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程子杨和胡一飞，既不同校，生活也没交集，
这到底是为啥？
还没等林然开口问，
程风来又接着说：
“子杨打小身体就不好，病秧子一个。”
“医生都说他活不过十八岁生日！”
“我到处找能让子杨多活几年的法子。”
“结果仙姑自己找上门来了。”
听到这里，林然心里有了点谱。
原来是这样，
仙姑找程风来，是因为程子杨。
于是，林然冷冷问道：
“这么说，仙姑教你延长程子杨的命，但条件是你得帮她干掉胡一飞？”
没想到，
林然话音刚落，
程风来就连连摇头：“不对！”
“杀胡一飞，是因为仙姑说，要让小杨多活，唯一的路是换命！”
“啥？换命？”
林然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命也能换？
这事儿听着太玄乎了！
程风来正处在催眠中，
他继续说道：
“没错！就是换命。”
“小杨只要找到一个一样的命，他的命运就能变！”
这一说，
观察室里的人全傻眼了！
“我的妈呀！人的命还能换，这也太离奇了吧！”
“命这东西，难不成真有？”
“我看八成是那仙姑故弄玄虚吧！”
审讯室外，
程风来的话让徐清明等警察议论开了。
这时，
审讯室里的林然面色一沉，大声问道：
“这么说，仙姑告诉你，要给程子杨换命，就必须除掉胡一飞。”
程风来立刻点头：
“对！仙姑说胡一飞的命特别好。”
“他将来肯定大富大贵。”
“只要照她说的做，把胡一飞抓来，再让他...受苦。”
“这样，程子杨的命就跟胡一飞换了！”
林然听了，气得直哆嗦。
他真没想到，程风来竟为了侄子的病，去夺别人的命。
等等，
这里有点怪，
如果程子杨顶替了胡一飞的命，
胡一飞没了命格，不久就会玩完。
关键是，
程子杨只是程风来的侄子，程风来却能为了程子杨做出这么狠心的事，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于是，
林然一个箭步冲到程风来面前，大声质问道：
“程风来，你这个当大伯的真是‘尽职尽责’啊！”
“为了自己的侄子，居然能下狠手害那么多人？”
“我看你和程子杨之间的关系，恐怕没那么简单，不只是叔侄吧？”
果然，
程风来马上回应说：
“没错！程子杨并不是我的侄子！”
“他是我的亲生骨肉！”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观察室里立刻炸开了锅。
“哎呀妈呀！难怪程风来为了程子杨，什么都豁出去了！”
“这剧情太狗血了吧！难道程子杨的妈妈和程风来之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时候，
审讯室内的程风来开始缓缓讲述：
“那是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我弟正好出门了，就我和燕子俩人在家，白天我还切了点羊肉。”
“就在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我炖了一大锅羊肉汤！”
“晚餐时，我和燕子边喝羊肉汤，边开啤酒畅饮！”
“结果，那晚我们都喝高了。酒劲加上羊肉的作用，不该发生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之后，我们谁也没再提那个雷雨夜的事。”
“当作那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不久，燕子怀上了！”
“等子杨出生，我一算日子，孩子是我的无疑！”
“从那以后，我没再娶，就默默守着子杨！”
“谁能料到，子杨的体质会这么弱？”
“后来燕子私下告诉我，子杨这样，肯定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
“可我不信这套！我相信子杨的命运能改写。”
林然听到这儿，
叹了口气，轻轻摇了头。
他真没想到，
程东风杀了胡一飞背后，竟藏着如此秘密。
而那个神秘人物，显然是看到程风来网上求助，就利用了他想救程子杨的心态。
冒充成仙姑，
哄骗程风来，说用特定方法杀掉胡一飞，
程子杨就能和他的命运交换，延续生命。
程风来救子心切，
对神秘人的话深信无疑。
就这样，
他被仙姑操纵，犯下了罪行。
此时，
看程风来也说不出更多关于仙姑的信息了，
林然打了个响指，
程风来立刻从催眠状态中清醒过来。
一瞬间，
程风来身体一震，
然后怒目圆睁，瞪着林然，忿忿地说：
“小子，我劝你别白费劲了！”
“真相，你们永远摸不透！”
谁知道，
林然看着程风来那嚣张的模样，
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他直视程风来的眼睛，不屑笑道：
“真相？程风来，你以为那仙姑让你杀胡一飞，真是为了帮你给程子杨续命？”
“什么换命格，不过是仙姑糊弄你的把戏罢了！”
程风来一听林然这么说，
整个人愣在那儿。
他满眼震惊地看着林然，
疑惑这家伙怎么会对仙姑的事了如指掌？
明明自己被抓以来，
对于仙姑的事一个字都没提啊！
程风来心里原本还想，
就算琅琊市警方逮住了他，
这案子顶多被定性为一起变态杀人事件，
绝不可能揭穿背后的真相。
可问题是，
这家伙怎么会对仙姑有所了解呢？
更让人吃惊的是，他居然清楚我为程子杨改换命运的事？
面对程风来满脸的惊异，林然冷哼一声说：
\"程风来，你杀了胡一飞之后，真以为给程子杨改了命吗？
\"你还坚信仙姑的话没错吗？\"
林然这一问，
让程风来当场呆若木鸡！
确实，
我已经照着仙姑的意思，
用水泡木屑生生把胡一飞折磨致死。
后来，我还遵从仙姑指示，将胡一飞的遗体移到了荒郊野外一个天然的榕树洞内。
原以为，从此以后，程子杨的命运就会彻底不同，可几个月后，
程子杨还是老样子，
整天病恹恹的。
甚至，在杀了胡一飞三个月后，他还无缘无故大病一场，
差点儿小命不保。
打那以后，
程子杨身体越来越差，
现在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这样下去，
程子杨恐怕时日无多。
我曾幻想再找仙姑问问，
有没有别的法子延续程子杨的生命。
但是，
仙姑却像人间蒸发，再没半点消息。
甚至，
她连我们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回想起来，
也许我真的被仙姑利用了？
她帮助程子杨换命不过是个幌子，背后有别的企图？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程风来整个人都快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