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难得笑着打趣道“坐在那身边得是人是鬼你难道不知道么？”
利亚心直口快反驳道“我宁愿我不知道。”
塞尔比了一个国际手势，疑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你就不怕我找她麻烦。”
这里指的是瓷言，找麻烦是因为对方触碰了他的底线。
利亚闻言大笑了出来，眼神略带讽刺，上下打量了一下赛尔，“就你？人家昨天遇到益卿可是直接给了一下下马威，要是你你敢么？”
赛尔嘴硬争执道“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利亚摇了摇头，看向车窗外面，沉吟道“看着这个瓷言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
利亚指了一下车窗外面未弄完的广告牌，而那个广告牌的主人正巧是他们不想看见的人，“北辰，不对，或者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达瓦里氏。”
赛尔啧了一声，眼神回避，“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利亚没有察觉到赛尔的不对劲，小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要是达瓦里氏活着的话，或许他现在就跟着瓷言一样大了。他们两个虽然都跟着只有几面之缘，可是他们给我的感觉都是一样的。你明白那种感觉么？就像是一颗种子发芽茁壮生长，不畏惧一切，怀着对万物的敬畏之心，仰望着世界。”
赛尔直接打断，没有好气道“不好意思啊！我没有这种感触。”
不管是跟着有北辰有牵连的达瓦里氏，还是可能是把利亚给救出来的瓷言，他都没有好感。
要是哪一天他知道他没有好感的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那该多好玩啊！
利亚摇了摇头，歇下了跟着对方继续聊下去的心思。
赛尔见状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好气道“你知道我我为什么只讨厌跟着北辰的达瓦里氏，而不讨厌南斯么？”
利亚勉强提起一点好奇心，“为什么？”
赛尔脑海回想起早就生锈被他快要遗忘的之前。
“伯特跟着北辰有一段时间闹得很僵，伯特为了从北辰身上获得利益，他把北辰囚禁在一座庄园内。当时，外面下的白雪纷飞，很快地上的白雪超过了膝盖。要是你的话，没有厚衣服的情况下，你能在那个寒冬腊月的季节在外面待几个小时。”
“四个小时吧。”
利亚估摸了一个数字，这还是他往上预估的，在现实中他可能会更差。
赛尔才没有管那些小心思，继续讲道“可偏偏北辰坚持了将近六个小时，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伯特赢得时候，突然杀出来了一个达瓦里氏。”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大笑了出来，脸上带着炫耀之色，“你知道当时伯特是什么表情么？就像是到嘴烤熟的鸭子在他眼前硬生生的变活给飞走了。”
“哈哈。”
利亚也被对方的一番比喻给逗笑了，他怎么不知道对方嘴这么损啊！
给对方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别停，往下面讲。
赛尔翻了一个白眼，却也是老老实实的往下面讲。
“达瓦里氏凭一己之力把伯特的算盘给击空，单身匹马救出自己的老师。可惜北辰的双眼因为在雪地中待了太长的时间，患了雪盲症，导致躲弹片不急，瞎了一只眼睛。不过伯特也没有好到哪，还给了北辰一只耳朵。”
利亚感觉有点不对劲，却也是找不到哪里不对劲，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疑问道“仅有达瓦里氏一个人根本就做不到如此地步，中间应该还有人。”
他到现在也没有怀疑到赛尔身上，认为对方知道这么多，只是因为跟着另一个主角走的近才知道的。
赛尔眼神生无可恋，腰一下子给塌了下来，生无可恋道“是啊！中间还出现了两个人，一个人是罗曼，另一个人是……”
另一个人他实在是说不出来，可惜某个人并不打算放过他。
“另一个人是谁啊！你快说啊？说话说到一半，你这不是气人么？”
赛尔大声且没有好气道“另一个人是我。”
利亚一头雾水，脑海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语气是说不尽的鄙夷。
“你，你能做什么？”
不是，他是真的想不通赛尔能在里面发挥出什么作用。
赛尔没有好气揍了利亚一拳，“我就是过去看热闹的，谁知道走到半路迷路，被达瓦里氏捡了一个漏。”
事实真的是这样么？其实不尽其然。他确实是存在着去看北辰的笑话，可最多的是他实在是想不通伯特赢得样子，在他心中他其实不想让伯特赢得。
所有人都以为是达瓦里氏发现了他的人的，可是到底是谁先发现了谁，外人还又能分得清。
赛尔跟着波特是有人，伯特基本上对他没有太多的隐瞒，他又怎么会没有逛过那个庄园，他又怎么会恰巧迷路，甚至还专门遇到了快要被冻昏厥，眼神迷离的达瓦里氏，更戏剧性的是被对方给捉去，成为条件。
一桩桩，一件件，谁又能分的清。
利亚收起脸上的笑容，语气带着探究，“你真的是去热闹的么？”
赛尔抿了抿唇，鼓着气质问道“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一切以兴趣为主，有热闹不看是王八蛋，而你正好是那个蛋。”
利亚漫不经心回答道“那可真是难为你了，为了看一个热闹不远万里过去，伯特他现在还能对你这么亲近，还真是把你看成了最好的朋友。”
“怎么你嫉妒了？”
利亚抬手指了一下自己，毫无歉意讲道“不好意思啊！我一点也不嫉妒，我甚至还觉得你是一个坑货，还跟你一对，谁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要是没有赛尔的话，伯特或许真的赢了，可惜没有幻想，只有现实直播。
“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
“你……你凑这么近做什么？”
赛尔难得磕巴了起来。
要是有一个跟你一样性别的人，脸跟着你的脸相对着，唇之间的距离只有两厘米的距离，一举一动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弄到你的脸上，你会不会心慌，会不会磕磕巴巴。
厚脸皮的人不会，脸皮薄的倒是会。
利亚也发现自己距离太近，往后撤了撤，狐疑道“你之前就是报喜不报忧，根本就不会把自己的笑话讲给别人听的。”
赛尔眼神微移，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看你总给人一种深仇大怨，好像每个人都欠你几个亿的模样，我给你讲个笑话逗逗你不行么？”
“但愿？”
说完，利亚回到了座位。
但愿个屁，赛尔的性格就属于心比天高的那类人，到底是什么能让对方宁愿把自己的糗事给讲出来，也不愿意在车中安安静静的等待目的地。
本着对方是自己哥哥的份上，利亚凑过去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虽然我对你关注很少，但是要是你的话，我还是会站在你那一边的。”
赛尔阴沉着脸问道“那要是我跟着父亲相比呢？你站谁？”
利亚“嗖“的一声坐直，鄙夷的看着对方，就像是看傻子一样，“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果然是病的不轻。父亲给我介绍的那个心理医生确实不错，我觉得下一次我看病的时候你跟着我一起去看看，正好有个照应，父亲在外面等待不会无聊。”
这才是你真实想法吧，就为了给雾雨在门外找一个说话的伴。
赛尔抬头看了一眼导航，又瞪了一眼利亚，闭上眼不再是说话，假装自己是个死人。
利亚见状也没有太意外，扭头继续看窗外的景色。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旁边那个人的后背此时如水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