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从我这儿捞什么好处？”何雨柱放下筷子，盯着碗里的肉发呆。他很清楚，秦淮如这个人向来是有所图才会付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他这么好。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这次却是秦淮如的女儿小当，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何叔，我妈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时间教我哥做功课，他这次考得不好，老师说要加强辅导……”小当低着头，小声说道。
“功课？”何雨柱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快。秦淮如这是摆明了借炖肉给自己下套呢。
“行吧，回头让他带着书本过来。”他语气敷衍地说道。
小当听了，高兴地跑回去。何雨柱关上门，回到桌前，觉得刚才吃下去的炖肉都变得味如嚼蜡。他放下筷子，拿出烟盒点上一根烟，心里一阵憋屈。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从厂里提前赶回来，打算趁集市还没散去买点东西。他昨晚想了一整夜，觉得生活虽然不如意，但自己也不能总是这样颓废下去。他心想，许大茂虽然是个讨人嫌的家伙，但最近总跑腿帮忙，多少也算是尽了些力。于是决定趁着赶集，顺便给许大茂带点玉米，算是一个小小的人情回礼。
走到集市时，街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各式各样的小摊贩沿街排开，空气中充斥着菜叶的清香和炭火烧烤的味道，夹杂着商贩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何雨柱四处看了看，很快锁定了一家卖玉米的摊位。
“老板，这玉米多少钱一斤？”他蹲下身，用手轻轻捏了捏玉米，感受着颗粒的饱满程度。
“兄弟，这玉米新鲜得很，刚从地里摘下来，一斤三分钱。”老板是个中年汉子，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
“便宜点，给我挑几根好的。”何雨柱站起身，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顺势谈起价来。
老板接过烟，咧嘴一笑：“行，给你算两分钱一斤，不过你得多买点！”
“就要四根，多了我也拿不了。”何雨柱挑了挑，从摊位上捡了四根又直又大的玉米放进袋子里，付了钱转身离开。
走在路上，袋子里的玉米沉甸甸的，何雨柱不禁摇头苦笑。他和许大茂关系一向不太好，这次竟主动破例买东西给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转念一想，做人嘛，偶尔大度些，或许能减少一些无谓的麻烦。
回到四合院时，院子里已经有人在晾衣服，几个孩子围在一起打弹珠，闹得不亦乐乎。许大茂家门紧闭，看来还没起床。
“许大茂，这大白天的还在睡觉，真是个懒家伙。”何雨柱站在他家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谁啊！一大早敲什么门？”屋里传来许大茂含糊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
“是我，何雨柱，给你带点东西！”何雨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许大茂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背心，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还带着没睡醒的倦意。他看到何雨柱站在门口，拎着一个袋子，眼神顿时警觉起来：“雨柱，你这是……搞什么幺蛾子？”
“搞什么幺蛾子？我是专程来给你送东西的，看看你这人！”何雨柱把袋子往他手里一塞，“拿着，这些玉米是给你的，别想太多。”
“玉米？”许大茂打开袋子一看，顿时乐了，“还挺新鲜的啊！不过说实话，雨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平时可没见你对我这么客气。”
“别多嘴，拿去煮了吃，别浪费。”何雨柱转身就要走，但许大茂却不依不饶，笑着凑上前问道：“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想求我帮忙？不然你绝对不会这么慷慨！”
“懒得理你。”何雨柱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径直走回自己屋。
许大茂站在门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米，心里琢磨着何雨柱今天反常的举动。平时这个人一向耿直，少有主动示好的时候，他可不相信对方会无缘无故对自己这么“殷勤”。
“哼，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呢，先留着这人情。”许大茂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转身把玉米带回屋里。
而此时，何雨柱回到屋后，靠在椅子上点了根烟，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想到自己这几天的状态，心中忽然泛起一种莫名的烦躁感。他一边抽烟，一边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不顺了。”他低声叹了一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下午时分，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秦淮如带着孩子们在院里收拾衣服，不时用余光瞥向何雨柱的屋子，似乎在等着什么动静。大妈坐在门口剥豆子，嘴里小声嘟囔：“这雨柱啊，最近看着怪怪的，吃饭都没以前香了，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另一边，许大茂煮好了玉米，坐在自家院子里啃得满嘴流油。他嘴里咬着玉米，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何雨柱，总算做了件顺眼的事儿，嘿嘿，回头要是真有求于我，还得看他表现！”
夜色深沉，四合院里静得能听到风穿过槐树枝叶的沙沙声。何雨柱坐在桌前，眼前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映得他的脸色显得更加阴沉。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浓重的烟雾在屋里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不能再拖下去了。”他盯着桌上的茶杯，语气低沉地对自己说，“马华这家伙，不能再任由她这么折腾我了，得把话说清楚。”
马华最近的举动让何雨柱越来越看不透。她总是借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接近他，不是让他帮忙修东西，就是偶尔做些莫名其妙的示好，让他整个人如坐针毡。他明白马华这人心思深，和秦淮如那股子精明劲儿有得一拼，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被动地任人摆布。