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总好帅！”
前台两位妹子犯花痴，等陈天上楼，就窃窃私语。
“对啊！”另外一位同样感觉脸热热的，同意道：“特别是刚才那句‘打二十折’，天啊，好霸气，我第一次听这样霸气的老板说话。”
“谁说不是，咱们做餐饮的，服务行业都一样，哪个碰到这种事情，不是尽量吃点亏息事宁人，就怕坏了名声？陈副总就丝毫不在乎，看黄毛那几人那样子，老鼠见了猫一样，笑死我了。”
“对了，你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陈副总呢？”
“不知道……”
“行了，别议论了。”
大堂经理转身回来招呼一句：“陈副总肯定不是普通人啊，至少一身医术十分高明，治好的绝症不少，咱们集团老总，这样的病，全国各大医院束手无策，咱们陈副总和他师父一起，一个月时间，愣是治好了，你们啊，真要有本事，就攀上，绝对错不了。”
“经理，我看新闻了，可是听说没完全治好呢。”一位妹子提出异议。
“什么叫治好？”经理神秘一笑：“你们不清楚，我可是知道。当然了，现在这也不是秘密，老刘总原本医院说的也就半年的活头，现在这么一治疗，少说还能活个十年八年的，半年是十年比，算不算治好？”
“哇，经理你怎么知道，这个新闻上可没说。”一个妹子震惊，只剩半年寿命，也就几乎等于宣布了死期，而且疾病这东西，大家都知道，越是到后期，恶化的越快，说半年，那基本上都是最理想状态。
“要么说你们这些小姑娘，一天只关心八卦，真正重要的事情就不在乎，这次经过这么件事，集团的股票可是飞涨，要早知道……”
经理忽然打住，因为看到有人从门口进来，连忙直了身体招呼：“回头聊，招呼客人。”
门口迎宾的服务员招呼：“先生晚上好，请问你几位？”
“我约了人。”进来的男子眼睛扫了一圈酒楼大堂，没见到约的人，便补充一句：“陈天。”
“哦，您就是我们陈副总约的客人？”
经理听到来人这么说，连忙热情迎上来：“陈副总在三楼包间等候……小荣，带客人上去。”
前台一位妹子连忙答应一声，礼貌过来招呼：“先生，请跟我来！”
来人正是李娜前夫程敬。
陈天只在照片上见过，不过那还是原来替李娜治疗的时候，见到他们家有结婚照，当然，结婚照是不能用来辨认一个人的，那修图修的，除了修图师傅和婚纱照主人知道是谁之外，外人很难单从婚纱照认出本人来。
不过，李娜他们卫生间梳洗台上还有一张两人的生活合照，陈天见过，但是现在已经在李娜家找不到程敬的任何东西了。
所以，服务员小荣带着程敬敲开V1包厢进来的时候，陈天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只不过，不知道是照片和本人的区别还是别的，陈天从现在的程敬脸上读出了一丝疲惫和戒意。
“请坐。”陈天站起来招呼，程敬也没太客气，在陈天相隔一个位置坐下。
“我吃过饭了，不用麻烦，有什么事，咱们直接说吧。”程敬并不算客气，毕竟陈天知道他，他却不知道陈天：“没请教？”
“哦，我叫陈天天。”陈天帮程敬倒上一杯泡好的茶推给他，说道：“是这样，我是一位中医，认识娜姐，也就是你的前妻。对于你们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你什么意思？”程敬原本的戒意之上，多了一丝怒意。
这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会误会，哪怕已经是前妻，但自己之外的任何男人，和前妻接触，都可以称之为敌人。
陈天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自己确实有点贸然了，不过既然程敬已经和李娜离婚，那程敬就是甲乙丙丁，今天找他来是有事要谈，而且对程敬来说未必是坏事。
所以，陈天态度也变的不那么客气起来：“直说吧，今天请娜姐约你见面，是想问问你目前为之效力的何氏珠宝，确切说，是何家。”
程敬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脸上不动声色道：“怎么，打探商业机密？”
“我对商业机密没有半点兴趣。”陈天道：“我对何家有兴趣，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何家不是普通的生意人。”
程敬脸色变了，朝周围看了一眼，紧张问：“你想说什么？”
程敬的表现，在陈天意料之中，因为他知道程敬原本就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只不过受诱惑才去了何家。
