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房这事只能暂时搁浅了，下半年等林京北中考完，可能还会再来一次，到时候有空再说。
林鹿给曾雅打了电话，为昨天自己的情绪失控而道歉。
但曾雅显然根本不知道林鹿昨天那情况的真实原因是什么，打趣着说：“没想到你们两口子看起来感情这么好，还会吵架啊，我还以为你们这样的不会吵呢，跟神仙眷侣似的。”
林鹿嗐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啥样的，永远都爱犯贱，说话有时候也不过脑子，可不就惹人生气吗。”
在一旁听着的说话不过脑子的宋忱瞪着大眼睛看着林鹿。
似乎是在说:我吗？
你们说的是我吗？
那边曾雅仰天长笑，笑得喘不过气来，“你说得对，男人就是爱犯贱，说话不过脑，我家这个也忒烦。”
林鹿：“还没见过你家先生呢，等有时间一起吃饭啊。”
曾雅不确定宋忱有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林鹿，只得敷衍了过去。“有时间再说，他现在也忙。”
俩人约好了等下次回沪市了，大家再聚。
挂断电话，林鹿见宋忱还在盯着自己，她问：“行李都整理好了吗，你看着我干嘛。”
宋忱那些年培养出来的做内务的速度可不是说说而已。
“早就装好了。”
林鹿看过去，确实，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大包里。
赞许地点点头:“还可以。”
宋忱：“不来点实际的奖励一下？”
林鹿：“没你的衣服吗？”
宋忱抿抿嘴，还是先离开卧室吧，再待下去肯定是要被林鹿骂的。
她这两天亲戚造访，情绪很不稳定，宋忱还是尽量都顺着她来，被骂了也不吭声。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明天就要出发回家了，大家都在房间各自整理着。
宋忱到了林京北房间门口，问道：“给你师父打电话了吗，我们明天就要走了，跟他拜别一下。”
林京北头也没回，认真的折着自己的衣服，像是对待一件艺术品似的，那小态度小模样，可虔诚了。“打了。”
宋忱像个找不到玩伴，来搞破坏的坏人，他把林京北的衣服放在一边，一屁股坐在旁边。
又问：“那你给夏野打电话了吗，他之前不是说要跟我们一起回家的吗。”
林京北手上动作不停，“也打了，他说明天在车站等我们。”
宋忱仔细想了想，看还有什么话题能说的，下一句话还没冒头呢，儿子无奈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被我妈骂了。”
什么？
他被骂了？
被自家媳妇骂了？
宋忱才不承认呢。
“你瞎说什么？我啥时候被骂了。我媳妇那么爱我，哪里舍得骂我，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林京北：“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还问我怎么知道。”
宋忱：怎么感觉自己被这小子套了。
都下一句:“我去做饭。”
厨房里昨天买的菜差不多已经吃完了，因为待得时间不长，李香莲也不好买多了，就够一天的量。
宋忱又到了李香莲他们房间问老两口：“爸妈，你们今晚想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在家里吃的话没有菜了，我需要去买点菜。”
李香莲：”在家里吃吧，问小顾有没有空，让他也过来吃顿饭呗，拿了人家那么多礼物，还挺不好意思的。”
宋忱：咱家做的饭似乎进不了人家的眼吧。
“行，我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又返回林京北这边，让林京北打电话问一下顾云。
他觉得还是小孩说比较好。
林京北掏出手机给顾云拨了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了，比平时他爹接他的电话还快，足以可见，他在谁的心中分量大。
“喂，师父，今晚我和我爸下厨，你有时间吗，有空的话来我们家吃饭呗。”
可能是答应了，林京北脸上的笑跟不要钱似的。
简单说了几句，才挂断。
“师父会来，我跟你一起出去买菜吧。”
宋忱：“你的行李整理好了？”
林京北：“差不多了。”
衣服就几套，最多的反而是师父给他的礼物。
顾云送给林京北母子的礼物是一样的，都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但林京北还有很多额外的礼物，衣服鞋子都不算，光是那些国外来得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就一堆。
给宋忱买的相机还是从林京北这打听到的，谁知道一出手就是一个最新的最贵的。
这恩情是真的还不了了。
不能去纠结，不然能把自己给愁死。
宋忱：“等一下，我问一下你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买菜。”
他在家转来转去，跟个小蜜蜂一样了。
林鹿看了眼窗外的天气，缩了缩脖子：“我不去了，你跟阿北去吧。”
来例假了，肚子本就不太舒服，看到树上结的冰，更加不想去。
父子俩带着加绒的帽子，围着棉绒围巾，全副武装。
今天的天气似乎比昨天还要低上几度，感觉快要下雪了。
去菜市场需要乘公交车，车上现在都没啥人了，什么取暖的也没有，只能揣着口袋抖着腿取暖。
到了菜市场，父子两个选来选去也不知道选什么好，就按以往的来。
宋忱问：“你师父喜欢吃清淡一点还是重口一点？”
沪市人基本都吃得很清淡。
林京北的答案在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师父喜欢吃清淡的，最喜欢吃甜的。”
宋忱有点炸裂了：“他喜欢吃甜食？”
看着不太像，那么严肃的一个人。
林京北跟着他住了几天，自然是很清楚的。
“嗯，不过他吃得不多，也不让我多吃，说吃多了会长蛀牙。”
林京北真觉得有时候师父拿他当小孩子看了。
宋忱点点头：“那他还是挺要面子的。”
连自己喜欢的吃的都能忍住。
林京北瞅他一眼：“爸，你现在变得话好多啊，明明以前都不怎么说话的。”
以前一天跟他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跟个哑巴一样。
宋忱遭到儿子嫌弃，内心大惊，“你小子敢嫌弃老子？你以前不是让我跟你多说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