
“你在这待了多久？”
小女孩单腿落下，晃了晃秋千，没有丝毫犹豫的脱口而出，“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