但是本质上，程敬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或者说，除了生意场上之外，程敬野心不大，更别提他为之服务的何家，在法律上，可是犯法的。
陈天不担心程敬一无所知，毕竟以程敬的能力，效力何氏珠宝，进货和销售情况稍微一比对，就能发现问题。
特别是之前那么大批的原石单子吃下去，再加上这次愿意付出远高于市场价的价格向李娜购买原材料，足以说明，他不仅知道，还知道原材料的用处。
陈天把自己的分析干脆说了出来，然后补充道：“放心吧，周围没有其他人，别人听不到我们对话。”
见程敬还是不说话，陈天就说道：“我虽然因为娜姐的原因，很看不起你，但是从娜姐口中，也是知道你是一个相对传统并且看重家庭的人，否则也不会因为子女问题和娜姐提出离婚，至于别的什么原因我不想知道。我想说的是，你很清楚何家在做着犯法的事，而你却牵涉其中……”
“你怎么知道他们犯法……”程敬抢了一句，随即发现失言，这等于是承认了，连忙闭嘴却已经晚了，暗自后悔。
陈天就当没发现，而是接着说道：“我自然是掌握了一些证据线索，才会这么说，我找你就只想问一点，何家收购的这么多原石材料，都运到了哪里去？”
“我是个生意人，主管业务是采购和销售。”程敬双手抱胸后靠，成防御姿势道：“至于别的不是我该管的，我只要按照采购计划采购原材料，然后销售业绩不下滑，利润提高就够了，其他事情我不关心。”
“真的不关心吗？”陈天一笑：“我就不相信，以你的才能，会不怀疑原材料和实际销售的货品出入太大。”
程敬不说话，陈天就这么看着他，被看的毛了，程敬才嘴硬：“是有怀疑，又怎么样？左右不影响我赚钱，其中有什么不对我根本不需要去管。”
珠宝加工和别的加工不一样，特别是采购原石加工的话，预期和产出有所差异是实在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既然陈天说了，那程敬也是清楚，这个差别可不是正常情况的差异。
像上次那批货可是不少，这么短的时间，再次需要紧急采购，就很能说明问题。
陈天叹气，开口：“行了，咱们也不绕弯子，你既然是何家女婿，不可能如你所说一无所知，说实在话，我是替警方打听消息，也就是说，警方已经注意到了何家，这说明什么，我想你很清楚！不说你孩子还没出生，你是希望孩子出生就去监狱呢，还是干脆就在监狱等孩子出生？”
程敬第一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陈天，妄图从他脸上看出来是骗人的的。不过很可惜，陈天的脸显得稚嫩，但绝对看不出来一点瞎说的样子。
程敬慌了，别人怀疑，他不在乎，李娜怀疑，他也不在乎，但是现在是警方出手，这就说明他所做的一切，可能都在警方的监控之下，但是……
程敬忽的站了起来，在包间来回走动思考。陈天也不着急，一边慢慢喝茶，一边等程敬想清楚。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程敬的节奏。
门开，服务员推了餐车进来：“陈总，给您上菜。”
“谢谢。”陈天道谢，两位服务员将四菜一汤摆到桌上，还有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这是大堂经理自作主张安排的。
等服务员离开，陈天举了一下红酒示意：“要不要喝一杯，看起来还不错的红酒。”
不认识，不过是英文，只能肯定不是传说中的82年拉菲。
程敬看着陈天，并没落座，然后说了一句：“我家人在他们手上。”
陈天一愣，追问：“他们绑架了你的家人？”
程敬摇头，走过来坐下，从陈天手里接过红酒，拿起启瓶器打开，给一只杯子里倒了少半杯一口干掉，然后瘫坐在椅子上也不继续倒酒也不看陈天，道：“不是绑架，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大势力，我如果出卖他们，我家人都会随时有生命危险，而且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种。”
陈天吸口凉气，这个确实绝啊，用家人性命相威胁，绝对直接击中程敬软肋，看来何家真的是厉害。不过既然如此，又何必将女儿嫁给程敬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和彩云是真心相爱，她也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我们找人查了，是男孩儿。”
面对陈天疑问，程敬再干了一杯酒，说道：“我父母年龄不大，我妹妹也才刚大学毕业，再加我现在有了自己孩子，我不能……我只能继续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